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擒王
狂怒之下的朱無視,如同發了瘋一般,眼神之中凶光畢露。
他指著朱厚照大喝一聲,隻覺得以往自己的所有心血盡付流水。
雖然說他暴怒之下,說起話來,未免有些太過狂妄,可是,仔細琢磨起來,確實也有著幾分的道理。
在朱厚照沒有穿越之前,沒有開啟係統之前,倘若是朱無視不在京師,隻恐怕如今的京師內部,必定是各路勢力盤橫,局麵無比複雜。
“還有你們這幫該死的梁山賊寇!”朱無視一刀劈向武鬆麵前,惡狠狠罵道,“倘若沒有本王的扶持,你們以為單單憑借著你梁山那幫人馬,能夠在這樣短暫的時間內,就橫行整個山東道嗎?”
這句話,朱無視也並非瞎說。
就連宋江都得承認,在梁山人馬東征西討,擴大地盤的過程中,確實得益於朱無視的暗中扶持。
最後,他終於怒視著段天涯和上官海棠兩人,嘶聲叫道:‘更加令本王厭惡之人,還是你們!你們乃是本王一手培養起來的,耗費了大量的心血,今日竟然要反我!’
“你們都是白眼狼,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朱無視狂叫一聲,來不及閃避東方白刺來的一劍,登時被劃傷了後背,一股血箭竄出,灑落一地血雨。
“哼!朱無視,你竟然還有臉說出這話?”
朱厚照的嗓音陡然響起:“你自以為這天下人人負你,可是你究竟有沒有仔細考慮過,你究竟虧欠這天下人又有多少?”
“朕念著你乃是朕的皇叔,屢次寬恕你死罪,無奈你執迷不悟,一心造反,落得今日這般局麵,又能怨誰?”
“你勾結同黨,私結盟友,一心想要置朕於死地!雖然朕的輩分比你低,可是朕才是這大明江山的繼承人!朕才是這天下的主人!你如此忤逆造反,實在是十惡不赦,虧你還有臉怨恨別人!”
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朱厚照按照把那黃帝內經的功法蘊含其中,每一個字說出,都仿佛是釋門梵音,使人情不自禁深受感染。
在開啟帝王係統之初,既然係統把這黃帝內經作為大禮包送給了他,就證明了這套內功心法,絕非凡品。
朱無視隻覺雙兒嗡嗡作鳴,驀然,一個念頭從心中泛起:倘若本王沒有君臨天下的野心,似乎就此做一個閑散王爺了結此生,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先前,他被眾人圍殺之時,心中尚且沒有半點悔意,一心隻想著,拚著自己粉身碎骨,也定然要親手斬殺了朱厚照。
現在,他卻是簡直要把腸子也悔青了。
在他內心中,其實早已承認了朱厚照言之有理,不知不覺之間,就變得神情萎靡下來。
高手過招,輸贏隻在刹那之間,更何況,和他交戰之人,各個都是實力超凡之人?
乘著他心神不穩之際,
身上登時又中了兩記重擊,更是把他打得全身一顫,一口濁血,險些沒有當場噴了出去。
在平時,他朱無視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十王爺,是當今聖上的親皇叔。
不論是段天涯,還是青龍、白/虎等人,自然要敬他護他。
可是,今日,他卻是早已成了欺君滅族的大逆臣!
叛國奪位的罪責,即便是他這位如假包換的親生王爺,也無力承受!
一瞬間,他隻覺得好像經曆了一場南柯一夢。
腦海中翻來覆去閃過一句話:妄圖霸業一場空!
可不是嗎?他以堂堂的王爺之尊,卻是落得眾叛親離,舉目皆敵的境地,多少的機關算盡,這難道還不是一場空嗎?
四麵八方,幾乎在同一時間,數件兵刃,各式功法,一起向著他身上打去。
“莫要殺他,朕要親自過問此事!”
朱厚照冷冷喝出一聲:“罪臣朱無視,事到如今,你還不肯乖乖伏法嗎?”
前麵,歐陽鋒盡管一直在廝殺,其實一雙耳朵並沒有閑著,早已啊這邊的所有對話聽了進來。
不好,朱無視恐怕要被攻破心防!
這老怪物縱橫天下幾十年,經驗老辣,老謀深算,早已看出來朱無視要玩完!
果不其然,隻聽見後麵“撲騰”一聲,那沾滿了一身鮮血的朱無視直愣愣跪拜下來,口中不發一言,雙眼呆呆,好似白癡一般。
特麽的!這老賊朱無視,你剛才還說天下人人負你,你一轉臉就虧欠了老夫!
他大老遠自西域趕來,為的就是成就一番霸業。
經過千挑萬選,好不容易確定了要待在朱無視身邊,好好輔佐對方逐鹿中觀。
沒有想到,不過短短半日,朱無視就成為了別人的階下之囚!
哼,你不想活了,老夫可不想陪你去死!
他心中又氣又急,再不去管朱無視的死活,手中蛇形拐杖猛地掃出,立時卷起一股浩大的聲勢。
和他對戰之人,正是武鬆等梁山好漢,這群人中,唯有武鬆等寥寥數人修為不低,其餘人等皆不是他一招之敵。
暴怒之下,他這一記拐杖內夾雜著無窮的內勁,登時把眾人打的猛然倒退。
不等武鬆等人再次欺身上來,歐陽鋒早已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瘋狂逃竄遠去。
剛才他那一記很是凶猛,見到他狂逃而去,武鬆等人竟然沒有追趕。
等他逃出數十丈遠,武鬆才反應過來,正要欺身趕上,卻是被朱厚照一聲喝住:“不必追擊!不過隻是一條喪家之犬罷了,縱然叫他逃走,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這道評語被歐陽鋒聽在耳中,隻覺一張老臉火辣辣的。
盡管這話聽上去無比的刺耳,可是對方身為九五至尊,天下之主,又確實具有蔑視他這江湖人物的資格!
當即眾人圍了上
去,段天涯連出幾指,封住了跪拜在地的朱無視的周身大穴。
盡管朱無視欺君作亂,可是他畢竟是大明朝的十皇叔,倘若隨隨便便就在這荒郊野外斬殺了,未必難以服眾。
他反叛之事,眾目睽睽,證據確鑿,縱然跳進黃河,也是無法自圓其說。
將他帶回京師,必定難逃死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