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成了俘虜
陳康傑他們在過河,實際上撣邦軍那邊也可以找得到船跨過南班河來追擊他們,隻是目前他們忙不過來,丞陽此時正忙著收攏部隊和內部肅清呢。
丞陽真的是戰鬥經驗豐富,那顆耳邊滑過去的子彈清楚的告訴他,他的小命差點不保,所以在被庹佩兮劈了一掌之後,丞陽順勢倒下,隨著戰鬥響起,就暫時沒有誰能顧及他了。
就在熊自強拽著庹佩兮後撤的時候,丞陽卻是向左邊翻滾開去,一直滾到道路旁邊的小溝裏麵才停下來,此時的丞陽狼狽不堪,衣服,臉上頭上全部是灰,是泥,要是不抬起腦袋,根本沒人認出他來,而且臉上還擦破了皮。
等陳康傑他們撤退撣邦軍追上來之後,沒有發現他們司令的影子,剛才他們的車燈被打破了,黑燈瞎火,場麵又很混亂,就以為丞陽是被再次擄走,所以後麵才會追得勇猛。
對於雜果來說,他要是不弄掉丞陽,那他自己的安全就毫無保障,就在他指揮部隊向前衝的時候,丞陽從後麵的小溝裏艱難的爬了出來。
無論怎麽說,丞陽都是撣邦軍的最高首領,在士兵中有著非常高的威望,雜果不管想做什麽小動作,都隻能暗著來。
爬起來的丞陽很快就被後麵的士兵發現,在獲救之後,丞陽立刻返回霍康城內,穩住一部分還留在城內守城的士兵和軍官,同時呢,又做好防禦,派出人員命令跟著雜果一同追趕的士兵回城。
雜果在南班河邊得知丞陽回到了霍康城,就知道情況不妙,他告訴傳令兵,自己還得想辦法去追趕那些膽大妄為的劫匪,要稍後才能回去。
實際上他哪裏是去追陳康傑他們啊,他得趕緊跑路,否則死得不知道有多慘,在他的蠱惑之下,還有一小撮人跟著他逃向了西邊,他要遠離撣邦軍的範圍。
陳康傑他們渡河的這段江麵水流不算很急,拐彎處的小山將急速奔流的江水檔了下來,頂著半暗半透的月光,船家往返了九次,才將陳康傑他們送到對岸,那兩名重傷員就用了兩次,鄭峻和熊自強、龐輝、楊大壯、董明書是最後渡河的小隊,他們要負責警戒,以免撣邦軍追來。
他們顧及了後麵,卻沒想到危險從前麵冒出來。
渡過了薩爾溫江後,時間上已經半夜,等這一行人從江邊爬上岸邊的山坡,他們被包圍了。
最先過河的楊昆和竇愛平等人實際上也查探了對岸,可是他們的輻射範圍沒有那麽遠,好幾個人受傷,又有些人要留下來照顧,人手實在有限,他們就隻是查探了一下對岸,並沒有翻過山去,因此呢,就在他們渡河的時候,山後麵也有一隊
軍人在爬山。
“舉起手來,統統舉起手來!!!!”對方氣勢很足,完全是從小山的三麵圍過來,有些手裏還打著手電筒,看起來足有三百來人。
看來今天真的是要倒黴在這裏了,陳康傑心想。
“北佤的人”鄭峻在陳康傑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然後招呼同伴道:“大家不要抵抗,把槍放下”
這個時候,抵抗也沒有用,那就是自取死路,自己彈藥不足,體力筋疲力盡,而且還有一部分是傷員,對方人多勢眾,早有準備,此時的抵抗,等於自殺。
鄭峻之所以知道這些人是北佤的人,那是由於此地是北佤和撣邦聯合軍的勢力交界處,而且口音上,北佤要稍微將音線拖長一點點。
“能耐不小嘛,那邊打得那麽厲害,我還以為多少人,原來就那麽點,你們是哪裏的。”一個戴著軍帽的中年軍官叼著煙走到陳康傑他們的麵前,有點趾高氣昂。
北佤和撣邦軍之間形勢緊張,在撣邦軍將很多兵力調往前線家強守備的時候,北佤軍也沒閑著,他們同樣也陳兵邊境,而且還像撣邦軍內地派出了探子。
“你打算怎麽處理我們。”鄭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反問。
“這就要看你們是哪邊的了”
“我們哪邊都不是,就是自己這邊的”鄭峻模棱兩可的說道。
“哼,還嘴硬”那軍官將煙一吐,舉手就朝鄭峻扇去。
鄭峻的反應可比他快,他的手還沒扇到,就被鄭峻撇過去,卡住他的脖子。
見到長官被製,他的兵“嚓嚓嚓”的拉動槍栓,有幾個直接朝鄭峻頂上來。
形勢比人強,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樣的事態麵前,鄭峻也不得不放了那個軍官。
軍官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然後一腳踹到鄭峻的腹部,這次鄭峻沒有反抗,隻是躬了一下腰,身體就向後退縮兩步,看起來就像是真的被踢到一樣,實際上,這是鄭峻有意為之,對方腿上的力道,在他躬身的那一下,已經化解得差不多了。
“我不管你們是哪裏的,到了這裏,你們就是俘虜,就得聽我們的,tm的,啐,全部給我帶走”一轉眼,陳康傑他們變成俘虜了,這軍官好像也察覺到一些他踢的那一腳並不重,所以朝鄭峻吐了一泡口水。
這半夜三更的,這些北佤軍想查什麽也不好查,而且他們也勞累了,所以打算將陳康傑他們押回去之後明日再慢慢審問。
陳康傑他們有三十幾個人,其中好幾個還是傷員,故而北佤士兵沒有將他們捆綁,隻是收繳了他們的槍支,然後就圍得水
泄不通的將他們押下山,兩位重傷員也由夥伴自己抬著。
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庹佩兮很是緊張和害怕,緊緊的拽住陳康傑的袖子,他現在可沒有那種俠女情緒了,再好的功夫,在陰森森的槍口下,那也是白搭,而且她擔心到了目的地之後,又會有人打她的歪主意。
“沒事的,不用害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陳康傑拍著庹佩兮抓住自己袖子的手安慰她。
“嗯”庹佩兮乖巧的點點頭。
自從上中學以來,庹佩兮就沒這麽乖巧過,這一次一時逞能造成的經曆,實在是讓她記憶深刻,也讓她見到了之前她從未見到過的事情,在和平年代,她從來沒有敢於設想自己竟然會經曆戰爭。
還好,陳康傑他們隻是走了三四公裏的下山路,翻越兩座山,到了公路上,那裏竟然有好幾輛解放牌卡車等著,這些卡車,應該就是這群士兵來時的座駕。
由於車少人多,所以隻有一部分人能夠乘車,還有一部分人得跟著卡車走路。
作為俘虜,陳康傑他們這群人都是要走路的,最後在鄭峻和交涉與哀求之下,那些傷員分到了一輛車,陳康傑,庹佩兮等幾個人也以照顧者的身份上了那輛車,不再走路,其他人則被安排在幾輛卡著之間,他們必須跑步前進,車上有機槍盯著,還有和他們一樣需要跑步的士兵守著,想做什麽動作都做不了。
這些卡車,十有八九都是走私貨,北佤靠近中華國,想弄點這種貨,到是不難,而且解放牌卡車價格便宜,皮糙肉厚,很耐磨,對於沒有現代公路的北佤來說,那是最適合不過,再往前幾年,中華國的山區到處跑的拉貨車就是解放,特別是廠礦企業,東風牌都不多見。
卡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進入了距離中華國邊境隻有40公裏的一個叫摩羅的小鎮。
在這裏,陳康傑他們在沒有得到任何食物和飲水的情況下被關押休息了一夜,他們這些人健全的人到沒什麽,但是那兩個重傷員就有點麻煩了,一個高燒不止,一個身體虛弱得不得了,傷口有感染的跡象。
一整晚,陳康傑他們都在向那些北佤軍要點藥物,然而他們連理都不理,隻是房前屋後將他們死死的看住。
一直到天亮了,才有人來找陳康傑他們,而且是昨天那個軍官陪著來的。
來的這人看起來五十歲,沒穿軍裝,黑皮鞋,藍色褲子,灰色的短袖襯衫,戴著一副墨鏡,前額有點禿,和之前那些外出考察的老幹部差不多。
鄭峻作為領頭的,被帶出去,到另外一個木房子去見這個人,後來陳康傑也被帶去
了。
“你和他是這群人領頭的。”陳康傑一進去,坐在電風扇下麵的這個老頭就直接開問。
陳康傑先看了一眼鄭峻,見他臉上沒有什麽異樣,這才坦然的回答:“是的,有何指教。”
“這一係列的誤會都是你們弄出來的吧,包括襲擊我們單色鎮外圍的檢查站。”老頭問話一點不拐彎抹角,一句話就抓住中心。
老頭說的是漢語,雖然不像北方人說普通話那麽順,但是陳康傑還是能聽得明白。
“我不知道什麽單色鎮不單色鎮,我隻知道,你們憑什麽將我們關在這裏。”陳康傑的確不知道那個單色鎮在哪裏,做這個事的是鄭峻,他哪裏會知道啊。
老頭摘下眼鏡瞧了瞧陳康傑,然後又看了看鄭峻,“以為我是那麽好欺負好忽悠的嗎,動了我的人,損失那麽大,就想拍拍屁股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