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115.結局前奏：到底幾個？
慕兮年那邊醫生一到就被照顧的很好，媽媽全程跟著她，緊緊握著她的手，一邊去為她擦拭額頭上麵的汗一邊不斷的去哄著她，跟她說笑話啊，說顧亦城小時候的糗事啊，總之哄的很好。
尤其是經過方才顧亦城的那般混亂，驀然的，慕兮年就平靜下來了。
是的，簡直比媽媽都還要鎮定，若非痛的臉色發白，光是她那種表情，絕對叫人看的心神都是安定。
她現在唯一不能夠平靜的，就是顧亦城，那個才不過得知一個消息就緊張成那樣的男人，好傻，卻叫她，越發的愛到心坎裏麵去了……
顧亦城那邊，當慕兮年那樣一陣怒吼過來，他也奇跡般的平靜了下來，隨著她電話的掛斷，他很是乖的下了車，將駕駛座交給了大伯。
好笑又好氣，伸手過去，直接在顧亦城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大伯笑罵道：“混小子也知道緊張了。”
果然是長大了啊，要做爸爸了，以後總能夠學的沉穩一點吧？
說實在的，家裏人剛才簡直沒被顧亦城嚇死，那麽狂猛姿態，油門簡直就跟不要命似的在踩，不過倒車而已，他這麽個曾經在專業賽車場上混過的專業賽車手，竟然能直接撞了！16XRy。
那響聲，簡直是要把他們的心髒都嚇到停拍。
這孩子，太過急躁，再一看他，臉上慘白慘白的，眼睛裏麵的光度都在閃，完全就是無措，儼如天都要塌下來了一樣，叫他們直接以為是不是小兮那孩子出什麽狀況了，也跟著嚇傻了。
結果，老爺子一聲沒好氣的怒吼，直接叫他們差一點沒笑出來！
隻不過是要提前生了而已嘛，也沒差幾天啊，小兮又被老二照顧的極好，狀況是最佳的，當然不會出問題了。
不住的搖著頭，老爺子也跟著上了車，在顧亦城的身邊坐下，他歎氣一般的不停訓斥著他：“你這孩子，怎麽就躁成這樣，幸虧沒出事，萬一出事了，你豈不是叫兮兒那丫頭更緊張了？”
四哥坐在另一邊，隻不住的偷著笑，混小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笑話我！
若非自己的妻子也緊張的像是個傻蛋，顧君臨絕對要直接笑出聲來，去光明正大的詆毀顧亦城。兮生亂經不。
不過，即便他當真嘲笑出聲了，顧亦城也是不可能回應的，這會子的他，簡直連魂都沒了，飛到慕兮年身邊去了，坐在那，表情呆呆的，太傻。
然，這才隻不過是他最不嚴重的表現而已，不過一個開端。
趕到醫院，慕兮年正硬扛著不肯進手術室，幾乎是飛撲到她身邊，俯身下去，顧亦城直接吻住她，才不管有多少人在看著……
慕兮年一直在強撐，終於見到他了，眼角立刻猩紅，眼眶裏麵有淚水在打轉轉。
捧起她的臉，顧亦城薄唇往她眼角親去，一點一點的舔吻著，輕語低喃道：“寶貝兒別怕，我在，我就在這裏守著你，跟你一起迎接寶寶們的降生，不怕，啊。”
“嗯……”
“快點，她宮縮的頻率已經到程度了，快送進去。”
媽媽在一邊提醒著，毫不客氣的將這兩口子的纏綿打斷，緊緊握著慕兮年的手，顧亦城一直跟著她，若非被四哥及時拉住，他絕對會跟著進手術室的。
眼睜睜的看著手術室的門關上，僵立在原地，顧亦城一眨不眨的盯著門板直瞧，那架勢，簡直恨不得能夠擁有一雙火眼金睛，直將門板都穿破了去……
他一言不發，家裏麵其他人也都沒有說話，一時之間，倒是有著短暫的安靜。
慕兮年是安排在貴賓區的，不同於一般的手術室，這裏麵環境什麽的都是最好的，就連門外的休息區，都安排的像是高級酒店接待貴賓……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麵，老爺子雙手杵著拐杖，微微低著頭的在喘氣。
他也是急壞了，多半以上都是被亦城那小子給嚇的。
那混賬小子，不是一向最勇往無畏的麽，怎的今天就變的這麽……慫了？
老爺子是最清楚的見證他從狂喜到緊張到無措再到徹底發癲狀態的人，全過程都看在眼裏，方才一直都太過著急，以至於都沒心思去細想，這會子安靜下來了，突然回想，就覺得分外討喜……
簡直有趣極了。
老爺子很後悔，怎麽就沒有手拿DV給他拍下來？若是拍下來了，這以後要是心情不好了，又或者是這小子又皮實的惹他不高興了，他就把其翻出來，在他麵前，不，是當著他孩子的麵播放，叫他們看看，他們的爹，當初到底是怎麽沒出息的！
這種畫麵，僅僅隻是在腦子裏麵轉一圈，勾勒一下，老爺子就直忍不住想要笑，心底麵已經樂到不行了，就連嘴角邊的胡子，都翹了起來……
幾個孩子都是多少懂他的，光是看老爺子那樣，就知道他肯定是又在想什麽壞招了，麵麵相覷一眼，各自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懂得的眼神，然後，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是這樣安靜的氛圍之下，突然爆出那麽多笑聲，接二連三的，那一瞬間，氣氛直接被吵到了最頂點……
顧博明這個時候才剛趕過來，他原是去了機場，要去國外洽談一些商務事宜，結果，老婆一個電話打過來，他就直接什麽都不管了，全部扔給了秘書，打著車就衝了過來。
他還以為大家夥都會很緊張的，結果沒料到，他一趕到，竟然就是如此的爆笑狀態？
恩？這是怎麽一回事？
“是誰又鬧出笑話了，叫你們樂成這樣？”
一邊問著一邊走上前去，與幾個哥哥各自打了聲招呼，一巴掌往大哥的肩膀上麵拍了去，顧博明笑罵道：“今天可是我孫子要降生的好日子，有你們這麽不懂事的長輩，帶頭哄笑取樂的麽？”
“那你也得先問一問，是誰讓我們這麽樂啊。”
“是啊，我們家那老幺哦，看著鐵骨錚錚的爺們一個，原來一慌起來，簡直比你還不如！”
“什麽叫做比我還不如！”
眉頭一個倒豎，顧博明直接氣了出來：“我怎麽了，我還不夠爺們麽？”
“恩，你是爺們，純爺們，爺們到當初你媳婦生亦城的時候，直接嚇的腿腳發軟。”
“哈哈，可不是，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麽賴在我身上，哆嗦著一個勁的喊：大哥大哥，她怎麽叫的那麽慘，別是有什麽危險吧。那個時候，你怎麽不說你爺們？”
大伯樂的不行，貶損不已，這幾個兄弟聚在一起，一如既往的哄鬧著，幼稚的當真沒有半點身為長輩們的自覺性，相互打趣著，開始互相揭短，你罵一句我笑一聲的，鬧的不亦樂乎……
不過顧亦城他們五個小輩也早就已經看習慣了，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麽違和感，更何況，顧亦城現在還當真沒那麽個心思去搭理他們，笑就笑吧，他承認，他是沒出息啊，他剛才簡直都嚇到傻了，可那又怎麽樣嘛，是他寶貝生孩子，他當然會緊張不已了！
理直氣壯的很，顧亦城灰白著臉色，挨在牆邊，眼睛繼續保持著看向手術室門的狀態，就連一眨都不眨……
顧君臨先是在他身邊陪了一會，緊接著就去哄他那同樣沒什麽出息的小妻子去了，那丫頭，也不過才幾個月前生的孩子，再緊張也不過如此了，怎麽這會子，一換到兮年身上，她竟然還會緊張，甚至比當初她自己生都還要更緊張？
顧君臨這會總算是揚眉吐氣了，心裏麵一直這個嘲笑一下，那個看低一眼，完全就忘記了，幾個月前他的小妻子生孩子的時候，他是個什麽慫樣了……
大哥在軍營，大伯剛掛了消息過去，最早也要等到下午才能夠趕回來了，二哥這些天剛好在忙一個案子，原是說的今天是收尾，最遲他晚上就會趕回老宅，守在慕兮年的身邊，陪著她一起等寶寶們的降生。
結果誰知道，那些個寶寶們太調皮，按捺不住了，竟是吵著鬧著的要提前出來？
可不就是調皮麽！
二哥一接到消息，直接就在電話那段這樣罵了一句，在他看來，他所測算的生產日期是最為精準的，他很篤信，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閃失或錯誤，虧得他那樣的自信，結果呢，那幾個兔崽子們，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還說什麽寶寶們是有良心的，知道是誰對他們照顧的最為用心費力，一定會加倍報答他的，結果呢，就是這樣報答他的嗎？
二哥越想越生氣，直覺自己的威信得到了挑戰，當然是沒有辦法再去安心的工作了，直接摘下手套，將工作服一扔，他撂了攤子就往醫院趕，同時一個勁的罵著——兔崽子們，猴崽子們，這樣不給麵子，出來就餓肚子！
二哥倒是理直氣壯的很，他怎麽也不想想，自己幹過什麽不好的事情呢？
僅就那一件，就足夠叫孩子們跟他鬧的啦！
確實，二哥在寶寶們的數量上麵，是騙了大家夥的……
他完全故意的隱瞞，寶寶們當然不幹了，於是，爭著搶著的要提前出來，證實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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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點，媽媽也是今天問過醫生之後才知道的，結果，她都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呢，兮兒那丫頭就要生了，這會子，大家夥鬧成了一團，她腦子都被吵炸了，一方麵又是因為緊張，就一時沒想起來說……
結果，就晚了，不給她機會說了。
因為啊，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護士衝了出來……
護士看上去很著急，顧亦城原就嚇到不行了，就連呼吸都較之平常慢了半拍子，這會子乍然一見到醫生那慌慌張張的神色，他就徹底的不行了，大怪物一樣的衝了上去，用力攥住護士的肩膀，他猛力將她扼住，咆哮一般的吼道：“你做什麽去，做什麽去啊這麽慌，是不是我寶貝出什麽問題了？還是哪裏……”
“不不不，不是，不是，顧少您放心，尊夫人狀況很好，現在還沒生呢，隻是因為寶寶們是三個，我少準備了些東西，現在趕著去拿。”
“三、三個？”
哆哆嗦嗦著，薄唇都在顫抖，說出來的話就更是打顫了，在那一刹那，顧亦城簡直差一點就沒站穩，雙腿直發軟……
若非有三哥在一邊扶著，他簡直能直接倒下去了，徹底傻了。
不過，說實在的，不止顧亦城，在場中的所有人，都是一怔，護士不過簡短一句話，就直接在他們中間驚起一陣春雷，轟隆隆，轟隆隆！
再度恢複到靜謐，在那一刹，所有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聞，卻也不過那麽簡短幾秒鍾，旋即的，顧亦城的怒吼就傳了出來，直接將整個空間都震響：“TMD顧延奕！你死定了！你TM死定了！竟然敢跟我在這種事情上麵做手腳！”
三個？他寶貝肚子裏麵竟然有三個！
難怪她肚子那麽大，以前他還覺得奇怪，特意去搜羅了許多懷著雙胞胎孕婦的知識，一對比他寶貝的肚子還是大，簡直大到過了分，那時候他還嚇的不行，生怕他寶貝會存在什麽隱患，那時候呢，二哥是怎麽說的？
哦，他說——大年隻是因為本身比較瘦，所以才顯得肚子格外大一些，你少在這裏一驚一乍的，自己亂了也就算了，別擾的她都跟著心神不定的，寶寶們都很健康，不會有任何事情的，再說了，我不是在麽，我能讓我弟媳和未來侄子侄女們出事了？
二哥這樣一說，他當即就安心了，可是呢，TMD，顧延奕，你TM好樣的，竟然就這樣整我的？！
顧亦城簡直要氣瘋了，當然，更多的是緊張，以及消息突然到來的無所適從，在原地又蹦又跳的，猛抓著頭發，他好看的薄唇之中不停的溢出咒怨：“TMD！顧延奕你給我等著！敢這樣整我，三個，我靠！竟然瞞了我這麽久！操！”
二哥恰好趕到，遠遠的就聽到怒吼陣陣的，即便是那樣遠的距離，都依舊震的他耳膜都在發顫，不過，二哥可一點都不怕，相反的，他很是理直氣壯，一邊走著一邊開口，他不無鄙棄的說：“是你自己笨好吧，即便我說隻有雙胞胎，不是還有別的醫生給她做產檢麽，B超什麽的，那麽簡單的圖畫你都看不懂？”
“抄你還敢說！你還敢來！”
顧亦城正一肚子的火氣四處亂躥呢，急需發泄對象，二哥趕在這個當口上出現，簡直就是在變相的送上門給他揍，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閃電一般的襲掠上去，揪住二哥的衣服領子，緊緊攥著，顧亦城近乎咆哮的吼：“顧延奕你TM簡直壞到家了，連這麽大的事情都敢瞞我，整我很好玩是吧，你以為誰都是你這種怪咖，連胎兒圖照都看的懂？”
最關鍵的是，他信任他呀，從來沒想過會被這樣整，以至於壓根就沒去懷疑，那些個B超圖像裏麵到底是幾個，就認定的兩個，那麽就是兩個，誰知道那多餘的一個跑哪裏去了，反正，他就是沒看到，他寶貝也沒有，別問他為什麽！
“你是不是早就跟醫生打好招呼了，叫人瞞著我們，恩？”
“恩。”
聳一聳肩，二哥答的異常幹脆，就連半分的解釋都沒有，這就更加叫顧亦城氣不打一處來了，偏偏二哥還很不怕死，斜著嘴角，冷聲如嘲笑一般的說道：“你就直接承認你蠢不就行了麽，看不懂是三個，這也就罷了，據我了解，人醫生還說漏過嘴，說三個人的心跳都很健康，三個人，你都不懂的麽？”
“我……”
張了張嘴，看著二哥，顧亦城腦海之中驀然回蕩出了當初的畫麵，確實，醫生曾經說過這句話，可是……
“我TM誰知道是指三個孩子啊！我還以為是指的我寶貝和那一對寶寶，加起來不正好三個麽！”
顧家全體：“………”
哦，難怪了，是他自己笨，機會擺在麵前都沒有抓住，還能夠怪誰呢？
還有兮年也是，那丫頭，不是一向最為聰明伶俐的麽，怎的在這件事情上麵，就如此的犯迷糊了？
明明就是兩口子自己笨成一堆了嘛，還怪別人，還真好意思怪別人……
被全家人的那種揶揄視線掃量著，緊緊包圍住，顧亦城臉色一會兒發紅一會兒犯青，再一會兒又白下去，總之，儼如變色盤，跳騰著變了好一會，其間鷹鷙般的雙眸一直死死的盯著二哥，他也淡，平靜無波的與他直視著，完全沒有半丁點的不好意思，反倒是顧亦城，最後敗下陣來。
冷著眸，一陣低咒，健臂一震，猛地將二哥往後一推，顧亦城將緊攥著他衣服領子的雙手鬆開，揉了揉臉，很沒好氣的咒怨道：“操！簡直要被你玩死了！個混賬東西！”
就這，還做人二哥呢，也虧得他還真有臉，哼！
三哥和四哥實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哈”的大笑著，對視之間就開始說話，一唱一和之間，全部都是對顧亦城的奚落……
“哈哈，這下子我可再也不敢在外麵誇我們家老小機靈了，瞧瞧這笨腦子，三個人的心跳很健康，他竟然能誤以為其中一個是大年兒的，哈哈，老小，你不要太逗了！”
“最搞笑的是，聰明如兮年，竟然也會有那麽笨的時候！”
四哥其實是極少去奚落顧亦城的，兩兄弟感情是最好的，最為親近，他疼的很，但是今天卻也沒忍住，跟著三哥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簡直就像是在唱戲……
沒辦法，誰叫城那小子前段時間將他嘲笑的一無是處，甚至還去懷疑他的男人勇氣，說什麽沒看過比他還膽小的？！
看吧，這會子，不僅他比自己更膽小，嚇到腿都發軟了，甚至還連腦子都變笨了，而且是一笨就是兮年一整個孕期……
顧亦城想，完了，完了，他的一世英名算是徹底毀了！
僅就這件事情，就足夠叫顧家上下全體對他極盡嘲笑，再加上先前他表現的那麽緊張，兩件事情湊在一起，他的後半生絕對要活在這嘲笑之中了……
要知道，顧家可是每一個都是人精，損起人來是一個比一個層次高，光是現在這樣隨意幾句，就叫顧亦城臉都黑了，這往後的日子，還用得著去細想麽？
顧亦城想，他要走，媽蛋，他要帶著他的妻子孩子離家出走，全體移民去沒有這麽一大群沒心沒肺的家庭成員環繞的地方去！媽蛋！
確實，不止是三哥和四哥，就連二哥，都加入了奚落的行列，涼颼颼的聲調既是笑又是損的，聽的顧亦城簡直直想去死一死！
這也就罷了，反正也就他們三個人而已，可是呢，誰來告訴他，為什麽連幾個伯伯他們都加入了？還有他家那老頭子，還有他老媽，最重要的是爺爺，怎麽一個個的都開始加入嘲笑他顧亦城的行列？是要全體團結起來欺負他一個麽？也真有臉？
一個人站著，看著那麽一大夥的，長輩不像長輩，爺爺沒個爺爺的形象，爸媽不似爸媽的，就連妹妹頭和最忠厚謙遜的父親都止不住的在樂，唇角止不住的抽搐，臉色徹底黑了下來，顧亦城徹底沒話說了……
他想，是真的完了，都不必等到以後，就從這一刻開始，他就要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再無英名可言了。
操！真TM炒蛋！
狠勁再揉了一下臉，顧亦城咬牙切齒一般的低聲道：“這TM都是個什麽事兒！”
“好事唄。”
媽媽總算是發話了，不過她絕口不提她剛才就知道了寶寶是三胞胎，笑到直合不攏嘴，別提多滿意了，向著顧亦城走了過去，手搭上他的肩膀，媽媽一邊按住他一邊安慰道：“平白無故又多了一個孩子，這是多大的喜事，也算是對曾經你失去過孩子的安撫，這不是很好麽。”
“……那倒是。”
沉默片刻，顧亦城這才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