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薑氏挨打
衛初一快速的把身子沉了下去，隻露出個腦袋，眼睛警惕的看著來人，“嬸子嫂子們，你們……你們要幹啥？”
雖然她這副身子的年紀不大，但是被這麽多人直勾勾的看著，心裏也有點羞赧。
唯恐天下不亂的牛氏，二話不說的走上前伸手把衛初一抓了起來，一看到她身上的傷痕，哎喲一聲，大聲的叫囔了起來。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我家大嫂怎麽能這麽狠心呢？看把這孩子打的，可憐見的。”
等會兒她一定要去婆婆麵前吹吹耳邊風，讓婆婆整治整治薑氏那婆娘。
其他人見了，個個露出了同情的神情來，安慰了衛初一半晌，又紛紛罵著薑氏。
她們是真沒想到薑氏的心會這麽狠，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下的了這種毒手。
真是造孽啊！
看到眾人能這麽氣憤，牛氏的眼珠子轉了一下，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義憤填膺的道：“我得要去罵醒我家大嫂，要不然，初一這丫頭遲早得被她打死。”
她看眾人的神情鬆動了下，又加了一句，“那啥，渡婆不是有說過一句話，叫啥救人一命勝過啥來著，反正，就是給自己的積福，咱們救一救初一這丫頭，就當做是給自己的子孫後代積福了，你們覺得呢？”
“對對對，咱們鄰裏鄰居的，怎麽忍心看著初一被她娘給打死。”
“走，咱們找薑葵去，不罵醒她，她還得造孽。”
說罷，眾人又呼啦啦的跑了出去。
衛初一伸手扒拉著浴桶，仰著腦袋，看著跑出去的眾人，微微挑了挑眉，牛氏的口才不錯，還挺會煽動人心的，一下子就把她們忽悠的去對付薑氏了。
經過這事，估計薑氏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打她了。
這是第一步，接下來，她會一步一步的脫離那個冷血的家。
即便不能脫離，也要讓自己生活得更好一點。
“初一，沒嚇著你吧？”汪氏去而複返，把手裏的衣服放到旁邊的凳子上，“別泡著了，快起來擦幹身子，嬸子給你擦一下藥酒，散散淤。”
看著這丫頭身上的傷痕，她就忍不住心疼。
“你說你這丫頭怎麽這麽老實呢？你娘打你不會跑來我家躲一下麽？”汪氏歎著氣，把藥酒倒在手上，雙手搓了搓，就往衛初一身上的淤痕使勁揉，不使勁沒辦法把淤痕揉開，“有點痛，忍著點啊！”
衛初一嗯了一聲，雙手握緊了拳頭，咬牙忍著疼痛，她是醫生，也知道不用力揉開淤痕，是很難好的。
等下她打算去山上找一下去淤痕的草藥，熬來喝，這樣，會好的更快。
搓完全身的淤痕，也沒聽到衛初一吭一聲，汪氏就更心疼她了。
這麽懂事貼心的閨女，薑氏怎麽就這麽不待見呢？
“好了，快穿衣服吧，別著涼了。”
“好，謝謝嬸子。”衛初一伸手拿過凳子上的衣服，抬頭看向汪氏，“嬸子，這是英子的衣服吧？”
“是英子的，你先穿著，回家再換吧！”
衛初一再次道謝，利索的穿上了衣服。
這時，廚房的門再一次砰的一聲被打了開來，汪氏以為是英子，開口罵著，“你這丫頭就不能小……”當她看清楚來人後，把剩餘的話咽了回去，“嬸子，你怎麽來了？”
曹氏也就是衛初一的親奶奶，大步的走了進來，“我來看看初一。”說著，她動手扒拉著初一的衣服，“初一，讓奶看看你的傷。”
老二家的跑去她麵前劈裏啪啦的一通說，說的初一快要被打死了的樣子，嚇得她不行，就趕緊來瞧瞧。
記憶中，她這位親奶奶，對她還不錯，雖然比不上孫子，但也不是太差。
最重要的是，薑氏怕她。
想到此，她伸手拉了拉曹氏的衣服，語帶哽咽的開口，“奶，輕點，我疼。”
“嬸子，初一身上全是傷，得要放輕點力氣。”汪氏歎了口氣，“嬸子，你不要怪我多嘴，你真的要好好管一下薑葵了，再怎麽說初一也是她的親閨女，怎能下手這麽狠呢？”
“薑葵個天殺的，這次我不好好的治一治她，我就不姓曹。”曹氏一看到衛初一身上的傷，就氣得雙手直哆嗦，幫初一穿上衣服後，拉著她的手往外走，“走，奶給你做主去。”
她還以為老二家的騙她，沒想到是真的，薑葵那個惡婆娘膽子生毛了，竟敢背著她這麽虐待她的親孫女，她饒不了她。
衛初一低著頭，小聲的說：“奶，要不……要不算了？娘說……說我要是告訴別人，她就打死我，我……”說著說著，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敢？”曹氏的眼睛一瞪，更怒不可歇了，“不用怕，有奶在，奶護著你，以後你娘再敢打你，你就來告訴奶，知道嗎？”
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淚水，衛初一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奶真好。
曹氏憐惜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分家後，他們不住在一起，也就不知道衛初一被打的這麽厲害，要不是今天意外被人發現了，說不定哪天真會被她娘給打死了。
趁她還在，能護著點就護著點吧！
“娘，你來了？”牛氏忍住心裏的激動，笑眯眯的湊上前，“大嫂在裏麵把門鎖上了。”
婆婆來了，有好戲看了。
曹氏冷哼了一聲，用力的拍著院子門，“薑葵，開門。”
以為躲在家裏麵，她就拿她沒辦法了嗎？想都別想。
在堂屋坐著的薑氏，聽到曹氏的話，嚇得她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婆婆怎麽來了？
一聽她叫法，她就知道她生氣了。
婆婆不生氣時，會叫他老大家的，生氣時，句會連名帶姓的叫她。
現在……
她急得在堂屋裏轉了兩圈，要說這個家裏她最怕的人莫過於是婆婆了。
別看婆婆整天笑咪咪的，生起氣來，比公爹還可怕。
“薑葵，趕緊給我開門，別再讓我說第三聲。”
薑葵知道自己躲不過了，她硬著頭皮走出去開了院子門，“娘，啥事讓你這麽急？”
“啥事？你還好意思問我啥事？”
曹氏一手撈過放在門口的掃把，對著薑葵劈頭蓋臉的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