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101.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顧亦城誠心要把浪漫耍足的，一頓晚餐下來，他全程都表現的很溫柔，嘴角一直噙著深情的笑，用著那樣一雙深邃的眼眸，萬般寵溺的鎖著慕兮年，與她交談著……
燭光打照在他那如刀削般的俊臉之上，削減了他的銳氣，顯得分外柔和，所謂的鐵漢柔情，莫過於此了。
菱唇邊一直縈繞著清雅的笑意，慕兮年就好似是一朵雪蓮花，在燭光之下，款款綻放，這樣美好的容顏，雙眸之中承載著的又都是溫暖，幹淨如初生嬰孩一般，不含一絲雜質，怎麽會不讓人喜愛？
你若自愛，深愛自來；誠如，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這就是慕兮年的魅力，她的美，都是於無形之中，於骨血相融之中，自然而然的綻放……
看著她的笑靨，顧亦城神色略略有些恍惚，他在想，當初第一眼見到她時，他是有多麽的嫌棄她的土氣，其實，根本就無關乎相貌，更多的是當時自己的心境——被老頭逼的去一個女人的手下，太過折損男人自尊。
他一向野慣了的，最是看不慣嚴肅正經的人，總覺得做作，而她，說實在的，最開始相識之際，那種假意和善的態度，皮笑肉不笑的，笑意全然不達眼底，叫他怎麽可能不討厭？
可是現在呢，回頭看看，竟還就那樣喜歡上了？
其實，她現在依舊還是有些小嚴肅的，太多事情都太過認真，一板一眼的，正經的他有的時候簡直想……揍她！
然，相處的久了，真正發自內心的深愛著了，即便是缺點，也都變成了優點。
不是嗎，就好比她，尋常正兒八經的，一旦被他逗樂了，那種失卻了防備的通透模樣，別提多可愛了，與尋常截然相反，卻是叫他愛到了心坎裏，怎麽看都還嫌不夠……
所以嘛，根本就跟缺點不缺點的毫無關係，完全就關乎著心，真要深愛著，再臭屁都是香香的。
所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大抵上，就是如此吧？
搖晃著手中的長腳杯，將其提到唇邊，鼻尖嗅著頂級紅酒的香氣，深呼吸著，顧亦城就著這姿勢，淺淺品著酒，而這整個過程之中，他的眼睛都沒有轉開一下，一直保持著凝視著對麵，深深的……
簡直都要被男人眼底所發散出來的占有欲望給吞滅了，慕兮年的臉蛋開始變紅，一點一點，心跳，也在開始加速。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嘛！
不過是吃個飯而已，他也能吃出感覺來？不過是瞅著她而已，竟然眼瞳就一直在變暗，那種深刻，真真就好似是野狼盯上了絕頂獵物一般，危險之中盡是邪氣，絕對叫人無法抗拒，心慌慌亂的，卻又不可避免的……淪陷。
揉了下耳垂，慕兮年於眼睫毛顫抖之間垂下了視線，閃躲開男人的注視，她低低嘟囔了句：“做什麽像是要吃了我一樣……”
慕兮年的聲音很輕，似微風拂過耳，顧亦城卻很是敏銳的捕捉到了，每一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的，斜唇，輕聲一笑，他再抿了口紅酒，然後才開口：“因為我寶寶很可口，是這一桌頂級廚師製作的菜肴都無法比擬的。”
“所以。”
頓一下，唇角越發斜起一些，笑聲變的更為低沉了些，顧亦城一個字一個字的嚼著說：“所以，我想吃了你，這不是最正常的本能反應麽？”
“亦……”
“即便不能用身體實戰，就是用眼神，我也要將我寶寶吞了！”
顧亦城多直白啊，什麽都敢說，也什麽都能說，但凡他想說情話了，絕對能夠膩死人。
他不說還好，這樣幾句，更是要將慕兮年給燙到腦袋都眩暈了，心跳急劇加速，儼如要破表……
男人聲音較之以往都要沉，低低的，還帶著沙啞，是以往在情欲之中才會有的，這會子卻竟然展現出來了，耳尖一個發顫，連帶著心都顫了一下，慕兮年的臉蛋更燙了。
明明她是個灑脫的，不會矯情，但現在，卻莫名的，覺得很是羞臊，她甚至覺得，隨著男人的話語，他的氣息噴湧而來，其中卷裹著紅酒的香氣，混雜在他的男人味之中，明明間隔著距離，她卻依舊捕捉到了，是那般的清晰，叫她……未飲，人先醉！
她懷孕了，不能喝酒，她也不愛喝酒，可是驀然的，此時此刻，她心頭就湧起了無限的欲望，想要舉著酒杯，與他暢飲而盡歡，與他沉醉在這柔情蜜意之中，再不蘇醒。
此生，都無憾。
◆
這當然是慕兮年想的，可是現實境況之下，她卻是什麽都做不了，酒更沾不到，眼眸微微低垂著，她閃躲著男人的吃人眸光，感受著他那道光變的越發深諳，熱烈，幾如火焰在燃燒，緩緩的，繞到她身畔，直將她環住……
眼睫毛就像是一對蝴蝶兒，撲閃不停，慕兮年隻覺得，即便是避開了與這男人相直視，可他眼底的火辣，卻依舊將她灼燒，她甚至覺得，自己被釘住的發旋，都要被燒著了。
啊，心都要著火了！
亦頓把燭那。手指頭無意識的攥了下桌巾，咬了咬唇，慕兮年猛然抬頭，掀眸，瞪著顧亦城：“打住你！再用眼神調戲我試試！”
低低一笑，長眸一挑起，顧亦城神色慵懶的說：“我還在想我寶貝兒什麽時候才會奮起，表現不錯，沒讓我久等。”
“所以你剛才又是在故意逗我了？”
“可不是。”
聳聳肩，顧亦城說的隨意，言語之間，他的眼神總算是有所收斂，剛才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雄性在搜捕雌性的濃烈荷爾蒙氣息，也在逐漸的褪下去，但，那眼瞳之中的光，卻還是在閃，如同眼睛裏麵住著兩團火焰，一跳一跳的……
心早就被他給跳亂了，慕兮年直覺口幹舌燥，拿起杯子就大口的灌著牛奶，喝完，直接往顧亦城麵前一遞過去，凶巴巴的說：“快倒！”
“哈哈”一笑，顧亦城這才總算是滿足了，目的達到，他也可以圓滿了……
滿意的勾著唇，一邊為慕兮年倒著牛奶，顧亦城一邊繼續去跟她聊天，總算是又恢複到一貫的沒正形了，悄悄攥了下手指頭，慕兮年忍不住在心裏麵鬆了一口氣。
要命！真是要命！
這男人對她的影響力是越來越大了，不過一個深刻一點的眼神而已，她就渾身都在發軟，口幹舌燥，心尖癢癢，這等殺傷力，儼然抵達了峰值，太可怕！
難怪未未當初在戀愛時會說出那種話——姐姐，愛的太深，其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為那種感情，會讓你連自我都失去了，一心都隻惦念著他，做什麽都率先為他考慮，隻為他。
當時的她自然不明白，可真當自己經曆了，才深有體會，卻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般，覺得正確……
確實，愛人舉手投足之間，都能叫她神魂顛倒，這樣的感情，不是可怕，還能是什麽？
但，她樂意，即便會被全部吞沒，即便會付出到完全隻為他，她依舊，甘心情願。
慕兮年覺得，今晚的自己，除了會傻笑之外，也做不出其他別的事情來了……
其實，自從跟他真正交了心之後，她就無時無刻不在傻笑，整個人就好似是陷入了一種模式，終日樂顛顛，以往完全不會注意到的小事情，現在卻總是能戳中她的笑點，簡直……夠傻！
慕兮年私心裏把這種模式稱之為——顧亦城式的傻兮兮。
這男人當真太純粹了，很容易開心，在自己的麵前，更是容易得到滿足，一個小眼神，就足以叫他整天都勾著笑意甩著大狼尾巴四處得瑟……
紅唇抿起一些，麵頰邊的小酒窩變的更深了些，慕兮年低著頭去切牛排，用叉子叉起，然後傾身向著顧亦城的嘴邊遞去：“老公。”
“嘖”了聲，顧亦城明明萬分高興，整張臉都洋溢出了燦爛，嘴裏麵卻還依舊不忘損：“我寶貝兒竟然這麽主動，那等會回了房，也主動一點，再做一次主打手，恩？”
主打手……再做一次……
不就是指的來蘇黎世之前，她的主動坐上去麽，臭混蛋，她也不過是憋得不行了偶爾女王一次，他倒是惦記上了，成天的不忘提醒她？
嬌嗔是媚眼，如絲滑向顧亦城，慕兮年的心跳還是有些快，臉上的溫度剛才原是已經降下來了，這會子，在自家男人那曖昧不明的眼神外加直白的言語刺激之下，又紅了個底朝天，猶如徹底成熟了的水蜜桃，水當當又紛嫩嫩的，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格外的撩人心弦，勾人食欲……
可不就是食欲麽，顧亦城現在隻想撲向她，化身成狼，將她一點一點的，啃進腹中，渣都不留！
當然，也隻能這樣想一下而已，喉結翻滾了兩下，劃出一道無比性感的弧度，顧亦城噙著笑意張開了嘴，接受著自家老婆的主動偷食，眼睛，一直緊緊盯著她，沒有轉開過，深刻，火熱，直接，惑動人心……
心跳繼續加速，臉上溫度也持續升高，慕兮年緊了緊握住刀叉的手，雖然渾身都在開始發熱，還外帶發軟，但她卻沒再訓他，繼續喂著他，視線教纏，呼吸交織，你儂我儂。
幸的整間大酒店都被顧亦城包了下來，否則，甜度爆表的如斯秀恩愛，絕對要亮瞎所有人的眼……
就連空氣，都變的黏膩，猶如被蜜糖塗抹一般，黏的緊密，旁的不好的情緒，完全無法穿透，就隻剩下甜，就隻有甜。
◆
顧亦城是誓死堅持著母親和妹妹頭耳提麵命的原則，堅決坐在慕兮年對麵，然，到了後麵，也不知道是酒讓他醉，還是對麵的人兒催他醉，總之，他變的有些飄飄然的，腦袋都有些發暈，什麽堅持啊，底線啊，當慕兮年對著他嫣然一笑之時，就徹底拋到了九霄雲外……
幾如閃電，“蹭”的一下就閃到了慕兮年身邊，飛速摟上她的腰，顧亦城強忍了一晚上的手癢，終於得到緩解，心尖的癢，也變成了酥，麻麻的。
燈光很暗，燭火卻明亮，那火紅色的光，在空氣之中散發著熱烈的氣息，就好比是愛情——熱情，火烈。
充滿玫瑰香氣的高檔大廳，燭火明豔，天鵝頸形狀的吊燈，在其映照之下亮著金色的光芒，粼粼耀人眼，就好似流光溢彩，耳畔鋼琴悠揚，柔緩的曲調如水一般，流淌而出，鐫刻出了一副唯美而生動的畫麵。
畫麵本就醉人，而最叫人心醉的，卻是畫中那一對，光是看著他和她，就突然能夠知道，愛情兩個字，應該怎麽寫了。
在這種氛圍之下，就連人的心都變的懶怠，自然，時間就靜止了，因此的，不過一頓燭光晚餐而已，顧亦城和慕兮年卻好似是最起初沉陷在熱戀之中的男女一樣，簡單一小時足可解決，卻足足吃了將近四小時，中途幾乎全部花費在膩歪上了，他親她一口，她喂他一下，換來他的挑逗，如斯，循環往複……
直到最後，走出酒店，天色早已全黑，天幕就好似黑色的天鵝絨布，籠罩在顧亦城和慕兮年的頭頂上，將兩人護住。
蘇黎世的夜晚有風，溫度還挺低的，風透過來涼絲絲的，慕兮年一向是個畏寒的，這會子卻完全沒了感覺，是心太熱，所以身子早被烘到發熱了。
慕兮年興致極高，想去散步，顧亦城便牽著她的手，帶著她沿著湖邊，一路散步到了教堂……
在教堂內，兩人並沒有提前打招呼，卻默契十足，十指相扣之間，並肩而立，正對著前方神祗，默聲在心底念著誓詞——至此一生，愛你所愛，怨你所怨，從一而終，不論生死，永世相隨。
◆
慕兮年以為，漫步完就應該是回城堡了，但是她實在不舍得就此將今天打住，所以難得耍賴的不肯走，任憑顧亦城怎麽哄都不要聽話，說是還要去四處逛逛……
她的話對顧亦城而言全如聖旨，隻是，這將近十點了，晚些睡也就罷了，關鍵是外頭風冷，別把她凍著了，可某寶貝疙瘩是當真在耍賴，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待久了的緣故，竟然耍起賴還頗有那麽一套，顧亦城甚至覺得，都完全不輸給他！
凜著修眉，緊鎖著慕兮年，眸光既是無可奈何又是好笑的，在心裏麵轉動了好幾下彎，他把所有的法子都想遍了，依舊沒想出好的招數，最後實在沒轍了，便牽著她去了電影院……
得，反正他今天耍的浪漫也不止一回了，就幹脆繼續肉麻下去，將通俗的談戀愛方式徹底進行到底吧！
順便，把他顧亦城純爺們，真男子漢的形象，也，一毀……到底！
顧亦城最不愛幹的就是看電影了，他從小愛玩愛鬧，玩的卻都是些極度危險，在他看來格外冒險刺激的東西，看電影什麽的，就坐在那，捧著桶爆米花外帶一杯可樂什麽的，簡直弱爆了。
他這個人還有個特點——不愛看電視。
興許是從小被爺爺帶的，又在軍營中待過幾年，除了打遊戲之外，他還幾乎真沒碰過電視，若非家裏有個寶貝媳婦兒，屋子裏麵鐵定連電視機都要沒有了……1d6SA。
現在最多也就偶爾開著聽聽新聞，看看別的世界的疾苦，再對比著自己的幸福，他就直樂，就差夢裏笑了。
顧亦城如此，大哥就更絕了，他的電視機常年隻鎖定在一個頻道——軍事新聞。
鎖定，真的就是鎖定，遙控器早被他扔了，想換頻道都不行，至於電視頻上麵的那幾個按鈕，除了開關機鍵之外，其餘全部被他設定密碼鎖起來了，至於密碼，他不知道……
因為是顧亦城設的，當初為了整大哥，結果他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因為——從不換台！
四哥也是個新聞控，跟顧亦城簡直如出一轍，照顧亦城的話來說，他會養出這種習慣，其實就是四哥帶的，到底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來著，他當然會受到四哥的影響……
至於二哥倒是稍微好一些，他到底喜歡接收各種知識，所以連帶看的東西也多，且雜。
如此相比之下，也就屬三哥最花哨了，各種頻道，而且都是娛樂頻道，每次去他那兒，看著電視屏內播放的，不是女人露大腿露奶就是各種桃色新聞，八卦的叫人受不了，吵的人腦仁都抽著疼，大哥就直皺眉頭，一臉嫌棄的說他就是個花騷……
花騷，伴隨三哥多年的小名，大哥取的，顧家誰人都這樣喊，三哥早就過了氣的年紀，現在也隨他們了，愛喊就喊，反正……他不應！
沒人應，誰會知道是喊他呢，對吧？對吧！
◆
今天可算是破例了，為了慕兮年，顧亦城覺得，自己當真犧牲到了一定的程度上，看電影也就罷了，為了照顧她和腹中寶寶，挑來挑去的，最終還是選擇了最為叫他吐槽的片子——愛情文藝片！
牽著慕兮年的手走進影院，看著那到處一對一對的情侶，一個個在他看來都是愛情文藝片的主角，顧亦城的臉都黑了……
“寶寶你確定不要去包廂？”
偏過頭，看向慕兮年，顧亦城不死心的繼續勸說著她，然而，慕兮年是鐵了心要在人群之中，一起感受一把看電影的氣氛，當然不會肯……
沒轍，暗暗歎口氣，揉了下太陽穴，顧亦城牽著慕兮年走向了座位——他特意挑的最外麵，位置倒是還好，至少看上去沒多少人圍在一起，清靜。
慕兮年是成心要欺負欺負顧亦城的，完全遵照看電影的習俗來，要了爆米花可樂還要一堆零食，看著男人一手拎著那些東西，一手緊緊圈著她，下台階的時候格外的小心翼翼，時不時的叫她當心著點，慕兮年的心底就軟成了一汪水……
他是真的為她，付出了太多，做到了最好。
這種平凡又庸俗的場景，於她而言，卻是最為真實的幸福，叫她的心，都是安定。
心下柔軟一片，癢癢的，也就顧不上一影院的人，腳步微微頓住，踮起腳尖，慕兮年直接在顧亦城的嘴角吻了一下：“辛苦老公了。”
黑黢黢的臉色立時之間就換發出了亮彩，兩眼一亮，顧亦城勾著唇低低的笑，他沒說話，就隻回吻她一下，旋即便繼續摟著她，走向了座位，將她穩穩安頓好之後，他才在她旁側坐了下來……
這是專屬的情侶座，中間沒有隔擋，這點顧亦城倒是挺滿意的，不錯，還算人性化，至少設計的方便情侶們偷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帶顏色的事情，顧亦城臉上的笑容都漾出了一絲絲的邪氣，偏過去在慕兮年的臉上親了一下，他不無委屈的嘟囔著說：“等回去了，寶貝兒必須補償我！”
就衝著他今天做出的犧牲！
“嗯。”
慕兮年倒是乖，點點頭，毫無猶豫的就應了……
其實都不用他說，她早打定主意要回以他驚喜，至於是什麽，得等到寶寶們都落地了，那時才方便嘛。
至於今晚，大不了回去再當一回主打手，嗯，對，主打手。
臉頰發熱，慕兮年靠在顧亦城的肩膀上麵，笑的一臉甜蜜。
這是一個具有濃鬱悲情色彩的愛情片，還沒放映到一半，電影院就有細碎的抽泣聲傳來，滿滿都是悲傷，可顧亦城和慕兮年這一對呢，當真就是純粹來氣人的，壓根就沒看電影，而是黏在一起，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下，你儂我儂之間，整張臉都是笑……
到最後，電影院幾乎哭成了一片，這倆卻還抱成團樂著，不知情的人見到他倆，鐵定要誤以為是什麽絕佳的愛情喜劇片。
兩個人純屬就是來浪費時間的，粘膩著等電影放完，慕兮年總算是累了，被顧亦城抱著上了車，回往城堡。
當然，在顧亦城這裏，累可不是借口，最終，慕兮年還是沒有逃過當……主打手的命運。
坐在男人的身上，被迫把他當成馬，騎到……天快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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