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他是一個王
何啟龍吃疼,身體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但很快就被兩個著黑色迷彩服的護衛架了起來。
“周炎……”何啟龍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捂著自己的臉,試圖挽留自己的最後一絲顏麵,死撐著冷笑道,”你……你不要以為搞出這麽大的陣仗,我就怕了。”
“我告訴你,我……我不怕,我何啟龍十三歲出來闖蕩,這些年,多少腥風血雨,陰謀算計和大風大浪,我都闖過來了,你以為我會在你這條小陰溝裏麵翻船嗎?”
“今天你如果乖乖把我放了,咱們哪兒說哪兒了,我也就當作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何啟龍雖然不知道周炎的真實身份是什麽,但是他已經深刻的領教過了。
如今被困的他,什麽事情都做不了,隻能賣賣嘴上功夫,找補一點兒顏麵。
不然的話,以後他在場麵上,就真的沒辦法混了。
可是……
周炎一旦動怒,就絕不會給他殘喘的機會。
他隻是眨了下眼睛,陳耀東就立刻衝了過來,一腳把何啟龍踢翻在地。
“何啟龍。”周炎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垂下高貴又陰狠的眼簾道,“不管是你還是肖一博,隻要本少爺動動手指頭,就可以送你們上西天。”
“肖一博放話說,我不能動他,因為他幹爹絕對不會放過我。”
“那麽……”說到這裏,周炎微微彎下腰,雙手交疊搭在了膝蓋上,冷笑道,“我現在就讓他看清楚,我是如何動你的?”
“你……你到底是誰?”何啟龍用力的掰著他踩在自己胸口上的一隻腳,呼吸困難,臉色通紅。
“我……”周炎身子前傾,霸氣回答道,“我是一個你這輩子不敢惹,也絕對不能惹的人。”
這時候,黑壓壓的黑色身影自動裂出一條小縫,尤其帶著一幹人等走了出來。
“周少,大哥,人已經帶來了。”尤其恭敬回答道。
周炎抬起眼簾,對著帶回來的十幾個黑衣人道:“何啟龍,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到底是不是你的人?”
臉色通紅的何啟龍,順著周炎的視線看過,就看到自己派去錦繡海岸的手下,一個個耷拉著頭。
怎麽沒有得手?
“何啟龍。”陳耀東從旁邊走了出來,恭敬的看向周炎道,“你的那點小把戲,周少早就已經猜到了。實話告訴你吧,就在你的人到達錦繡海岸之前,尤其他們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了。”
“什……麽?!”何啟龍血壓飆升,就連瞳孔也變成了紅色。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看著何啟龍撐不住了,周炎抽回了自己的腳,雙手插入褲兜道,“而我周炎向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咳咳可……”何啟龍捂著自己的胸口,艱難的坐了起來,他抬起狼狽的視線,看著眼
前的周炎。
酒店大堂的水晶燈光,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此刻的他,高貴優雅,卻又不可侵犯。
猶如一位站在高高山頂的帝王般,周身散發著壓迫的氣勢,讓人不得不恭敬和仰視。
這種與生俱來的氣勢,氣貫山河,無人可比。
何啟龍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硬茬子了。
周炎根本不是什麽人物,更不是人人唾棄的小人物。
他是一個王。
一個披著神秘外衣的強者,哪怕是一個眼神,就足以撼動天地。
想到這裏,何啟龍忍不住後悔。
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太衝動了。
不該我了肖一博這樣一個公子哥兒強出頭,不但得罪了周炎這樣一個大人物,更毀掉自己半生的基業和聲譽。
和這種人鬥,無疑就是自取滅亡。
想通了這一切後,何啟龍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周炎的背影,恭敬又諂媚道:“周……周少,都是我那個幹兒子做出的蠢事,有什麽話,咱們……咱們坐下來好好說。”
“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教訓他的。”
何啟龍是有意在弱化他和周炎的矛盾,如今他麵子裏子全都輸光了。
在周炎強大的威壓下,他的幾倍個兄弟被死死的困住,而他今天是否能夠全須全尾的走出去,還很難說。
為今之計,他隻能拖一個人出來做替罪羊。
而這個人也隻能是肖一博。
起因是他。
了結此事也隻能是他。
而且,何啟龍琢磨著,肖家在君城也算是名門,不管周炎來頭再怎麽大,總還是要看在肖世鈞的麵子上,放過肖一博一馬。
最好這件事情,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周炎接下來的決定,卻完全出乎他的意外。
“來人,把肖一博帶下來。”
幾分鍾後,肖一博就被兩個白衣人從樓上拖了下來。
早已被打的不成人形的肖一博,在看到何啟龍的一瞬間,立刻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幹爹……幹爹……你終於來救我了。”肖一博掙紮著哀嚎道,“幹爹,都是周炎……都是這個窩囊廢打的我,您一定要給我報仇。”
“報仇?!”周炎冷笑了一聲,順手從黑色迷彩服護衛的手中接過一把配槍,直接就對準了何啟龍的額頭正中間的位置道,“肖一博,他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你覺得他還會有心思救你嗎?”
“周少……您聽我說……”何啟龍雙腿一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雙手舉著,心跳更是飆到了最快道,“咱們……咱們可以談。”
“您提出任何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都能辦到,請您一定要相信。”
這些年,無惡不作的何啟龍,從未真正的體驗過死亡的滋味兒。
但這一刻,當他自己的命被別人握在手中的時候,他才真
真正正的了解到死為何物。
冰涼的槍管兒,扣著自己的額頭,隻要周炎稍稍扣動扳機,他就徹底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你說的?”周炎看著渾身顫抖的何啟龍,淡淡道。
聽到這句話後,何啟龍大喜,就像一個快要溺死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滿口答應道:“對,隻要……您能放過我,我什麽都可以做。”
“那行。”周炎收了槍管,指著同樣跪在地上的肖一博道,“那你就親自送你幹兒子上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