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她治死了人
東家承受不住溫以恒身上的氣勢,他的雙腿軟了軟,磕磕巴巴的開口,“溫……溫將軍,楊神醫的徒弟也在……在醫館嗎?”
兩年前,溫將軍是斷袖的消息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兩年後,事情來了個大反轉,楊神醫的徒弟是個姑娘家,為了方便在軍營住,不得不男扮女裝的。
他沒見過楊神醫,更別說他的徒弟,也就無法確定,傳言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溫以恒點了一下頭,再次問他,到底肯不肯?
東家正想出聲答應,衣服就被人扯了一下。
他轉頭看向大夫,低聲問他有什麽事?
“聽說……聽說楊神醫的徒弟的醫術很厲害,老夫可以觀摩一下她是如何救治病人的嗎?”
他想要看看,楊神醫的徒弟的醫術是不是真如傳言傳的那般厲害?
東家為難的看向溫以恒,“溫將軍,您看……”
溫以恒眼神淡淡的掃了一眼老大夫,“我做不了主,得要去問一下衛姑娘。”
關於小姑娘的事情,他不能胡亂的答應,一定要問過她才行。
“那……那咱們親自去問她可以嗎?顯得有誠意一點兒。”
事實上,他也想去見一見傳說中的楊神醫的徒弟,看看她長啥樣子?
溫以恒一眼看穿他們的心思,無言的輕扯了一下嘴角,轉身往房間走去。
東家對大夫使了個眼色,連忙跟了上去。
進到房間,他們看到一個小姑娘坐在床上,也沒往別處想。
可房間除了她之外,沒看到有別的人在,東家疑惑出聲,“溫將軍,楊神醫的徒弟呢?您不是說她在這兒嗎?”
抬手指了一下衛初一,溫以恒神情淡淡的說,她不就是嗎?
她是楊神醫的徒弟?年紀這麽小?
東家的神色有點僵硬,“將軍,您……您沒開玩笑吧?”
溫以恒靠在牆上,瞥了一眼東家說:“我從來不開玩笑。”
“是真……真的?”
“騙你幹嘛?”溫以恒似笑非笑的揚了一下嘴角,“還是東家你認定我是個斷袖?嗯?”
事實擺在眼前,還懷疑他的話,不就是認定他是個斷袖嗎?
“沒……沒有。”東家神情尷尬的擺了擺手,“溫將軍,您不要誤會。”
有沒有誤會,他自己心裏清楚,溫以恒不再理他,轉頭看向小姑娘,眼神柔和了下來,“初初,大夫他可以留下來觀摩你救治二師父的過程嗎?”
衛初一抬眼看了一眼揣著手的大夫,點頭說可以。
她看得出來大夫眼裏對她的輕蔑,既然如此,那她就用實力啪啪打他的臉。
看著衛初一,大夫微抬起下巴,開口,“小姑娘,你打算如何救治病人?”
他不相信一個黃毛丫頭的醫術會比他的厲害。
衛初一語氣平淡的點出二師父受的傷,再詳細的說了一下她的方法。
什……什麽?
剖開腦袋?剖開了腦袋,人還能活嗎?
大夫像看瘋子般看著衛初一,“胡鬧,我看你是不把人命當回事兒。”
“是不是胡鬧?等我動完手術就知道了。”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大夫冷笑著甩下一句話,扭頭走了出去。
如此喪心病狂的醫術,沒什麽好觀摩的,他要出去等著……等著看黃毛丫頭的笑話。
“小姑娘,他的脾氣不太好,你不要放在心上。”東家硬著頭皮為大夫說了句好話,就怕溫以恒會去收拾他。
擺了一下手,衛初一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他有沒有麻沸散?
東家狂點著頭,“有有有,我去端給你。”
“好的,謝謝。”
“不客氣。”東家快步走出去,端了一碗麻沸散進來,“小姑娘,還需要什麽嗎?”
衛初一接了過來,搖頭說不需要。
“好,需要什麽,盡管開口。”說罷,很有眼色的抬腳離開。
看向溫以恒,衛初一嘴角微微露出一點笑容來,“恒,麻煩你給二師父喂一下麻沸散。”
溫以恒應了一聲,伸手接過小姑娘手裏的麻沸散,走到二師父麵前,捏著他的下巴,就這麽灌了進去。
看到他的手法,衛初一的嘴角抽了一下,某男人夠簡單粗暴的。
心疼二師父三秒鍾。
等灌完一碗麻沸散,溫以恒退開兩步,扭頭看向小姑娘,“初初,還需要我幹什麽嗎?”
衛初一點了一下楊大夫,“你抱大師父去別的房間躺著。”
除此之外沒別的事情了。
“好。”溫以恒低頭親了她一下,“我在外麵等你。”
經過多次的經驗,衛初一不再勸他,點頭應了一聲好。
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腦袋,溫以恒抱著楊大夫去了隔壁房間。
等他一走,衛初一的神情一整,整個人嚴肅了起來,她打開醫藥箱拿出銀針,在自己的左腿上紮了幾針,暫時封閉住腿上的痛感。
然後拿出白大褂穿好,再戴好手套,才不緊不慢的消毒手術刀。
做好了一係列的術前準備,她慢慢的挪到二師父身邊,毫不猶豫的剃光了他頭上的頭發。
“二師父,為了您的小命著想,不得不犧牲您的頭發,您醒過來後,千萬不要怪我。”
衛初一對著二師父喃喃自語了幾句,拿起手術刀,利落的劃開了他的頭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專心做手術的衛初一完全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倒是守在外麵等著看她笑話的大夫,心情煩躁了起來。
“溫將軍,楊神醫的徒弟怎麽還沒出來?她不會是治死了人,不敢出來了吧?”大夫幸災樂禍的開口。
開顱什麽的,不死人才怪。
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溫以恒嘴裏吐出兩個字,“聒噪。”
大夫噎的滿臉通紅,不服氣的囔了一句,“老夫又沒說錯話,溫將軍何必動怒?”
他哪隻眼睛看到他動怒了?
溫以恒動了動嘴唇,正想回懟大夫。
房間門就咿呀一聲打了開來,衛初一穿著染了血的白大褂,單腳站在門口,冷眼看著不服氣的大夫,“你可以進來看一下,我到底有沒有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