第44章 虎爺
仔細看了一遍病曆、CT光片，確定病灶的準確位置之後，秦軒讓中年男人扶著老頭，坐在凳子上麵開始治療。
“按摩？！”
“開什麽玩笑……按摩能治癌症？”
“果然是江湖騙子！”
圍觀人群的態度再次改變。
秦軒一句話說完，那個年輕人現場失禁，因此有些人對他的醫術，已經有一點相信了。
現在什麽情況？
癌症啊！
即便以中醫的方式治療，總得服藥或者針灸吧？
秦軒沒理會質疑。
患者癌細胞已經擴散，要讓這麽大範圍的癌細胞，全部停止複製和分裂，絕非一項小工程。
滴昂……
滴昂……
十多分鍾後，就在秦軒汗流浹背時，救護車駛來停在路邊。
“醫生，救護車來了，我要送我爸去……”中年男人趕忙說道。
“再給我五分鍾。”秦軒呼吸沉重。
“可是……”
“看看你父親的狀態。”
嘎！
所有人隻顧著議論，全都質疑秦軒是騙子，卻沒人注意到……
赫然！
此前咯血後，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老人，現在精神明顯有所好轉。
甚至，臉上竟有了一絲血色。
“爸，您覺得怎麽樣？！”中年男人急忙問道。
“胸不悶了……身上也沒那麽痛了……”意識到這一點，老頭自己也被嚇一跳。
“醫生，我聽您的，等五分鍾！”
中年男人最終做出決定。
五分鍾後。
秦軒長長舒了一口氣，對老頭笑說道：“老人家，差不多一兩天過後，再去醫院檢查一下。”
癌細胞已停止複製分裂，但是現有的這些癌細胞，全部死亡還需要點時間。
癌症為什麽難以治愈？
正是因為，癌細胞生生不息，無休止的分裂。
說完，他開始收拾桌椅。
“收攤了？”
“肯定是看騙不過去，準備收攤子跑路！”
“按摩能治好癌症？誰信啊？”
“他……”
就在這時，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秦軒搬著那些桌椅，走進不遠處的醫館。
他還真是醫館的人？
不是騙子？
“今天累了，停診。”
秦軒腳步稍微停頓，扭頭對眾人說道：“自我介紹一下，回春中醫館首席專家秦軒，如果有人覺得我醫術還行……呐！可以在醫館掛號。”
這輪治療下來，用於驅動超能的精神力，已經消耗七八成之多，沒辦法再繼續治療。
就算是醫館的醫生，並非大家猜測的江湖騙子，也不能說明他醫術好。
總之，依然沒人去掛他的號。
然而秦軒很清楚，已經邁出最重要的一步，隻要按部就班繼續義診，一切都將水到渠成……
傍晚。
金方投資公司董事長辦公室。
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人，目光陰冷盯著朱騰龍。
朱騰龍是誰？
千峰地產總經理！
雖說在這個城市，還算不上是上流社會人物，但也絕非一般人能比擬。
但是，他此刻卻膽戰心驚。
半個月前，集團總部下達死命令，要在最短時間內拆遷，但是總部下撥的拆遷款，又達不到市價標準。
千峰地產老總很頭疼，這時朱騰龍主動請纓。
怎麽搞定？
首先，利用集團總部方麵的人脈，對春光小區業主全麵施壓。
其次。
必要時動用武力。
隻不過，那些比較‘髒’的事情，朱騰龍是搞不定的：千峰地產也有保安，但是保安拿著幾千塊的工資，會替你做殺人越貨的事？
後來，朱騰龍找到了虎爺。
保安做不了、不敢做的事，虎爺手底下有的是人敢做。
虎爺調了一批人給他。
當然，虎爺跟他朱騰龍沒交情，出手幫忙是要給好處的。
可是……
虎爺的人卻沒了！
將近二十個流氓打手，好像集體人間蒸發了。
這幾天，朱騰龍想盡辦法多方打探，卻始終都沒找到半點線索。
虎爺這邊問了幾次，朱騰龍心知沒辦法拖下去，隻能把實情和盤托出。
“我早就知道人沒了。”虎爺抽出一根雪茄，慢騰騰剪開。
啪！
他身旁，一個麵無表情的黑衣年輕人，立刻掏出火機幫忙點著。
“您……您知道？！”朱騰龍大驚。
“金陵這一畝三分地，有我不知道的事？”
說完這句，他拿著雪茄走向朱騰龍，語氣變得異常平靜：“我把人交給你時，都是活蹦亂跳的吧？”
“是……虎爺，我也沒想到……”
“你沒想到？”
突然！
虎爺一伸手，直接把滾燙的雪茄，摁在朱騰龍臉上：“人是在你手裏沒有的，你特麽跟我說沒想到？”
嗤……
一股焦糊味彌漫開來。
“啊……”
朱騰龍淒聲慘叫，卻根本不敢躲：“虎爺饒命啊……我真不知道！我……”
咚！
咚！
咚！
敲門聲傳來。
“進。”
虎爺把雪茄收回來，臉色無比陰冷。
“虎爺，有消息了！”一個馬仔推門進來。
“說。”
“帶進來！”
馬仔一聲令下。
很快，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被強行架進辦公室。
“這是幹什麽？”虎爺皺眉。
“快！告訴虎爺！”馬仔對老頭喝道。
“是這樣的……”
廢棄自來水廠罕有人至，最終淪為流浪漢聚居地。
老頭是個流浪漢。
那日，他回去後發現廢棄自來水廠，不僅停了一輛金杯麵包車，地上還散落著很多衣服，衣服裏的東西也都在——他並不知道，那些本來都是大活人，被蕭寒月悉數斬殺之後，以化屍水化去軀體。
總而言之，老頭收走那些衣物，掏走錢包裏麵的錢，把一堆手機全賣了。
這也是為什麽，事後朱騰龍打電話，一直不通的原因。
“隻有衣服不見人？東西都在……見鬼了！”虎爺喃喃自語。
“大哥……”
這時，站在虎爺身旁的那個，麵無表情的黑衣青年，湊到他耳邊低聲言語。
“什麽？！”
虎爺臉色頓變，旋即眼睛眯成一條線，對馬仔問道：“進水廠的還有誰？”
“虎爺，我找了那附近的監控，他們當時在追兩個人，一男一女。”馬仔趕緊匯報。
“有沒有照片？”
“有！”
馬仔立刻掏出幾張，用街邊監控截取的，比較清晰的照片。
“水廠裏麵呢？”虎爺又問。
“沒了。”
馬仔無奈搖頭，苦笑道：“自來水廠廢棄了很多年，隻有在外麵街上的監控，裏麵具體發生了什麽……誰也不清楚。”
流浪漢白天都出去乞討了，水廠裏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既沒有監控，也沒目擊者。
“查一下這兩個人……”
“虎爺！”
突然，就在虎爺看了一眼照片，重新丟給馬仔的時候，朱騰龍急聲叫道：“這男的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