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軟硬兼施
看著徐進康的轎車逐漸遠去，顧景程喃喃感歎道。
喬希晴望了男人一眼，語氣平靜地說：“不管徐公子言行能否合一，他都是四大集團裏少數想與我們搞好關係的人。對於這樣的人，我們應該格外珍惜才對啊！”
對於喬希晴所說的話，顧景程既沒讚同也沒否認。他拍了拍女人的胳膊，示意她跟自己返回辦公室。
“你注意到一個細節沒有？”兩個人重新落座，男人開口問喬希晴。
“什麽細節？”
“在和徐進康談話剛開始的時候，我提出有機會要去拜訪他的父親徐文卿。就在此話說出的一瞬間，徐進康稍微愣了愣神，臉上的笑容也十分勉強。看上去，他並不是很希望我那樣去做。”
被顧景程這麽一提醒，喬希晴瞬間就明白過來了：“你的意思是，徐文卿和徐進康在對待我們的態度上，並不持有統一的標準？或許徐文卿沒有徐進康那麽多的善意，他更多依然是把我們當做競爭對手加以看待？”
顧景程微微苦笑道：“競爭對手四個字已經是瞧得起我們了，很可能徐文卿跟其他三位總裁一樣，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認為顧氏集團現在還配不上成為他的對手。”
聞聽此言，喬希晴輕輕歎息道：“如果他們一直這樣無視咱們，我們身上的壓力自然會小很多。隻可惜，他們早晚會意識到這種想法是錯誤的。”
顧景程輕輕地握住喬希晴的手，目光閃動著問她：“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迎來一波又一波地挑戰，你有信心和我一起迎接它們嗎？”
不知為什麽，喬希晴突然很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給顧景程一個大大的擁抱。她想用這個擁抱，來給對方展示自己的決心。可是幾經猶豫之後，喬希晴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景程，我……我希望自己在關鍵時刻，能夠不拖你的後腿。雖然名義上我是公司的顧問，但在這種情景下，你拿主意顯然比我拿主意要靠譜很多。我願意以你的想法為準繩。”
聽對方誠懇地說完這番話語，顧景程嚴肅地搖搖頭：“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撼動四大集團。要想最終達到目的，還得靠你在身邊出謀劃策才行。”
“可是我……”
“別可是了。”話到此處，顧景程微微勾起嘴角問道：“希晴，你沒感覺與五年前相比，我變了嗎？”
喬希晴瞪大眼睛，她仿佛一下子就理解了男人問話中的含義。隨即，女人的神態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很難用幾句簡單的言語就說清楚。
顧景程看著喬希晴的雙眼，瀟灑地輕笑道：
“五年前的我，狂妄地以為自己能夠單挑全世界。整個國際商界，沒有一個人可以戰勝我，我就是商界之中最強的天才。可是五年後的今天，我隻會感覺到以前的自己是那麽荒唐可笑。這個世界上強者太多了，跟他們相比我隻能算是商界新人，根本談不上什麽地位可言。”
說到這裏，顧景程再次苦笑著問喬希晴：“聽完這番話，你是不是感覺我又太卑微了？”
喬希晴緩緩搖頭道：“不，你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變化，是因為在這五年裏，你見證了太多事、經曆了太多事。一個人知道得越多，就會產生越多的敬畏之心。有句俗話叫做無知者無畏，把這句話反過來理解，就是你現在的感受了。”
“希晴，謝謝你。”顧景程將最迷人的微笑，展示給了喬希晴一個人看。曾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就為了讓他露出這一笑，而拚命地討好他、巴結他。但顧景程視那些女人為無物。在他心裏，自己的這份笑意隻有自己深愛的女人能夠獨享。而喬希晴，無疑就是這樣的女人。
傍晚時分，高遠從外麵回來，同時帶來了一大堆材料。
“顧總，這些都是您想要的文件，請過目！”
顧景程一邊翻動著資料，一邊點頭對高遠說：“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會把批閱好的文件交還給你去處理的。”
一聽上司這麽說，高遠十分機敏地問道：“難不成，晚上您要留在這裏加班？”
“是啊，這些文件全公司都需要盡快拿去使用。為此我必須加班加點地審閱好它們，確保不耽誤大家的使用。”
“顧總，您完全沒必要這麽勞累。我可以留在這裏幫您處理它們……”
沒等高遠說完，顧景程就抬頭瞪了他一眼：“我說讓你回去休息，你是不是沒聽不清楚啊？難不成，你是要故意違抗我的命令？高總經理，你可別逼著我處罰你啊！”
自從加入顧氏集團以來，高遠還是第一次看到上司這麽嚴厲地跟自己說話。他那種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實在是讓人難以招架。
“好吧……既然您堅持要加班，我……我也就不勸說您了。但是如果您需要我幫忙，隻需要打個電話就足夠了。我保證會用最快的速度前來支援您！”
顧景程故作反感地朝屬下揮了揮手：“行了別墨跡了，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你趕緊給我快點走！”
高遠依依不舍地離開之後，顧景程給喬希晴打去電話，告訴她今天下班由她自己開車回家。
“你要留在這裏加班？幹脆我也留下陪你好了！”聽完男人的話語，喬希晴立刻表態道。
雖然露出了和高遠一樣的態度，但顧景程對待喬希晴，顯然要比對待下屬溫柔很多。
“希晴，別忘了尋尋還在家等著你呢！所以你還是按時回去吧，這裏的工作我自己能夠應付，你完全沒必要擔心什麽。”
喬希晴本來已經準備好了反駁的語言，可是當她聽完顧景程的溫柔勸解，那些反駁的話瞬間統統都用不上了。
她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試探著問道：“那我要是把車開走了，你加完班該怎麽回去啊？”
顧景程微笑著回答道：“好辦，有車我就打車，沒車我就在公司過夜。你也知道公司這裏配有舒服的休息室，在這兒睡一覺不會有任何問題。”
被男人說服的喬希晴喃喃點頭道：“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