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修煉醫道五重階
“師叔，我怎麽了從來沒見過你？昔日在無極道觀，我見過很多師兄師叔，卻從未見過你。”李言語說著心裏突然頓了下，他的印象裏的確沒有過這個人。
“無極道觀人才出眾，你沒見過的人多了去！”劉老說話簡單幹脆，有理有據，瀟灑自如，令李言沒有想到的事，一個混江湖的社會人，竟然還在無極道觀呆過，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小子，你可曾記得，師傅曾教過的一套針法？那是無極道觀弟子，入門必學的醫術，要不要我操練一套給你看看？”劉老說著從紫色檀木盒子裏拿出了一套極其珍貴的針具，多寶閣裏還裝著針具。
李言剛才進屋時，看見紫檀木盒子多寶閣，也曾幻想著裏麵盛裝著什麽寶貝。沒想到裏麵裝的竟然是針具，如果劉老所說的是真的，那他一定擁有高超的醫術。
說話之間，牛老很快就將多寶給你針具拿出來。李言咋的一看，那隻不過是一套極其簡陋的針具，針的直徑太粗，竟然還是銅製品，想必年代已經很是久遠，劉連個針帶跟針包都沒有，包裝極其簡陋。針具因為年代久遠，上麵還有鏽跡，使用這種落後的針具，一般人可駕馭不住。
靖遠道長曾經交代過，想要在無極觀出師。必須學會三套行針手法，分別是青龍擺尾巴，白虎搖頭，藏龜探穴，弟子因為天賦的差異。能夠學其三套行針手法的人，少之又少，可謂是百裏挑一，隻有像李言這樣天賦異稟的少年。作為靖遠道長的關門弟子，三年之內，窮盡醫理。五年之內，窮盡醫術。幼年時，早就將這三套行針手法，熟練的掌握，並且應用到了拯救生民於水火中。
青龍擺尾。
十八支銀針一同拿出，別在小指的骨縫凹陷之中，揮動手臂，十幾支銀針在他手中歡快的舞動著，令人驚奇意外，李言看的入神，青龍擺尾，一退三金進，左右斡旋，跳轉自如。
判斷醫者醫術高低，全然在於他的手法，劉老手中的銀針雖然古老簡陋，針尖卻不失鋒芒，破皮速度也快，撚轉勁道有力，一看就是大家之作。
行針完成，數十支針具一同導入多寶閣，簡單幹脆，手法熟練老道。
“厲害！絕妙！”李言忍不住鼓掌稱讚，他還是頭一次看見有人使用無極觀的醫術，令人懷念，一種突如其來的親切感覺將兩人瞬間拉近了很多。
“哎。”
劉老長長地歎了口氣，他的臉上掛著憂愁，欲言又止，表情沉重。
“能夠掌握青龍擺尾這一行針絕技的人，除了無極觀的弟子，再無他人。”從方才劉老行針的手法來看，的確像是無極觀的人，兩人出自同門，也算是李言此行的意外收
獲了吧。
“劉師叔，你為什麽要歎氣？”
李言很快就察覺到劉師叔臉上的失落，他也不清楚，劉老如今這把年紀，在整個東街混得風生水起，小日子過得美滋滋，還能有什麽鬧心的事情。
“小子，這三套行針手法，我到現在都隻掌握了一套，其餘的兩套沒法參透，實在有些遺憾，師傅曾經說過，學習醫術在於天賦，天賦不同進階的速度也就不同，也許是我愚鈍的原因吧。”
這便是劉老心中遺憾的事，學會三套完整的行針手法，才算得上是一個正真的無極觀弟子，早年學醫沒有耐心，過早離開道觀，下山另謀生路。
“原來劉老擔心的是這個，天賦隻是相對的，最重要的是後天訓練。”李言嘴裏說的倒是輕鬆，那些後天努力練習的醫者，想必也沒有自己這樣有天賦吧，這好比入道飛升仙界，有的凡人需要萬年來渡劫，而有的人卻不過百年便能悟道成仙。
“聽說你小子已經掌握了三套完整針法，你的醫術全然在我之上了，我雖然是你的師叔，在醫術這方麵還不及你半寸呢！”劉師叔的誇讚讓李言有點飄了。他知道自己很牛逼，幹嘛要跟一個老頭子比。
李言臉色不動，心裏實際上已經樂開了花，再這麽誇下去，他家就得對著劉師叔臭屁一番了。
“劉師叔，那三套針法對我而言，並沒有難度，這幾年隻是在為生活奔波，進階也慢了很多。”李言的臉上當然是保持自信了，他揚起俊郎的腦袋，一副天地之下唯我獨尊的模樣。
“嗬嗬，你小子給我示範示範，我倒想看看靖遠的關門弟子到底有多厲害，不吝賜教咯。”劉師叔提出的要求不算過分，既然是同門，有時間一起切磋切磋醫術，也是美滋滋的。
“請劉師叔指教咯。”
“吱。”
李言打開幻血腰帶，用力將桌麵一拍，一百零八支銀針一同豎起，他右手橫空一合，取走了八支放在指縫中。
青龍一出，靈動四方。
八支銀針在空中盤旋飛轉，連成一線，宛如一條巨龍在空氣中遊蕩，氣勢恢宏剛烈，的確有青龍一出的神奇感覺。
“絕妙！”
劉老站在一旁大聲稱好，他臉上的表情像是僵住一般，這青龍的行針術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手上展現地玲離盡致，難以置信。
白骨搖頭，三支銀針同時飛起，一同刺進了桌案裏，針柄彎曲到幾乎要折斷的模樣，力量很大，速度也快。
很快李言就將三套完整的祖傳針法給展示完了，這些都是在無極觀裏所學，可以說是得到了師傅的真傳。
“劉師叔，怎麽樣。”李言將銀針收起，將餘下的針具一同
放回來了幻血腰帶。
“五十年前我在無極觀下山，獨立門戶，當時和我一起練習針法的人很多，極少有人能夠將三套針法學習下來，而且你年紀尚幼，就能有這樣的大成，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劉師叔當然是選擇誇讚眼前這個得意弟子，給一言一頓誇。
“不厲害，距離進階還有一段路要走。”李言笑笑不說話，謙虛回答道，他瞥了一眼外頭的天氣，風雲突變的午後，天色也陰沉了些許。
“據我目測推斷，你現在正處在的醫道進階的第三階段，也就是江湖白衣。”劉師叔的顏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嘴裏念念有詞，說起了很多關於醫道進階的事情。
原來，這世上醫術見道的流派有很多，北有以扁鵲為祖的銀針醫生，男有華佗為首的外科醫生，主刀術，西有外族帶來的少數名族巫醫，東南海一帶因為天氣炎熱，流行中醫湯藥，雖然同樣作為醫生，卻根據各自所專而劃分得很清楚，南北對質，東西又各異，大家一同匡扶天下，拯救蒼生於水火，祛除病痛折磨。
但醫術之大，不得不有相關的人來做評定，按照醫術高低，這樣便出現了五種不同的等級階，再加上“衣”通諧音“醫”。第一等階為素衣，人群最多，分布最廣，就是一般的民間醫生，赤腳醫生等等，醫術一般，隻能治療風寒感冒，嘔吐腹瀉等小病；第二等階則是布衣，他們較之江湖醫生要正式得多，大多在公立醫院工作，有的獨立診所，能夠一般湯藥，治療的疾病範圍也廣一些，但不可使用針灸術；第三等階的醫生稱為白衣，這類醫生便開始使用針灸術，對人體穴位有了基本的認識，開出的湯藥類型不一，能夠處理疑難雜症，包括外科手術，大多是中年的主治醫師。
劉師叔說著不覺間停下了，他看了一眼李言，小聲說道：“你這孩子雖然有小成，但診治的病人還不夠多，經驗不豐富，而且單憑針灸行走天下，太過單一。”
劉師叔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李言身上的致命特點。
“第三重階段？難道我還隻在第三重階段嗎？”李言有些著急了，他答應師傅找到秦無風，用金針換回遺失的古書，如果自己還僅僅在第三階段，距離目標還遠遠不夠呢。
想想李言開始有些淚目，這些年自己雖說順風順水，可經曆的痛苦又有誰知道，誓言就像一塊巨石，壓在他的胸口，讓人喘不上氣。
“劉師叔，那剩下的兩重階段是什麽樣的？”
第四等階的醫生稱為錦衣，錦字與皇室有關，據說先代時期曾在宮中做過禦醫，專門給皇室親屬們做醫療保健，不僅會使用針灸術和熬製湯藥，此時疑難
雜症已經不是問題，開始向醫理深入，診治的病人超過萬人，經驗豐富，俗稱某某專家學者，年輕一大把，頭發胡子雪白，要是在公立醫院上班，一個星期上不了兩天班。
醫道的最後一重階段，也就是醫尊階段，很少有人能夠修煉到這一階段，醫尊的由來也隻是傳說，像仲景、華佗、岐伯則屬於這一類型，均為醫生界鼻祖，這一階段的醫生，已經沒有無法治愈的病症，湯藥，針灸，內外婦兒無所不專。
人之天壽，不過一百二，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完成素衣到醫尊境界，至今來沒有一個普通人實現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