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互不相讓
“我沒罵你啊！我是在表示自己的恭敬。”顧景程故作無辜地笑言道。
“得了吧！你說把你臉上的麵子給我，那我不變成二皮臉了？別以為你姐姐那麽容易糊弄，告訴你，好話壞話我還能分得清楚！”
顧景程聽到這裏，忍不住“哈哈”笑出聲來。緊接著他開始向顧欣曼表達歉意，稱自己就是在故意和對方開玩笑。被男人這麽一鬧騰，房間裏的氣氛不知不覺間活躍了很多。至少比剛才嚴肅的氛圍好多了。
然而這樣的好氣氛並沒有持續太久，隨著顧行舟和沈念柔一起走進餐廳，顧景程的表情瞬間凝重起來。
“喲，大家來得真夠早的，讓你們久等了，路上有點堵車。”顧行舟輕描淡寫地說了自己遲到的原因，但是卻沒有表達歉意。他和沈念柔徑直坐到餐桌前，好像就準備直接享受美食了。
顧景程用犀利的目光看著哥哥，沒啥好氣地幽幽問道：“看你那滿麵春風的樣子，最近一定過得很得意吧？我必須要提醒一句，做人不要把自己的得勢建立在別人失勢的基礎上，那樣子就和無賴沒什麽差別了。”
麵對弟弟富有攻擊性的發言，顧行舟倒是保持著從容不迫地風度。他勾起嘴角，四兩撥千斤地回應道：“景程，我相信你這番話裏一定包含著某些深意，但是我完全沒有興趣去追究內因。今晚咱們就認認真真地享用這頓美食，其他的暫且都放到一邊去吧。”
“那可不行！”顧景程幹脆地否定道：“難道在得到通知的時候，爸爸他們沒有跟你講明白這次聚會的目的嗎？如果他們沒有說明，我現在可以再跟你解釋一遍，以防你在我麵前裝傻充愣！”
此時此刻，喬希晴注意到顧父的臉色正在發生改變。她真想偷偷摸摸地給顧景程作個手勢或者使個眼色，讓他不要繼續在觸碰長輩的底線。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的信號實在是很難發出去。喬希晴隻能祈禱著顧景程的眼神能往自己這裏投過來，然而男人就是不肯。
顧行舟與顧景程對視著，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我隻知道今晚是家庭聚餐，別的情況就一概不知道了。我也不想讓你解釋什麽，因為那樣隻會分散我品嚐美食的精力。景程，我勸你還是消停一點。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開開心心地不好嗎？”
顧景程微微冷笑道：“我也希望大家能夠開開心心地吃頓飯，可是某些人的所作所為，卻徹底破壞了我享受美食的心情。沒錯，顧行舟，我說的就是你……”
眼見小兒子已經把目標鎖定在了大兒子的身上，顧父立刻開口威嚴地阻止道：“景程，在你兄長麵前說話，要注意必要的禮節。如果你做出什麽違反家規的行為，我可是要生氣了。”
顧景程看著父親，收斂起剛剛的攻擊性，非常有理有據地回應道：“爸，我記得咱們家的家規裏，有一條叫做兄友弟恭。而顧行舟最近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違背了這四個字。所以我希望在追究我之前，先讓他認清楚自己的過失！否則，這口氣我是不會咽下去的。”
顧父聞聽此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本來大家以為他要繼續出言糾正顧景程的態度，可是過了幾秒鍾之後，他仍然保持著沉默。
看到這副場景，顧行舟莫名其妙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景程從剛進屋就一直在找我的茬，弄得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怎麽得罪他了。還有，他居然還拿家規來壓製我？這可真是有點過分了！反正我不清楚自己哪裏違反了兄友弟恭的規矩，拜托，誰能給我做個解釋？！”
此時，顧欣曼看到顧景程準備繼續對顧行舟發動言語攻擊，她搶先一步開口發言：“行舟，景程他今天在爸爸麵前告了你一狀，說你搶了他與錢氏集團即將達成的協議。到底有沒有這回事，你自己來解釋一下吧。”
聽完顧欣曼的敘述，顧行舟禁不住無奈地苦笑道：
“我還以為怎麽了呢？原來隻是為了這件事啊！實話實說，我從沒感覺這件事會影響到我們兄弟間的關係。因為我們所有與錢氏集團的接觸，都是符合商業規則的。最後他們選擇和出價更高的我們簽訂協議，這無可厚非啊！做生意嘛，沒人不想通過合作賺到更多的錢。”
顧景程冷若冰霜地反駁道：“可是你搶的是自己家的買賣！為了達成這筆協議，公司要額外付出一大筆簽約金！明明這筆錢是可以省下來的，你卻為了與我爭功讓公司白白蒙受了損失。這就是你所謂的賺更多錢？”
顧行舟淡定依舊地應對道：“景程，有個概念你搞錯了。雖然我們兩家公司都屬於顧氏集團，但爸爸在改革之初的時候就明確說明了，咱們兩家存在競爭關係。既然是競爭，那你就不能說是我搶了你的生意。大家都在同一條起跑線上，憑什麽你要抱怨我跑得比較快呢？”
聽哥哥這麽說，顧景程把臉一沉，幽幽言道：“按照你的理論，以後我也可以用如此手段搶你的生意了？”
“如果你有這種本事，我沒有理由不讓你這樣做。”顧行舟非常幹脆地回複道。
顧景程深吸一口氣，把目光轉到顧父那邊。
“爸，我哥所說之語您都已經聽到了。這件事到底該怎麽處理，請您這個法官為我決斷。不過有個情況我必須說清楚，您的決斷將影響我未來的運營思路。如果您認為，我們兩家分公司就是純粹的競爭關係。那麽我將放下所有的顧忌，和哥哥競爭到底！”
顧行舟挑眉質疑道：“景程，你這話說得可不太對啊！我怎麽聽著，那麽像是你在威脅爸爸呢？我告訴你，在咱們家爸爸的權威不可質疑！我勸你認清自己的家庭地位，謹言慎行！”
顧景程立刻反駁道：“應該謹言慎行的是你！如果沒有你那些見不得人的行徑，我們家怎麽會鬧到這種程度？你就是一切混亂的罪魁禍首！”
“顧景程！我一再地忍讓你，沒想到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本來就不是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