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初次見麵
一行人回到半路，遇到了牛氏，她身後還站著一大幫人。
衛老頭疑惑的問她們去哪兒？
牛氏看了看衛老頭，又看了看衛四郎，“爹，不是說四郎死……”
話還沒說完，就被薑氏呸了一聲，“你才死了。”說著，破口大罵起來，“要是被我知道哪個殺千刀的在詛咒我家兒子，我一準往她嘴裏灌糞。”
她仔細想了想，最近跟她結仇的也就林氏一人，說不定就是她在搞鬼。
她得找個時間去詐詐她才行。
牛氏嗬嗬笑了一下說，四郎沒事就好。
薑氏斜睨著牛氏，抬手指了指站在她身後的村裏人，“牛氏，你帶著這一大幫人不會是去找我的吧？”牛帶弟最喜歡看她笑話了。
“誤會誤會……”牛氏擺了擺手，“我們也是聽了傳言，以為四郎……就想一起去幫幫忙的。”
早知道她就不等其他人了，自個兒去看看怎麽回事好了。
這麽一等，又錯過了。
“沒錯沒錯，是誤會……誤會。”村裏人附和著，“也不知道是哪個沒良心的，說出這麽惡毒的話來。”
這話說完，又有人關心的問，“噯，薑葵，你家四郎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麽好呀，是不是生病了？”
平常時衛家四郎壯得跟頭小牛犢似的，到處調皮搗蛋，哪見過他這麽虛弱的樣子？
說起這個，薑氏心裏就一把火，她抬手輕輕地拍了一下衛四郎的腦袋，“他不聽話，跑到山上去被蛇咬了一下，這不，剛解了毒，人看起來就沒啥精神。”
接著，又忍不住炫耀了起來，“不過，他這一咬也算值了，楊大夫收了我家賠……咳，女兒做徒弟，要教她醫術。”
這話一出，驚到了村裏人，一窩蜂的圍了上來，紛紛問薑氏怎麽回事？
薑氏站在人群中間，抬著下巴，一臉得意的回答著村裏人的話。
衛初一對天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打死也不同意她跟著楊大夫學醫的？
英子扯了扯衛初一的衣角，靠近她的耳朵說：“初一，你娘變臉真快。”
“我也覺得。”衛初一扯了扯嘴角，拉著英子的手，“走，咱不理她，回家去。”
“好！”
衛初一又看向衛老頭，跟他說了一聲，就拉著英子跑了。
她怕她跑慢一步，村裏人回頭就抓著她不放了。
她不是薑氏，並不喜歡炫耀自己。
她喜歡低調安靜的生活。
……
衛初一跟著楊大夫學醫後，就不再藏拙，一點一點的露出自己的本事來。
先是從辨認草藥到了解藥性，再到對症下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楊大夫感到驚喜。
他原本覺得她能學到他五成的本事，算是不錯的了。
不曾想，會有這麽個驚喜等著他。
他直覺，他的寶貝小徒兒沒準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小徒兒，你認不認得字？”
心咯噔了一下，衛初一麵不改色的點頭，“認得，跟我二哥學的。”
“行，這本醫書你拿回去看，看到不懂的，再來問我。”
楊大夫笑眯眯的把一本封麵也不見了的醫書遞給衛初一。
“這是我師父老人家傳給我的，你要好好看，說不定，你會有大收獲。”
衛初一伸過去的手頓了一下，挑眉看著楊大夫，“師父，您確定這麽快就把您的壓箱寶給我？”
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她算是看出來了，她師父老人家在人前那副模樣是裝出來的。
私底下，就是個貪吃的老頑童，偏偏他的廚藝又不好，自從吃過她做的飯後，就不得了了，每天準時催著她去做飯。
為此，她也不回家吃飯了，就在他這裏吃。
“拿去拿去……”楊大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仿佛那是什麽不值錢的東西。
衛初一忍不住發笑，要是被師祖知道，恐怕會氣的從棺材板跳出來教訓他。
她小心翼翼的抱著醫書，像這種一代代傳下來的醫書，極其的珍貴，好好研究，能從中學到很多知識。
即便在上輩子有著鬼才醫生稱號的她，也不敢小瞧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東西。
楊大夫瞟到她的動作，眼裏閃過笑意，他很想知道他這個天賦極高的小徒兒，能學到哪個程度？
“小徒兒，今天吃什麽菜？”
衛初一：“……”
每天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句話，她覺得自己快要成廚娘了。
“早上我獵了隻野雞回來，打算用來做辣子雞吃。”
辣子雞？
楊大夫咽了咽口水，猛點著頭，“好好好，一定很好吃。”
他是撿到寶了，隨便收個小徒兒，不但學醫天賦高，還會打獵，廚藝也超級好。
要是他知道小徒兒的廚藝會這麽好，他早就去收她為徒了，也就不用吃自己做的豬食了。
想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
衛初一無奈一笑，進廚房利索的做好了午食，吃完後，就回了家。
薑氏看到她，冷哼了一聲，頭一扭，端著飯菜進了堂屋。
自從賠錢貨在楊大夫家吃飯後，家裏的一天三餐就要她自個兒做了。
要不是公爹壓著，她早就不幹了。
也不知道賠錢貨給公爹下了啥迷魂藥，讓他事事向著她。
衛初一絲毫不在意薑氏的態度，抬腳進了她住的柴房。
在她心裏，薑氏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完全影響不到她。
“姐……”
衛初一從醫書中抬頭看向門口，看到衛四郎一溜煙的跑進來，往她手裏塞了個雞蛋，“姐，給你吃。”
不等她拒絕，又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低頭看著手裏的雞蛋，衛初一的神情柔和了些許，自從上次救了他之後，他對她這個姐姐就好了起來。
時不時的塞點好吃的給她，雖然她現在不缺，但是不得不說，心裏挺燙慰的。
把雞蛋放進兜裏，她又低著頭繼續看書，當她看到書上寫有剖腹產子的案例時，眼睛亮了起來。
天助她也。
原本她還苦惱著該如何在師父麵前露出這方麵的知識來，不曾想，機會就來了。
衛初一興奮的把醫書一合，往懷裏一揣，迫不及待的去找楊大夫了。
還沒走進院子，她就激動的叫了起來，“師父，我看到……”
聲音戛然而止，衛初一看著坐在她師父旁邊的年輕男子，整個人冷靜了下來，“不好意思，師父，我不知道您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