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斷袖又怎麽了?
雲北安用力的抽了抽腳沒抽開,黑著臉怒斥了一聲,“閉嘴,嚎什麽嚎?”
他身為軍醫,假裝生病,不來給受傷的士兵們治傷,還好意思嚎?
軍醫緊緊的抱著雲北安的大腿,低頭假裝沒聽到他的話,繼續幹嚎著。
他就是想要讓全軍營的將士們知道,溫以恒他濫殺無辜。
忍無可忍,雲北安點了他的啞穴,伸手抓著他的後衣領提起來丟在一邊,“來人,帶他下去執杖。”
哼……要不是之前軍營沒別的軍醫,還得要靠他給將士們看病,他以為他能囂張這麽久嗎?
軍醫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一骨碌的爬起來,對著大將軍比手畫腳。
心裏大罵雲北安卸磨殺驢,有了楊神醫幾人,就要打殺他。
他在比劃什麽呢?誰能看得懂?
雲北安像看跳梁小醜般看了他兩眼,對士兵揮了揮手,“帶下去。”
士兵走上前,用力的架著軍醫下去執杖。
嘖……沒腦子的人,得罪誰也不要得罪閻羅王,否則,會死的很慘的。
瞟了一眼冷著臉的溫以恒,雲北安出聲,“善之,你隨我來,有事相商。”
軍營裏查出了不少釘子,有些釘子不好處理,他們得要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溫以恒應了一聲,轉頭看向蹲在溫木肩膀上的閃電貂,“貂貂,你去守著你家主人,不準她再動用金針。”
緊接著又交代溫木,“溫木,你守著門口,不要放人進去。”
一人一貂一前一後的應了一聲。
雲北安撇了撇嘴,回頭催促他快點,不要磨磨唧唧的。
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啥樣?
揉了揉閃電貂的小腦袋,溫以恒抬腳快步跟了上去。
等自家主子一走,溫木小跑到門口,低聲呼喚著衛初一。
“溫木哥哥,什麽事?”衛初一走出來,撩開一半的門簾,笑看著溫木。
溫木壓低聲音告狀,“初一妹妹,大將軍拐走了你的未婚夫。”
拐走?這個詞用的……
衛初一失笑了一下,點頭說知道了。
她在裏麵隱隱約約的,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不生氣嗎?
溫木撓了撓頭,抓過閃電貂放到她的懷裏,“貂貂,不要忘了主子說的話。”
一定要看好初一妹妹,不準她再動用金針。
閃電貂扒拉著衛初一的衣服,點著小腦袋吱了一聲。
它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衛初一撓了撓閃電貂的小腦袋,好奇的問溫木,“你家主子交代了貂貂什麽話?”
某男人說的太小聲,她沒聽到。
“秘密,不能說。”溫木捂著嘴巴,不肯告訴她,怕她會抗議。
還秘密?
衛初一笑了起來,不再尋根問底,轉移了話題,“溫木哥哥,你要不要進來休息一下?”
溫木說不用,他不累。
他哪敢進去?主子看到會滅了他的?
“好,你要是累了就進來休息,有我在,你家主子不敢把你怎麽樣的。”
溫木一臉感動的連連點頭,還是初一妹妹好,嚶嚶……
衛初一對他笑了笑,抱著閃電貂走回去坐著,每隔半個時辰,就去察看一下大柱的情況。
來來回回幾次,就到了天亮,而大柱也靠著自己頑強的意誌力,成功度過了危險期。
輕籲了一口氣,衛初一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救回一條人命,再累也值得。
她轉身走出軍帳,就對上小柱憂心忡忡的眼神,“衛……衛大夫,我哥他怎麽樣?”撐過危險期了嗎?
“正要告訴你,你哥沒事了,接下來好好養傷就行。”
壓在心上的大石頭落了下來,小柱向衛初一鞠了一個躬,感激的向她道謝。
衛大夫是他哥的救命恩人,這輩子,他們兄弟兩人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她。
衛初一擺了擺手,還沒開口,軍營的角號聲再度響起來。
小柱的臉色變了一下,“衛大夫,我……我要上陣殺敵去了,萬一……萬一我沒能回來,請你……請你轉告我哥,不要傷心,要好好活下去。”
上了戰場之後,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衛初一神情嚴肅的看著小柱,“你哥還需要你照顧,一定要平安回來。”
眼眶紅了一下,小柱撲通一聲跪下來給衛初一磕了磕頭,不等她反應過來,爬起來快步離去。
看著他蕭索的背影,衛初一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希望他能平安回來。
在門口站了片刻,她正想去看看隔壁的傷兵時,溫木突然出現,對她揚了揚手裏的雞蛋跟饅頭。
“初一妹妹,我給你帶了早飯回來。”溫木把雞蛋饅頭塞到她的手裏,“快吃,接下來,你會很忙的。”
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衛初一拿起饅頭咬了一口,“溫木哥哥,你家主子出發了嗎?”
後半夜他被大將軍叫走後,就沒再回來,她也就不知道他的情況。
溫木點了點頭,出聲安慰她,“初一妹妹你不用擔心,有溫金溫火在,主子不會有事的。”
他們兩人豁出命去,也會護主子周全的。
咬了一下嘴唇,衛初一看了一眼溫木,“溫木哥哥你也去,去保護你家主子。”
他的雙腿就是在戰場上受的傷,她怕他會有心理陰影。
“主子命令我要保護好初一妹妹你,不得離開。”
衛初一擰著眉頭,說她呆在軍營裏頭不會出事的,之前的是意外,不用放在心上。
溫木依舊搖頭,初一妹妹是主子的命,保護好初一妹妹,也就相當於保護好主子。
勸了半晌,還是勸不動他,衛初一無奈妥協,不再勉強他,低頭專心吃早飯。
等吃完早飯沒多久,她再度忙了起來,忙的完全沒時間休息。
“傷口不要碰水,有發炎的情況及時告訴我。”衛初一給傷兵處理好傷口,沙啞著聲音叮囑他。
“好。”傷兵應聲,他低頭看著臉頰凹陷,嘴唇幹裂的衛初一,忍不住開口,“衛大夫,你要不要喝口水,休息一下?”
衛大夫連續三天三夜沒休息,陀螺般的為受傷的兄弟們治傷,不叫一聲苦,不叫一聲累。
這一切,他們全看在眼裏,也記在心裏。
從今以後,他們再也不會嚼他跟溫將軍的舌根,就算他倆是斷……斷袖也沒什麽,也值得他們佩服。
衛初一看了一眼等著她去治傷的士兵們,搖頭說:“不用,等我給其他人包紮好傷口再喝。”
她撐著膝蓋站起來,往下一個傷兵走去,走了兩步,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倒了下去。
“衛大夫。”傷兵們緊張的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