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一章 陳塵初遇蘇沐
雲甜甜還想發出抗議,隻可惜接下來的話,她一直沒找到機會說出口,因為慕容雲柯沒有給她機會。
蘇沐和蘇易終於來到了那個莊子裏,說實話,這裏其實是一個村子。一半是一個莊子,而另一半就是屬於蘇家的莊子。
這兄妹倆並不知道對麵的莊子到底是屬於誰家的,但是此刻他們的狀態都不是很好,為了掩人耳目,索性沒有出門去打招呼。
可是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這個莊子裏不出來。
蘇沐原本做的就是刺繡的活,這種細致活最是傷眼睛,所以過不了多久,所以就會把她叫出來,到外邊去走一走。
蘇沐也開始學著愛惜自己的身體,在覺得疲憊了的時候,就放下手裏的針線直接走出去。
這時她遠遠的看到一個男人,穿著十分樸素的布衣,彎著腰在田埂上,好像在查看著一些什麽東西。
不過那片土地是屬於對麵那座莊子的,所以蘇沐也沒有在意。
一個漫不經心的往前走,而另一個一邊觀察著田裏的東西,兩個人都沒怎麽看路,就這麽砰的一聲撞在了一起。
蘇沐到底是個女子本身下盤就不夠穩健,一下子便被撞倒在了地上。
那個男人似乎察覺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麽事,連忙走上前去,把地上的女子扶了起來。可是剛剛看清楚這個女子的臉,頓時臉色一變。
“我到是誰呢?原來是蘇家大小姐呀!”
蘇沐抬起頭仔細地辨認著眼前的男人,隻是很可惜,她並不認識,這似乎還是一個剛剛長成的少年。
按理來說,她都從京城躲到這個地方了,一般不會有人認識她才對。更何況眼前這個人穿著一身布衣,應該是普通的百姓,雖然蘇家小姐在京城確實是出了名,但是普通的百姓應該還沒這個膽子敢來嘲笑自己。
“你認識我?”
“我怎麽會不認識你?畢竟是你的哥哥綁架了我的姐姐,又想把你賴到我姐夫的府邸上。”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陳塵。慕容雲澤聽從了攝政王的建議,把他放在了附近的莊子裏,讓他開始研究農事。誰知道在這個地方卻遇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蘇沐有些奇怪,自己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聽說過,攝政王妃居然還有一個弟弟。
“我們兄弟倆自己做錯了,事情自然會去承擔,自然也用不著你在這裏多管閑事。你說你是攝政王妃的弟弟,你怎麽證明?”
陳塵都被氣笑了,什麽時候做錯了事的人居然還能如此理直氣壯?
“我憑什麽要在你的麵前去證明我是攝政王妃的弟弟?就算我不是攝政王妃的弟弟我也還是這一屆的傳臚!蘇家大小姐就是這樣狗眼看人低的嗎?”
蘇沐氣得滿臉通紅,她什麽時候狗眼看人低了?明明是這個人無緣無故撞到自己的身上,現在卻居然惡人先告狀。
隻是她自己到底做錯了事情在先,對不起攝政王妃的也是她,所以她並沒有張嘴反駁,而是咬牙忍的下去。
陳塵看著眼前的女子紅了眼眶,一下子就查就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其實眼前這個女子也是無辜的,這一切都是她的哥哥造成的。而最後承擔後果的卻是這個無辜的女子。
自己什麽時候和那些長舌婦一樣無緣無故的錯怪他人了呢?陳塵不由得有些懊惱,可是眼前這個人曾經試圖傷害自己的姐姐,這讓他就算有些歉意,也實在是不能說出口。
“行了,如今你都落到這一步了,我自然不好落井下石。你好自為之吧。”
蘇沐還以為眼前這個少年應該會抓緊機會嘲諷自己,誰知道對方就隻是冷冷的扔下這句話,然後轉身回去了。
蘇沐深呼吸一口氣,平靜了自己的心情,終於轉身往回家的路上走去。這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以後自己也許還要麵對更多人的指責,就像攝政王妃說的,她應該有這個勇氣去麵對這一切才對。
陳塵低下頭,把今日遇到這個女子的事情拋之腦後,然後把田地裏麵發生的一切都記錄下來。
回到莊子裏,卻看到那個男人正站在門口,滿臉殷切的看著自己。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在這裏是有正事,你總是跟著我幹什麽,趕緊回去好好休息吧。”
對於陳平安,陳塵永遠都沒個好語氣,畢竟自己最初可是被這個男人賣掉的。
陳平安似乎隻要聽到這一句話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轉過身來一瘸一拐地離開了。他能夠跟著這兒子來到這個地方,已經算是知足了,更何況兒子還已經當了大官。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委屈在這個山莊裏住著,可起碼已經和村子裏的百姓不同了。
隻是眼下他的年紀也已經預越來越大了,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得到兒子的原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看到兒子在他麵前叫一聲爹。跟上他在意的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他終於覺得自己以前做的事情到底有多幼稚。
那個無辜的雲甜甜……對了,這丫頭不是去了京城嗎,聽說還是王妃了。聽說那丫頭和自己兒子的關係不錯,可是怎麽跟著兒子身邊這麽久,卻一直沒怎麽見過這丫頭呢?
陳平安覺得,自己若是有機會,也應該見一見雲甜甜,在她麵前說上一聲對不起。
想要見雲甜甜的辦法,就是牢牢的跟在自己兒子的身後,他覺得這兄妹倆絕對不可能永遠都不見麵的。
陳塵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兩天陳平安總是跟在自己的身後,即使自己冷言嘲諷,陳平安就是不發一言的,跟在自己身後。
他不由得有些不耐煩,他就算不耐煩也找不到什麽別的事情做,隻能去田地裏再次觀察自己以前種下的了這些東西現在到底是什麽樣子了。
他大步的走在田埂上,身後一個老頭子一瘸一拐的跟著,這一幕吸引了蘇沐的注意。
蘇沐對於這個少年並沒有多餘的印象,隻是他對自己的嘲弄隻是一個開頭,之後就一直當自己不存在了,哪怕在路上遇見也隻不過是避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