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她們就是故意的
“沒有。”衛初一坐下來,遞給白夫人一雙筷子,“娘,您吃之前攪拌一下,會更入味。”
他對她不好,她為什麽還要給他做吃的?她又不犯賤。
白夫人笑眯眯的接過筷子,攪拌過炸醬麵後,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連連點頭,“好吃,超好吃。”
她看了一眼有點可憐的白景文,毫不猶豫的又紮了他一刀,“夫君,你沒得吃,真的是太慘了。”
白景文:“……”
明知道他慘,為什麽還要紮他的心?
“初兒,真的沒有爹的份兒嗎?”
衛初一對他微挑了一下眉梢,搖頭說沒有。
有也不給你吃,讓你也嚐一下心寒的滋味。
“你閉嘴,不要打擾女兒吃麵。”白夫人瞪了白景文一眼,“初兒,快點吃,坨了就不好吃了。”
應了一聲,衛初一不再理會白景文,低頭吃了起來。
白景文看她們母女倆吃得這麽香,嘴裏的唾液不斷的分泌著。
為了不讓自己出醜,他趕緊站起來,走到涼亭的一邊,假裝去看園子的景色。
白夫人見了,對衛初一眨了眨眼睛,揚著聲音問:“初兒,炸醬麵是怎麽做的?你教一下娘親。”
娘親怎麽這麽可愛?
衛初一無聲的笑了一下,把做炸醬麵的過程說了一遍。
別說吃,光聽著就流口水,白景文忍不住出聲,“你們能不能吃完再說?”
能不能考慮一下他的感受?能看不能吃,很崩潰的。
白夫人輕哼了一聲,小聲的開口,“就該這麽治他。”
衛初一強忍著笑意,配合她娘演戲,“娘,您想吃什麽菜,就告訴女兒,女兒天天給您做。”
“初兒你還會做什麽菜?”
“很多,比如蒜香雞翅,辣子雞……”衛初一劈裏啪啦的念了一大堆菜名出來。
白夫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女兒說的菜係,她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吃過。
“初兒,你什麽時候做?今晚可以嗎?”
衛初一點頭說完全可以。
白夫人激動的抱了一下衛初一,“初兒,你真好。”
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好,十幾年來,白希宜就沒給她做過一頓飯。
別說飯,就連湯水也沒有。
拍了拍白夫人的手臂,衛初一也誇娘親好。
“咳咳咳……”白景文的眼角掃著白夫人,“娘子……”
快幫我說說好話,我也想留下來吃晚飯。
白夫人瞟了他一眼,“幹嘛?嗓子不舒服嗎?”
扶了扶額,白景文搖頭說不是。
“哦……”白夫人故意不接他的話,又催著衛初一,“初兒,快吃快吃,吃完再繼續討論晚上吃什麽菜。”
衛初一忍著笑,嗯了一聲。
再次被忽略的白景文:“……”
娘子變了,不愛他了。
吃完炸醬麵,半夏走上來收走碗筷,衛初一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白景文說,“初兒,咱們聊聊。”
放下擦嘴的手帕子,衛初一抬眼看向走過來的白景文,“白大人,你想聊什麽?”
她不覺得跟他有什麽好聊的?
白景文坐下來深呼吸了幾口氣,緩聲向女兒道歉,請她原諒他一次。
要是知道初一是他的女兒,他不可能會這麽衝動的。
二舅兄他們也真是的,知道真相為什麽不告訴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犯錯。
沉默了半晌,衛初一語氣淡淡的說了一句,“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夠抹去的。”
受了傷的心,再怎麽修補,也是會有裂痕的。
“爹……知道,就是……就是希望你能給爹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看了他一眼,衛初一輕扯著嘴角說不需要。
她沒有認他的想法,也就不需要他的將功補過。
“初兒,你……”
不等他說完,衛初一就打斷了他的話,問他還有沒有別的事?
白景文不敢勉強她,微歎了一口氣道:“你祖母同意在白家辦宴會了,你想定在什麽時候?”
白老夫人答應了?
“不用辦,我不打算認祖歸宗。”衛初一搖頭拒絕,“要不是為了我娘親,我連滴血驗親也不會做。”
也就白老夫人自以為她很喜歡白家二小姐這個身份。
實際上,她很不屑。
白景文見衛初一不是在說笑的,她是真的不願意認回白家,頓時心裏有點發急,“初兒,你是不是……”
“夫君……”白夫人大聲打斷他的話,“你先回去,我來勸一下初兒。”
她擔心他一衝動,又搞砸了這件事情。
看了看白夫人,白景文按耐下自己的急躁,點了點頭,“好,你好好勸一下初兒。”
話落,站起來快步離開涼亭。
等他走後,白夫人拉著衛初一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初兒,娘知道你不屑回白家,但……屬於你的東西不能讓出去,否則,別人會更加得寸進尺的。”
白希宜性子狹隘,不但不會感激女兒的讓步,還會覺得女兒好欺負的。
如此,為什麽還要讓著她?
沉思了片刻,衛初一點頭說好,她認。
娘說的沒錯,就算她不屑,也不能讓給白希宜。
“好孩子。”見她點了頭,白夫人欣慰的笑了起來,“咱們來商量一下,什麽時候辦宴會會比較好?”
她一定要為初兒辦一場隆重的宴會,讓京城所有人知道,初兒是白家的孩子。
“好……”
經過兩人的商量,決定宴會定在十天後,這樣,就有充裕的時間來做準備。
當天晚上,溫以恒來找小姑娘時,第一句話就是問她,是不是要在白家辦宴會?
衛初一咦了一聲,“你怎麽知道的?”
“溫水告訴我的。”溫以恒抱著小姑娘,蹭了蹭她的發頂,“初初,你娘親什麽時候回家?”
為了給準嶽母留下好印象,他不敢在小姑娘家住。
隻能再次變成采花賊,每天晚上偷偷的跑來,天還沒亮就偷偷的溜走。
靠在他的胸前,衛初一笑著說不知道。
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溫以恒很是委屈的開口,“你娘再不走,我就要變成怨夫了。”
怨夫?虧他想的出來。
衛初一失笑,戳了戳他的胸口,“怨什麽夫?每天晚上跑來找我的人是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