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9章要玩就玩釜底抽薪
三哥已經結婚,隻不過由於一些特別的原因,他們並沒有大操大辦,僅僅隻是家人團聚,吃了一頓飯。
最開始的時候,兩位老人心裏還有些芥蒂,多少是不樂意的。不過後來在大多數家人的做工作之下,他們總算點了頭。這裏麵,陳康傑的功勞可不小,他不但打了好幾個電話幫助做說服工作,而且,當著陳啟剛的麵,陳康傑也極力遊說。
總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無論他們分別有什麽樣的過去,現在的相愛,那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是你投資,那就是你的錢,你想怎麽安排都可以,無可厚非。不過你既然問到了我的意見,那我就給你一些建議,鑒於他以前沒有管理大型企業和工廠的經驗,而做一家公司的老總是專業性很強的工作。我建議你,還是讓高博先來幫助她一段時間,等工廠踏入正軌,她也上手了,才好獨立承擔。高博對手機行業畢竟比較了解,而且和工廠打交道比較多,也有理論水平。反正旭日公司那邊就算高博不在,你也能應付得了。”陳康傑實實在在的建議道。
雖然虧損個幾千萬對於當今的三哥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做企業,畢竟不是過家家。那牽扯到很多人的飯碗,也關係著旭日公司的未來發展。能盈利,那幹嘛要虧損呢?不做就不做,既然做了,那就要努力做到一流。
“嗯,你的這個建議很好,你要不說,我還真沒想到。”三哥一連點頭道。
“我猜啊,你不是沒想到,你恐怕是覺得那樣做會讓嫂子產生誤解,覺得你是在找人監督她。”這是陳康傑從三哥閃爍的目光中捕捉到的信息。
三哥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自己本身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公司裏麵他身邊的高級管理人員,個個都是精英。而且,他本人也到大學裏麵接受商業和管理方麵的課程培訓,那麽點見識還不至於說沒有。
隻不過有些事情知道歸知道,一旦其中摻雜了私人感情,那就不好公正理性的去處理了。
家族企業,往往或多或少都會麵臨這樣類似的矛盾和困境。要是處理不好,家族企業就容易倒下,隻有嚴格采用現代公司管理製度來對企業進行管理,這樣的企業才會蒸蒸日上和長盛不衰。
“不愧是我弟弟,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這也是我為難的地方,她曾經給我說過,她要獨立自強,要自己依靠自己的能力去開創新的經濟增長點。”三哥略略難為情的說道。
“那是兩碼事,我告訴你,你是做生意,是做企業,那就公是公,私是私,要是你在思維上和態度上不能把握這點,那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讓她參與到企業中來。在家你們是夫妻,但是在工作上,你們就是嚴格的上級和下屬關係。不能因為她是你的家人,就將她安排在明明
不能勝任的崗位上。你現在麵臨的麻煩或許不是市場的競爭,反而是內部的處理。我可不希望看到,過幾年你的企業倒閉了。別以為這是危言聳聽,現實的例子比比皆是。回去後,你還是好好的和她做交心溝通吧,她估計也不希望你們的事業走下坡路。”陳康傑真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就在這時,陳康傑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就不好再和三哥繼續聊了,將他留在原地思索,陳康傑走到另外一邊去接電話。
手機上雖然沒有顯示是誰打來的,但是號碼顯示是日本的,在這個時間點上,陳康傑大概能猜到是誰打的電話了。
“莫西莫西。”
“傑少,許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你什麽時候來日本啊,挺想念你的。”電話裏傳來了佐藤三郎笑嘻嘻的聲音。
真的很難想象,一個頂級幫派的大哥,會以這樣的態度和語氣給人打電話。要是佐藤三郎的那些下屬看到,估計得大跌眼鏡。
平時的佐藤三郎,那都是板著個臉,十分嚴肅和威嚴。在對待下屬上,佐藤三郎是苛刻的,對待敵人上,佐藤三郎是殘忍的。在一起與敵對幫派的械鬥中,佐藤三郎在對方老大都已經表示投降了的情況下,他都毫不留情的再給一刀。就是這麽一個人,卻露出了和善甚至有些調皮的笑容。這怎麽能不讓人意外。
“佐藤,我短期內是去不了日本的了。你想念我,不會是因為你變窮了吧?”
“嗬嗬,怎麽會呢?傑少,現在我們在資金上,已經能夠自給自足了。我是真的想念你啊,盼著你早日到日本來,視察我們正義會。”佐藤三郎聽出了陳康傑那是玩笑,所以也不以為意。
“你放心,我要是來日本,保準第一個打電話給你,你要是不給我安排得妥妥帖帖的,我一定不答應。”對於這個日本下屬,陳康傑還是比較滿意的。
“一定一定,別的地方不敢說,在日本嘛,可以這麽講,首相能辦到的我能辦到,首相辦不到的,我估計也能辦到。”佐藤三郎的口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信心十足啊。
佐藤三郎這麽說,雖然有些誇大的成分,卻也算不得太過吹牛。他除了不能左右外交和軍事等軍國大事之外,普通的事務,確確實實是首相能做的他差不多都能做。
現在在日本,忠義會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關係有關係。佐藤三郎與不少國會議員以及縣市尊都有不過的良好關係,佐藤三郎幫他們拉選票,而他們又能在一定程度上給予忠義會官方的保護。這是日本大的黑幫通常說選擇的行為方式。
反正忠義會的名聲並不差,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並不反對與他們打交道。
“看你那麽輕鬆,還能笑得出來,我猜應該是我交代的事情辦妥了吧?”陳康傑說道:“要不然
的話,你不會那麽油嘴滑舌。”
“嘿嘿,當然,你交代的事情,我怎麽著都要給辦好啊。要是這麽點事情都給搞砸了,我哪裏還有臉麵見你啊。”佐藤三郎一點不謙虛的說道。
“你們找到那個曾奎了?”陳康傑問道。
“找到了,不但找到了他,而且還將他給軟禁起來了。我打電話來,就是想聽聽,您打算怎麽發落他?”
“怎麽樣?都還順利吧?”陳康傑以一種關心的口氣問道。
“嗯也算順利吧,我們是在紀伊山脈的八劍山找到他,當時他們一行人正在八劍山遊覽,三口組還特別派出了一隊人馬給予保護。我親自出馬,經曆了兩場戰鬥,將他們追到熊本之後,才總算將那個曾奎給控製住。”佐藤三郎言語輕鬆的簡單介紹道。
不過在他的語氣停頓以及故意營造出來的輕鬆氛圍裏,陳康傑還是能夠大概猜得出,那兩場戰鬥絕對不輕鬆,其間,一定產生了不小的犧牲和損失。
“你說的八劍山,應該是在大阪附近吧?那可是三口組的地盤,難道他就那麽輕易讓你們給捉住?”陳康傑問道。
“他當然不會伸手就縛,那裏是三口組的地盤是沒錯,可是我們精心組織啊,跟隨我去的都是忠義會的精英,拿下那麽一隊人,還是不成問題的。考慮到安全,我們的確沒有從陸路返回,而是直接從熊本上船,走的海路。”能夠不走速度更快的陸路,而是直接下海走水路,可見,當時佐藤三郎他們麵臨的危險,陸路一定被三口組給堵截了。
“好了,我知道了,辛苦大家了。對於那些出了力,有表現的人,好好給予獎勵吧,算在我的頭上。”
“不用,不用,怎麽能算在您的頭上了,那些家夥,也不可能隻拿好處不賣命啊。現在人已經軟禁在東京的一處偏僻房子裏,我就想問問,怎麽對付?”
“什麽都不用對付,就讓他打電話回香港,把他們辦的《香江周刊》給我停了,他能答應這點,那就放了他,他要不做不到,那就一直關著他。”陳康傑下達指令道。
對付《香江周刊》,陳康傑直接玩釜底抽薪。你們不是要爆我的料嗎?我幹脆就直接讓你們玩不成。
昨天夜裏,向炎已經派人將他們的印刷廠給搗毀,一把火燒了個幹幹淨淨。短期之內,想要恢複出版發行,是有點不容易的了。
不過這隻能起到延遲的作用,他們總歸還是會找其他印刷企業來承擔印刷任務。不過,這家周刊既然敢找自己的麻煩,那自己怎麽著都要反擊一下,他的反擊就是《香江周刊》徹底消失。
“好的,我一定將這事給辦好。那小老兒要是不識相,那我一定會好好整他,保證他生不如死。敢得罪你,天涯海角我都不會將其放過。”佐藤三郎惡狠狠的說道。
經曆過
了一番血雨腥風之後,表麵上顯得鎮定自若的曾奎,現在心底裏其實是充滿忐忑的。他死活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要對付他,不但殺了他的保鏢,而且還不留情麵的將他押解到東京給關了起來。接下來,將麵臨什麽未知命運,曾奎一丁點底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