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軍營做客
“是的,我就是陳康傑”,陳康傑上前一小步。
“我是受軍委以及老首主的命令,前來保護你的,現在我要將你接回軍營”。
“哪裏的軍營?南州市還是?”。
“離這裏有四十公裏”。
“那不行,我這裏的事情還沒有辦完呢,我得在南州”,陳康傑拒絕道。
“不可以,這裏很亂,剛才在外麵,市委都委都被打死了,還有四名武警戰士死亡,五名重傷,等事態平息之後,你再回來,”聶遠征也否定了陳康傑的要求。
“什麽?市委都委都被打死了?誰打死的?”,聽說鬧得那麽大,不但其他人驚訝,就連陳康傑都詫異。
“是的,被武警打死的,我還得趕緊將這裏的情況向上匯報,至於怎麽處理,上麵會安排,軍隊是不能過於插手地方事務的”。
“那好吧”,既然如此,陳康傑也不得不接受到軍營裏麵去做做客。
從法院裏麵出來,有一位南州市委的副都委來找文都委去開會,他之前打了幾個文都委的大哥大,都沒有人接,這才從市委驅車趕過來,誰知道,他來見到的到處是軍人,軍車,放佛是一個軍營,更讓他意外的是,文都委已經變成了一句血肉模糊的屍體,而且自己還被拘押起來,不能離開。
“我們是在執行軍事任務,傷者和死者,你可以派人帶走,但是一定要保護好,他們隨時可能作為證據,至於其他在場的人,我們都得帶走”,聶遠征告訴麵前的這位副都委。
“那我們的朱市尊,瞿局統他們呢?”,對方問道。
“他們是直接參與人,也要帶走,你如有什麽疑問,可以向上反映,現在我們要撤離了”,聶遠征霸道的說道。
“文都委不在了,朱市尊又被你們帶走,那我們南州豈不亂了套?”。
“這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了,是你們的事情”,人家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看來的確是事實,聶遠征就什麽都說不清。
包括那些法警,聶遠征給這位副都委留下了二十幾名死傷者,其餘的人被全部帶走,就連他們的軍車警車,也全部被開走,反正部隊裏麵不缺少會開車的人。南州市人民法院,一下子又由喧囂熱鬧變得很安靜,這位副都委沒有辦法,隻得聯係市醫院派人派車來將這些死傷者帶走,傷者治療,死者在停屍房儲存起來。
當然了,有一個傷者沒有留下,那就是叛徒鄧德才,這是陳康傑要求的,他得一起帶走。
“傑少,我是不是留下處理一下公司的事情?”,在軍用直升機旁邊,葉堂森拉住陳康傑。
“算了,急也不急在這一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留下,政府這邊那麽亂,沒有梳理好,你還是什麽都做不了,再說了,安全也缺乏保證,到了軍營,打個電話回公司委托一下就好”,陳康傑拍著葉堂森的肩膀說道。
因為多出了陳康傑他們十幾個人,整整占用了一架直升機,所以一起搭機來的同等數量的戰士就隻有乘車返回了。
第一次乘坐直升機,陳康傑還是覺得蠻新鮮的,等飛機慢慢升空之後,感覺就是在樹梢和樓房頂上飛行一樣,很輕盈,速度說快也談不上快,畢竟不是攻擊型直升機。不過有一點讓陳康傑有點不舒服,那就是噪音太大,這種十年前引進的運輸直升機,質量還是缺乏舒適度,第一次搭機的陳康傑還有些些不適應。
等陳康傑他們到達軍營之後,被安排住進了內部招待所,至於其他人,則被另尋地方看管起來。
每個部隊都會有自己簡繁不一的招待所,一方麵接待上級的視察,訪問,另一方麵,官兵的家屬來訪,也需要一個落腳之處,所以招待所裏麵,也並不是每個房間都一樣,陳康傑他們因為身份特殊,所以居住的是最頂層,房間裏麵有熱水器,衛生間,電話,電視等設施。
那些被看管起來的人,也有疏密之分,普通警察,普通戰士,那就很無所謂,基本上就是收繳了武器,給他們安排個住處,隻要不到處跑就行,其他沒有太多的限製。這些大多數第一次走進野戰部隊軍營的人,不但沒有多少委屈感,反而多了一些新鮮,東看看,西望望,甚至還將遠遠看管他們的戰士拉過來聊天,了解部隊之間的不同和故事。
像朱市尊,瞿局統,高政委這些人就不一樣了,每個人都是單獨關押,並且以貼身保護為名,每人分到了三名戰士。起先朱市尊這種領導起先還抗議一下,覺得自己沒有犯罪,是人民選出來的市尊,不接受這種待遇,可是回應他的,就是沉默,看管他的戰士是隨便你抗議,就是不搭理你,愛咋滴咋滴,抗議了兩次,一絲絲效果都沒有,跟著就平靜了。
聶遠征回到旅部,第一件事就是回辦公室向上匯報,這些人還希望有人來接回去,不可能一直呆在軍營,況且,南州市區那邊,還希望上頭有一個解決辦法,平息輿論。
有一個不是領導的領導,也獲得了這種特別待遇,那就是鄧德才。這個家夥就算陳康傑想忘記他,葉堂森也時時刻刻惦記著這個讓他顏麵大失的小子。本來帶到軍營他們就想連續審問他,可是葉堂森這家夥出手還真是有些重,鄧德才臉部,頭部,就連嘴唇都傷痕累累,根本沒有辦法進
行正常的審問,所以隻能將它拘押在衛生室的病房治療,門口隨時有軍人站崗執勤,確保他不會溜掉。
一整天陳康傑他們都沒有吃飯,中午本來還有一頓中午飯,可是讓一陣槍戰打得稀巴爛,那些部隊也沒有吃中午飯,所以回到營地,等聶遠征匯報完情況之後,已經是下午四點過了,第一件事就是到食堂吃大鍋飯。
陳康傑他們也是這個時候才能好好在這個打掃得十分整潔的軍營轉轉,發出嫩芽的梧桐樹,鋼條圍著的花壇裏,雞冠花和映山紅已經冒出了花骨朵,軍營是在大山裏,空氣清新,從招待所到食堂的水泥道邊,滿是“國產”的小草,脫去冬天寒冷的黃衣,正迎著春風死命的向上生長,地板上一塵不染,在相隔二十多米遠的電線杆上,就會綁著一個大喇叭。
“不好意思,你們得跟著一去吃大鍋飯”,聶遠征換上常服站在食堂門口等候陳康傑他們。
“理當如此,隻是不知道你們的後勤搞得怎麽樣,有沒有種新鮮蔬菜瓜果之類的”,對陳康傑來說,到了部隊,就入鄉隨俗,沒有必要那麽多的過場。
多年以後,陳康傑從電視上看到總理到基層去視察,不管是到了工廠還是學校,都是到食堂與群眾一同吃飯,雖然說這裏麵也許由親民作秀在裏麵,但是總理都能如此,陳康傑又有什麽可介意的。
“新鮮蔬菜到是種了不少,就是魚肉有些短缺,那玩意要技術,資金投入也不小”,聶遠征笑著說道。
在曾經一個漫長的時期,我軍各部隊都有自己後勤生產基地,種植瓜果菜蔬,一方麵是節約資金,軍費不寬裕,另一方麵就是很多部隊的駐地離城鎮比較遠,采購不便,不得不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在食堂裏麵,大家拿到的不是那種不鏽鋼有各種凹槽的自助餐盤,全部是大瓷缸,一人一個,飯在下麵,菜在上麵,今天的夥食還算不錯,雖然沒有肉,但是有雞蛋,搭配著土豆與青菜。可能是人多吃飯就是香的原因,陳康傑他們排隊每人領取了一份,隨便找個空著的座位坐下來就狼吞虎咽,吃得很香,唯一讓他們有點點不太舒服的就是那些埋頭吃飯的戰士,總會時不時抬頭打量他們這一群身穿西服的“外來人”。
吃完晚飯回到居住的房間,陳康傑就收到了趙誌邦打來的電話。
“不像話,你怎麽自己跑哪裏去了?”,陳康傑得到的第一句話不是安慰,而是批評。
“趙伯伯,你以為我想啊,這不是我們的總部都被砸了嘛,而當地政府又沒有一個明確說法,項目前進舉步維艱,我這才不得不來看看,誰曾想,居然
會發生這麽荒謬的一檔子事情”,陳康傑聽到親人的聲音,說出來的話,滿是委屈。
“我們已經明白了,你這兩天就趕緊回去,南州市的事情,中央會有工作組下來處理,你就別插手了”,趙誌邦在電話中透露道。
“趙伯伯,那我受的不白之冤就這樣了?”。
“等事情查清楚了,自然會對相關人員有所懲處”。
“我就想知道我怎麽不明不白就變成了毒販,怎麽我們的總部就這麽被暴力犯罪分子給衝擊了”。
“很快就會清楚的,++旅拘押的那些人員,到時候會有工作組接收,後天就會有新的市委都委到任,他們會查清事情的真相”。
“你們這回不會又任命那麽一個跋扈的市委都委吧?我可聽說了,被打死的市委都委,可是連警衛局的同誌都不買賬的啊”,陳康傑不得不有此擔心。
“放心吧,這次是中央破格建議的,由贛南省任命,此人你也許認識,不是在南州本地任職,是從別的縣委都委位置上調過去的”,趙誌邦向陳康傑解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