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故人再相逢
路上兩個人說了很多很多話，賀淩風在交談的過程中，對自己的此次澳洲之行有了更深的理解。當顧景程把手下送到公寓，他朝窗外伸手一指：“瞧，那裏就是喬家的別墅群。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帶你去我住的地方看看。”
賀淩風點點頭，不由得微笑言道：“喬家在澳洲果然有大排麵，我一看那個別墅群就知道這是事實了。”
顧景程知道賀淩風很聰明，能夠憑借和自己多年的默契，判斷出自己心裏到底在想什麽。所以很多事情不用多說，對方就能領悟到自己的用意。
幫手下簡單布置好住處，顧景程帶領賀淩風去附近的餐廳吃飯。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飯館裏客人很多。兩個人好不容易找了張空桌子坐下，然後點完菜準備邊吃邊聊。
正當飯菜剛剛上齊，顧景程準備拿起筷子開吃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不遠處似乎有一個不該出現的身影，從他的眼前一閃而過。
“爺，您看見什麽了？”賀淩風瞧見上司神情有異，趕忙回頭仔細張望。在確認並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目標之後，他回身小心翼翼地問了顧景程一句。
顧景程眨眨眼睛，似乎剛剛從停滯的思維中緩過神來。
“我……我好像看見……白月光了！”
“您說什麽？！”一聽到上司說出這個名字，賀淩風瞪大眼睛，顯得十分不可思議：“那位白小姐不是還在北極島療養院接受治療嗎？就算說破大天去，她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啊！”
屬下的這番話，好像讓顧景程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勾起嘴角，苦笑著微微搖頭感歎道：“你說得沒錯，她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當年戴維醫生跟我說過，隻有在北極島療養院裏，白月光的病情才能得到抑製。並且隻有經過長時間的治療，她才會有痊愈的可能性。”
說到這裏，顧景程長長地歎了口氣，以前的回憶瞬間全部湧上心頭。
看到上司的情緒有些沉寂，賀淩風嚐試著安慰道：“爺，您如果真的想念白小姐了，盡可以跟她取得聯係。以前在北美的時候，您不是給她打過幾次電話嗎？”
聞聽此言，顧景程頗有深意地搖搖頭：“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幫助希晴平息家族的爭端。如果在此時因為別的事情牽扯了精力，那明顯會得不償失，我絕不能那樣做。”
說到這裏，顧景程苦笑著繼續道：
“不瞞你說，幾天前當我見到希晴的表妹薛琪琪的時候，就恍然覺得她長得像白月光。在這個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很多，所以偶爾看到一兩張相似的麵孔沒什麽可奇怪的。至於白月光本人……還是讓她安安靜靜地在北極島上養病吧。不打擾她，就是對她最好的支持了。”
看到上司在說完這番話後，情緒有釋然的跡象，賀淩風順勢點頭言道：“您所言有理。來爺，咱們吃飯吧！”
與賀淩風吃著飯、聊著天，顧景程表麵上與往常無異。不過剛才受到那陣回憶的衝擊，還是在他心裏留下了一些印記。所以在晚飯接近尾聲的時候，顧景程決定先不回家休息，而是再找個地方出現整理一下心情。
當然，男人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下屬。和賀淩風離開飯店後，顧景程對他說道：“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休息吧。有什麽情況，記得電話聯係。”
“好的爺，那我先走了，您也早點回家歇著吧。”
看著賀淩風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顧景程轉身開始在街邊漫無目的地遊蕩。要說整理心情，有一種方式最為簡單直接。那種方式，就叫做喝酒。
往前走了沒有多遠，顧景程就看到旁邊有一家酒吧正在營業。男人似乎沒有多想，就順著心境走了進去。
與飯店的熱鬧氣氛相比，這間酒吧的氛圍就明顯淡定了很多。客人們都在低聲互相交流著，幾乎沒人能聽到對麵旁邊上的對象在說著什麽話。
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落座，顧景程向服務生點了一杯度數很低的酒。他有仔細考慮過，畢竟自己現在還住在喬家大宅裏，如果喝酒過度導致醉氣熏天的回去，那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喬希晴，都會造成相當不好影響。
“我倒是不太有所謂，隻是牽扯到希晴的事情，就必須得小心謹慎地去做。我可不想讓別人以為，她堂堂的喬家大小姐，居然找了個酒鬼當男朋友。那樣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
掌握了這條原則，顧景程就處處以喬希晴當做自己的提醒。他告訴自己，在澳洲的一切所作所為，都要以喬希晴為重。否則，就是對不起她為自己付出的感情。
不多時，服務生將低度酒端到顧景程的麵前。男人把杯子端起來，細細地品味著裏麵液體的味道。就在他馬上要喝第一口的時候，那個讓他驚訝不已的身影，又一次出現了。
“白月光？！真的是月光？！”顧景程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站在吧台旁的那名女子。
她的身形、她的眉眼、她的一切一切，竟然都和白月光那麽地相像。如果說世界上真有兩個人長相相似的概率，那眼前這個女子和白月光簡直就是一個眸子刻出來的。
顧景程看著看著，忍不住站起來，慢慢向目標靠近。他每走一步，都會感到自己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隧道。從五年後的澳洲，再次來到了五年前的北美。
“月光，真的是你嗎？”沒等走到白月光身邊，顧景程就喃喃問出了這幾個字。他本沒有指望對方能夠聽到，可是眼前的女人，偏偏就聽到了。
她轉過身來，與顧景程四目相對。起初，女子麵色平靜，什麽異樣的情緒都沒有出現。可是漸漸的，她開始目光閃動，眸子裏隱隱有一些晶瑩的物質往外湧出。
“是你嗎……景程？”
聽完這五個字，顧景程感覺靈魂都差點激動地飛走了。他勉強笑了笑，用力點頭言道：“是啊，就是我！月光，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白月光愣愣地回應著，隨即用一聲抽泣，顯現出了自己所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