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打斷雙腿

  老賴頭搖頭否認,說不是他。


  他體驗過衛初一的手段,不想再體驗一次。


  “不是你?”


  “不是。”


  衛初一嗬的一聲笑了起來,手術刀出現在手上,左右甩動著,“老賴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她的聲音冷了下來,“火,是不是你放的?”


  若不是他放的火,深更半夜的,他跑到山上來幹什麽?喂野獸嗎?


  看著不斷甩動著的手術刀,老賴頭心裏害怕的往後挪動了兩步,“不……”


  “想清想楚再說。”衛初一打斷他的話,微眯著眼睛威脅他,“說錯一句,我就割你一刀,割到你坦誠為止。”


  割……割他?

  老賴頭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眼睛左右轉動了一下,“我……我跟楊大夫無怨無仇,為啥子要放火燒他的家?”


  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他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你跟我師父是無怨無仇,但,你跟我有仇。”衛初一戳穿他的話,手術刀快速的在他的身上劃了一刀,“你想放火燒死的人是我,不是我師父。”


  痛叫一聲,老賴頭捂著傷口,驚懼的看著衛初一。


  她……她是魔鬼,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我的耐心有限,老賴頭你最好趕緊坦白,否則……”


  又往後挪動了兩步,老賴頭狂搖著頭否認,“我……我……不是我放的,是……是衛二郎放的……”


  要不是衛二郎在他麵前提起衛初一,激起他心裏的憤怒,他也不會衝動的跑來放火的。


  “衛二郎放的?”


  “對,衛二郎放的。”老賴頭趕緊點頭,生怕慢一點,衛初一又給他一刀。


  衛初一輕扯了一下嘴角,問他是怎麽回事?一五一十的給她說清楚。


  說不清楚的話,她就割掉他的舌頭,讓他永遠也說不出話來。


  “我說……我說……”


  老賴頭不敢隱瞞,詳細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沒錯,是衛二郎使慣的陰招,自己沒膽子去做,就忽悠別人去做。


  衛初一信了老賴頭的話,她側頭看了一眼溫木,“溫木哥哥,點他的穴道,拖他回家。”


  她要殺雞儆猴,天一亮就送他去衙門。


  “衛……衛初一,你不講信用,我坦誠告訴了你,你為啥子不放過我?”


  白癡般的看了他一眼,衛初一輕哼了一聲,“我有說過放過你的話嗎?嗯?”


  上次她放過了他,這次她怎麽可能還會放過他?

  她又不是任由別人拿捏的包子,隨意他欺負。


  老賴頭恨恨的瞪了一眼衛初一,低咒了一聲,連忙爬起來逃跑。


  溫木麵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瞬間出手點了他的穴位。


  老賴頭頓時像一尊雕塑,定在了原地,動也動不得。


  抬腳將他踢倒在地上,溫木彎腰抓著他的衣領,拖著他往山下走。


  衛初一:“……”


  做法很溫木。


  她默默的跟在後頭,下山回到家,看到師父他們還沒去睡覺,都在堂屋裏坐著。


  微挑了一下眉,她問他們為什麽不去睡覺?

  “你不回來,怎麽睡得著?”楊大夫回了一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老賴頭,“老賴頭又是怎麽回事?”


  不會是老賴頭放的火吧?

  “沒腦子的人,被衛二郎當槍使,跑來放火燒我。”


  怎麽又是衛二郎?

  楊大夫的眼裏閃過不滿,“小徒兒,你想怎麽整治他?”敢傷害他家小徒兒,不死也得脫層皮。


  衛初一在他旁邊的椅子坐下來,接過姚媽媽倒給她的茶水,喝了兩口,潤了潤喉嚨說:“天亮就送他去衙門。”


  送他去衙門?


  不……他不要去衙門。


  老賴頭的眼裏露出了驚恐,偏偏掙紮又掙紮不了,想說話又說話不了。


  急得他褲子一熱,一攤尿漏了出來。


  “喲……尿了褲子。”老大夫伸著手指指著老賴頭,哈哈笑了起來,“膽子也太小了點兒,這麽不經嚇。”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楊大夫看著地上的一攤尿,嫌棄的皺了皺眉頭,“木頭,快快快,把他拖到外麵去綁著。”別髒了家裏的地。


  溫木點了點頭,拖著老賴頭往外走,地上拖出了一條尿道來。


  “院子……不洗一下不行,全是尿味。”楊大夫捂了捂鼻子,轉眼看向衛初一,“小徒兒,衛二郎呢?又要放過他嗎?”


  在他看來,最好也把衛二郎送去衙門,不能再重重的拿起,輕輕的放下。


  有點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衛初一輕歎了一口氣,“我爺奶……”


  爺奶對她很好,她不想傷他們的心,哎……糾結……


  “看在你爺奶的份上,你放過衛二郎多少次了?”楊大夫沒好氣的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衛二郎那個狗崽子感恩了嗎?啊?”


  可能是從小太缺愛的原因,小徒兒特別的重感情,別人對她一分好,她就回別人十分。


  他看得很心疼,但又不想扼殺了她的性子。


  算了,有些事他去做會比較好,省得小徒兒為難。


  “師父……”


  “別跟我撒嬌,跟我撒嬌沒用。”楊大夫推開湊過來的小腦袋,“快去睡覺,睡醒再說。”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衛初一點了點頭,“師父,你們也早點睡。”說完,抱著閃電貂回了房間。


  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楊大夫推了推老大夫,“走走走,睡覺去。”


  睡醒後,他得要去幫小徒兒解決一件事。


  老大夫拍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我又不跟你睡的,推我幹嘛?”占他便宜嗎?


  “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龜老頭,你說啥呢你?”


  楊大夫傲嬌的回了一句沒說啥。


  龜老頭當他是傻子。


  老大夫氣得不得了,快步竄到他的房間,爬上了他的床,雙手雙腳呈大字型張開,扭頭挑釁般的看著楊大夫。


  “今晚,我要在你這兒睡。”讓他無處可睡。


  楊大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戒備的看著老大夫,“老蛋子,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覬覦我的美色,覬覦了很久?”


  啥?

  他覬覦他的美色?

  老大夫蹦了起來,雙手叉著腰,居高臨下的指著楊大夫,“龜老頭,你告訴我,你哪來的美色?”


  龜老頭年紀越老臉皮越厚,連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也不怕笑掉他的大牙。


  斜睨了一眼老大夫,楊大夫嘖了一聲,“老蛋子,房裏沒別人,不要不好意思承認的。”


  他承認個毛線啊承認?


  老大夫用‘你是白癡’的眼神,看了楊大夫一眼,跳下床,背著手走了出去。


  “老蛋子沒臉承認。”楊大夫嘀嘀咕咕的關上門。


  次日一大早,他趁衛初一還沒起床,趕緊洗漱完,溜達溜達的去了老衛家。


  在院子坐著的老衛頭,看到楊大夫一大早過來,詫異的迎了上去,“楊大夫,你怎麽來了?我還想著等下過去找你們的。”去問問起火的事情。


  楊大夫對他笑了笑,說有事找他。


  有事找他?


  一大早就過來找他有什麽事?


  衛老頭心裏納悶,帶著楊大夫進了堂屋坐著。


  一坐下來,楊大夫也不等衛老頭問,開門見山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又……又是二郎做的?

  愣了半晌,衛老頭用力的交握著顫抖的雙手,“楊大夫,你……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是……二郎指使老賴頭做的?”


  “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會騙你?”楊大夫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徒兒怕你難過,不想告訴你,是我……是我看不過眼,自作主張跑來告訴你的。”


  誰的徒兒誰心疼。


  他家小徒兒不能老吃虧。


  長籲了一口氣,衛老頭用力的搓了兩把臉,勉強鎮定了下來,“楊大夫,是我對不起初一,我……不配做她的爺爺。”


  不但不能護著她,還……還讓她步步退讓。


  他……愧對小孫女。


  “噯……你說啥呢?你是你,衛二郎是衛二郎,兩回事兒。”楊大夫連忙勸著衛老頭,“小徒兒在乎的人不多,你夫妻倆是其中兩個,你倆可不能疏遠她,傷她的心,知道嗎?”


  娘耶,他不會好心辦壞事了吧?


  萬一弄疏遠了他們祖孫二人的感情,他的罪過就大了。


  衛老頭搖頭說不會,初一是他小孫女這一點,是永遠不會變的。


  “那就好。”楊大夫不敢再多說,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先走了,你心裏有數就行。”


  等楊大夫一走,衛老頭的臉色灰敗了下來,他撫著胸口,順下了心裏翻湧的怒氣,才緩緩的站起來。


  走到牆角落,拿了一根扁擔,大步的走出家門,往衛家走去。


  他今天不打斷衛二郎雙腿,就不姓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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