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是老虎是貓咪
“那我還不能成長了?在外麵一年是學了點本事。”
“別得意,學了本事你也是狗贅婿!弄點水,我要洗腳。”
“我……我不伺候你了!”
孟良終於決定反抗,這是他認識曲嬌蘭以來第一次拒絕她。
曲嬌蘭的震驚程度可想而知,瞪著眼睛看孟良。
孟良就坐在臥室角落小板凳上,那是他新買的,臥室沒有沙發,放一些小凳子就可以圍著矮腳桌吃飯。
瞪了一會後曲嬌蘭竟也出奇的沒如同往日那般爆發潑婦潛質,歎口氣道:
“真沒想到,你還知道生氣,這次是委屈了你,爸媽貪財了,穀家給了十萬,他們也不想得罪那有錢的女婿,因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穀良善那廝把你又給告了,這事無論怎樣都是他們不對,我要去了派出所自然會為你說話,可我不是沒去嗎?”
咦?
孟良難以接受這種相處模式,曲嬌蘭竟然跟他說軟話?這是太不容易了。
“那好,你給我道歉。”
“得寸進尺是不?我問你,你把這狗窩收拾的這麽妥帖,不但算回去住了是嗎?”
“你想我回去啊?”
“哼,我會想你回去?快點弄水給我洗腳,要再敢不聽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曲嬌蘭說話間就在炕上開始解開褲子。
她是一直不認可孟良這個丈夫,一直也沒好臉色。
但或許是因為從小就在一起長大,麵對孟良,她從來也不避諱。
孟良早些年沒有太多想法,不覺得這有什麽異常。
但去城裏走了一圈,見了一些世麵,忽然想清楚其中的原因。
為什麽曲嬌蘭明明不喜歡他還會在他麵前不拘小節,隻因她根本沒把他看作是個男人!
這樣一想孟良終於是真正生氣了。
“我就不給你弄水,你收拾我吧。”
“你……”
曲嬌蘭真是差點要瘋,她的狗贅婿竟然還敢傲嬌不聽她的話。
一直以來曲嬌蘭都沒想過這種事情,所以根本沒有應對方案。
她還能真衝過去揍他一頓?
很生氣,於是曲嬌蘭快速穿上褲子,穿鞋下地,扭著腰氣憤的向外走。
孟良看到曲嬌蘭真生氣了,內心有點小怕。
這是第一次因為他的不配合而導致兩人之間氣氛尷尬,心理壓力很大。
“要走了?”
曲嬌蘭鼓著腮幫子不說話。
“要不拿個柿子再走吧。”
孟良不知道說什麽,於是隨便說一句。
“誰要你的破柿子!”
說完曲嬌蘭已經離開,隻把孤獨的房間留給孟良。
孟良安靜許久終於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然後笑了,自言自語道:
“切,以為你能把我怎麽樣,原來也沒啥。”
在他心中,曲嬌蘭母老虎的形象倒塌,等著吧,早晚讓你變成小貓咪,在我腳下來回遊走摩擦老子的破鞋,到時候再一腳把你踢開!
歪歪是很爽的,而孟良經常會歪歪自己如何欺負曲嬌蘭,曾經是個夢,如今似乎並不遙遠。
還剩下九個柿子,孟良過去吃了一個。
哇!
怪不得郭梅花那樣的震驚,原來真是好吃的無法形容。
而其實她形容的還不錯,這柿子真的有靈魂一樣,吃了後有一種黯然銷魂的感覺,好想再吃一個。
忽然想起羅玉環晚飯時告訴他的事情。
“明天是高老爺子100歲的壽辰,村裏大多數人都會參加的,你也去吧,老爺子德高望重,你剛被你爺爺從垃圾堆撿來的時候,老爺子號召全村人為你捐了一筆養育基金,可以說你十歲之前的花銷都是從這筆錢裏來的。”
是啊,爺爺把他撿了來,給了他第二次生命,隻可惜他如今已不在了。
孟良感懷了下,決定不吃柿子。
他用其他包裝盒修改了下,把八個柿子全都裝進去,打算作為禮物送給高爺爺。
雖然寒酸了些,但料想高爺爺一定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柿子,老人家應該不會介意這柿子不值錢吧?
準備好了孟良就去睡覺,躺在床上想著發財大計,還有冰心之愛的事。
都不容易,沒什麽頭緒。
開診所沒有資質,而且村上有一個算是民營的診所,好像隻有一位醫生。
那女醫生是村裏的七朵花之一,之前一直在外麵上學,沒什麽接觸,隻聽說很高傲,畢竟是村花嘛,漂亮的女人大多都如此,管她呢,跟自己沒關係。
冰心之愛還是算了,把目標定位在普通女人身上吧,可問題是他不去愛別人,如何讓別人愛上他?
難道去四處做添狗?他可不要。
想著一會就稀裏糊塗睡著,這一晚睡得很香,哪裏好都不如家裏好。
一早起來孟良終究還是跑去了村中唯一的診所。
可惜還沒開門營業,他就重新回家弄土,把二十個盆都種滿。
果然,這次沒有任何提示,因為戒指能量用完了。
無所謂,先種著,免得以後忽然拿出果實來,人家懷疑果實來路。
這一次種的品種很多,黃瓜豆角茄子辣椒都有。
如果真如同外星老家夥說的那樣,什麽蘿卜黃瓜也能當人參用,那可以考慮開個藥膳小店,但人家如果不認可藥用價值,也賺不到錢啊?
孟良忽然發現自己依然很難,即使得到了金手指,生活也不會如同那些狗血故事一樣輕鬆。
差不多上午九點多,他又跑去診所。
開門了,一進去就看到那坐在桌子後麵的白衣女天使。
一縷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讓她更加顯得神聖而不可侵犯,真是太美了。
女人抬起頭,看了孟良一下,有點眼生,長得還不錯。
於是她露出微笑道:
“我是老田家的姑娘,叫田小娥,你是誰家的?一直在外麵上學了,咱村的人還認不太全。”
“哦,我是孟良。”
“孟良?”
田小娥想了會,然後臉色忽然變化,笑容消失,眉頭皺起來。
“曲嬌蘭的贅婿?”
孟良有點尷尬,這就是他的名聲了,告訴她名字她也不叫。
“好吧,我是。”
“來這有什麽事?病了?”
這下說話聲音就完全變了,沒了一點溫度,就仿佛孟良是種病毒,她很想避之,卻是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