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邪醫境界
提拉針具沒有針感，針刺進入之後並沒有拉拽的感覺，李言將銀針從趙微微的大椎上拔出，果然和無風老頭子說的一樣，她是先天性智力不全，這種病礦一般都是由於父母先天之精潤澤不足導致，如此一個俊郎漂亮的小女生，竟然是個白癡。
“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
趙明軒所犯下的罪責，全都要讓他的子女們承擔，這便是天道輪回的結果，任何人都沒辦法逃避。
“好了師傅，我知道了。”
李言掛斷電話，他的表情有些無奈，錦衣境界的醫生，並沒有辦法給患者補發先天之精，先天之精氣來源於父母，這是命數所定，如果精氣不足，便沒辦法化生水夜潤澤五官五竅，腦液也會跟不上，自然讚成發育遲緩，甚至停止發育。
“怎麽樣了，李言，我知道你可以的，你可以治好她！”
白臨雪說著眼睛裏透出來希冀的目光，她對麵前這個男人的醫術，有著堅定地信任，李言是她最後的希望。
“對不起，白小姐，這個病症已經超出了我的醫術範圍，我需要進階才能治療這個病，你不用著急，她現在沒事，隻不過是個癡兒。”李言也不想說出這樣的話，他很少碰到自己棘手的病人，今天這麽一遭，可讓他看到了自己的進步空間，四重天的錦衣境界完全不夠用了，他需要繼續進階，到最後一重天的邪醫境界。
告別了白臨雪，李言並沒有馬上去市中醫院任職，他徑直去了秦無風老頭的住所，春末的瑞中天氣開始有些悶熱，人到午後總會有種疲乏的感覺，讓人好生難受，坐立不安。
“叮咚！”
用力地按下了幾聲門鈴，房間裏卻無人回應，秦無風個怪老頭，又不知道在幹些什麽，難不成大中午又在睡覺，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抽煙泡妞睡覺，這老頭子也不怕身體虛，一百五十多歲的男人，難不成還想翻起來什麽浪。
“阿…嗯…雅蠛蝶。”
李言貼著賓館房間的門聽到裏麵，竟然傳出來女人的呻吟聲，兩種奇怪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歡快而熱烈，大中午的也有興致，的確是饑渴了。
此時要是強行敲門打擾了無風老頭，待會可有苦頭給自己吃的了，這家夥是典型的老色鬼一個，誰能拿他有辦法，誰讓這老頭子身體好。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房間的木門才緩慢打開，裏麵走出來一個穿低胸裝的妹子，她手裏拿著挎包，劈開腿走路，很顯然是經曆了一場惡戰。
“叮咚！”
李言再次敲門，房間裏穿出來一股魔幻的香水味道，更像是用來提升興致，增強情趣的物品，昏暗的房間裏窗簾緊閉著，沒有人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些什麽。
“進來吧。”無風老頭子穿著個小褲衩就躺在床上，他嘴裏叼著香煙，煙塵升騰，製造出一副迷霧的假象，看他銷魂的小眼神，誰也說不出來有一種什麽感覺，李言不禁感歎，自己為什麽拜了個如此荒淫的師傅。
“咳咳。”
李言有意咳嗽幾聲，他主動過去將房間的窗簾拉開，打開窗戶讓外麵的新鮮空氣能夠進來，這才不至於嗆人，他是不抽煙的，從不都不碰煙草這種東西。
“師傅，你說咱們都是學中醫的，你難道不懂得養生的道理嗎？吃喝嫖抽，你也都沾染上了，就不怕折壽命，活不長久嗎？”李言也是出於好意，想勸導勸導這個老色鬼，改邪歸正是不可能的了，但總要有所進步才行。
無風老頭一聽這話，瞬間笑得前仰後合，他忍不住地說道：“學中醫的怎麽了，學中醫的就不能抽煙喝酒？就不能找小姐快活？我說小言，你畢竟是個年輕人，怎麽思想比我還要陳舊，人生在世，不就圖個生性快活自如，哪裏管的寬那麽多！”
李言也是服了，人家秦無風老頭幼年在無極道館修行時，偷學了長生術，這家夥怕是誰也活不過了，再說了活那麽久也沒什麽意思，他也就好點煙酒美色，要是把這幾個愛好給舍掉，還不如不活。
“行吧，師傅。我不跟你扯犢子了，你畢竟是偷學過絕世醫術的人，誰敢和你比。”李言話題一轉，他來找秦無風，便是因為趙微微的事情，那孩子先天性智障，用無極針法也沒辦法給矯正過來，實在是個棘手的病症。
“你……你小子現在膽兒是越來越肥了，師傅的話也不聽了，你看你就不跟師傅學點好的，這吃喝嫖抽，你一樣不沾，像不像個男人。”
無風老頭子果然是個社會人，除了過人的醫術，李言實在沒辦法從這個男人身上找到任何一點關於可以學習的性格，這老頭心還真大。
“是啊，是做徒弟的不對，沒把好酒好肉伺候你，也沒給你找幾個像樣的小姐，讓你快活快活，徒兒照顧不周，還請師傅體諒！”李言故意擺出一副理虧的模樣，他知道自己說什麽也沒辦法改變這個瘋老頭的性子。
秦無風笑笑，他趕緊回了句：“算你是個明白人，為師平生沒什麽愛好，除了愛好煙酒女色，說白了也是個無趣的男人，你可千萬別學師傅了。”
“呼！”
說完秦無風長長地歎了口氣，聽他的語氣便是說明，老頭子年紀雖大，卻也算是明白事理。
“說吧，來找我有什麽事？”
“師傅，是因為那個腦癱女孩，我治不了！”
李言的語氣有些消沉，看得出來他臉上的失落，說白了他很少遇到這種
情況，就連自己醫道四重天的錦衣都沒辦法對付的病症，一時間真讓人傷腦筋。
“嗬嗬……傻徒弟，這個病你當然治不了，那孩子是先天不足，你醫術再高明，也隻能調整他的後天精氣，後天的神智調控起來，就連為師也無計可施！”秦無風猛地吸了口香煙，隨後在李言麵前吞吐雲霧，煙塵升騰到空中，製造出迷霧的假象。
“怎麽可能，師傅不是說醫道五重階的醫聖，可以治好所有病症，為什麽連一個小小的腦癱兒都對付不了！”所謂醫道，是救死扶傷，是拯救蒼生，是將後天因素最大化，然而所有生命的生成，都要依靠父母或者天地雨露滋養。
“孩子，萬物化於氣，這與前世修成的因果有關，先天之精不足，最後導致的殘疾，就算是醫聖為沒辦法改變，那是天意，違背天意，是最大的忤逆！”無風老頭子故意加重了語氣，他一本正經地對著李言說道。
師徒二人爭論不休，李言是個固執的人，他不願意相信因果輪回這種假東西，趙微微是個未出水的女孩，她不應該承擔起這麽重的罪責，要擔當也應該讓趙明軒自己來擔當。
“師傅，你錯了！”
李言義正辭嚴地對著秦無風說道，他嚴肅起來，的確有幾分恐怖感覺，可無風老頭也不是什麽好惹的岔。
“你敢說師傅錯。你小子翅膀硬了吧！”
“師傅，我要進階五重階邪醫階段，我想治好她。”
“不可能！你小子別做夢了！”
無風老頭說的斬釘截鐵，他馬上就否定了李言的想法，可以說這是不切實際的，違背天道，就會受到懲罰。
“真的不行嗎？”
李言的眼眶險些濕潤，他的情緒一觸即發，難以控製，跟秦無風死死地磕在了一起。
“違背天道，你小子會丟性命。”
無風老頭一時半會也拗不過李言，他固執的性格自己也早就領會過，前幾日為了解救唐小姐，不顧一切跑到北山跟人幹仗，李言的真性情，他也都看在眼裏。
秦無風思索片刻，他也曾想過，隻要找到合適機會，就能將自己五重階的醫術，全都傳授給李言。而且進擊五重階境界，也有很高的門檻限製，不僅僅是過人的天賦，還有心性，心性良好才能順利進階，不至於走火入魔。可像李言這種急躁的性子，現在壓根不適合進階更好的醫道。
“那我就逆天改命！”
急躁的性子促使他不得不做出改變，逃出舒適圈，進階更高的醫術領域。
“我可真拿你小子沒辦法，行吧！我給你幾本書，你自己回去讀，讀懂了我就教你新技能！”無風老頭還是第一次和李言妥協，執拗的年輕人已經
不多，讓他保持住這份天性，日後也有很大的益處。
說完秦無風遞給李言幾本書，《金匱要略》、《傷寒論》、《本草綱目拾遺》，《針灸甲乙經》這些都是中醫入學的基本書籍，對於李言這樣醫道四重階的錦衣高手來說，未免也太生嫩了。
李言也沒多說幾句，讀懂基本醫書還不簡單，便欣然答應了師傅的要求，話說這無風老頭子平日裏就喜歡抽煙喝酒先小姐，他怎麽可能私底下偷看中醫古書，真是個令人費解的問題。
進階五重天醫道，這是李言從小的願望，他要治好趙微微的腦癱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