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有約了
張茹瞪大了眼睛,這才知道她剛才有多麽愚蠢,狗眼看人低,竟然得罪了大明星。
她臉色變了變,眸底閃過一抹恐懼,“您是……您是秦溪?”
秦溪:“是不是隻有化了妝,上了熒幕,站在聚光燈下,你才認得出來?”
“不是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是剛才我眼睛花了,沒有認出來。剛才是我冒犯了!是我眼拙,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打,我該打!”張茹緊張得語無倫次。
“還請秦小姐原諒我,人上了年紀,就是容易認錯人。”
把自己的問題歸於年紀?
秦溪可沒有忘記剛才的她,是有多囂張地在欺壓別墅裏的人。
她冷笑一聲,“泰山不敢當,不過你這雙眼睛的確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腦子也該去看看,不然到時候被人嘲諷狗眼看人低,那可不太好。”
“是是是。對不起,我有空一定去看看。”張茹低著頭,一副誠懇認錯的樣子。
秦溪瞥了她一眼,把傭人們都叫進去,“還有,你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他們。”
張茹看向剛才被她罵的已經哭出來的幾個傭人,臉換上了親切的笑容,一一向他們賠禮道歉了。
秦溪歎了一口氣,雖然知道她剛才的確有點兒多事了,可畢竟是一起生活的人,她沒法置之不理。
不過,在這之後,張茹應該不敢再這麽肆無忌憚地欺負池家的人了。
確定沒她的事了,她重新戴上了帽子,開了輛輕便的小轎車,就開出了別墅。
到了超市,她戴上墨鏡和口罩,才進了大超市,根據提前寫好的單子,一樣樣挑選食材。
看到新鮮的蔬菜還有魚蝦蟹的時候,她心情好到了極點。
怎麽回事,她怎麽有一種為心愛的人做飯的滿心歡喜?
轉念一想,又覺得肯定是因為今天是喜慶的中秋節,才這麽開心。
不過,腦海裏還是不自覺地浮現,她和池北延一起吃晚餐的畫麵,心裏就像裝了蜜一樣甜。
……
池氏集團。
池北延從辦公室出來,方遠以為他是準備去參加前幾天定好的聚會,一邊跟著,一邊匯報等會兒見麵的人都有誰,“池總,這些都是今天要見麵的人的資料,你看一下?”
池北延急匆匆的腳步忽然一頓,轉過身來,眉梢一揚,“今天是中秋節?”
“是的。”
“嗯,都推了。”
方遠有些愣了,什麽推了?是剛才他說的聚會,還是今晚的應酬。
池北延眉心微蹙,“聽不懂?”
“不是,我不太懂。是推了等會兒的聚會嗎?”
池北延腦海裏閃過的,是秦溪因為期待而閃閃發亮的雙眼,搖了搖頭,“所有的,都推了。今天我要早回家。”
方遠倒吸了一口涼氣。
今天可是中秋節,按照往年的慣例,今天可是池總應酬最多的一天。
怎麽可能就這麽都推了?還有,池總還要早點回家?
他還不知道,池總什麽是變成一個這麽戀家的人。家裏也沒什麽人,有什麽好著急——
咦,不對!池總家裏,還有秦溪在呢!
所以,池總推了所有的聚會,都是為了秦溪?
池北延徑直出了公司,坐車回了一趟老宅,見了爺爺,還與父母一起吃了頓飯。
下午的時候,蘇易安和傅臨楓也來了,陪著老人家坐了一會兒。
整個老宅上下都是中秋節的裝潢,老宅要應酬的人也多,送禮的人不計其數。
老爺子推說上了年紀,找了個機會去了花園休息。
池北延的父母還有二叔一家,以及小叔他們也來了。
傅臨楓的注意力被池北延的小叔池景元吸引了,碰了一下池北延的肩膀,“老大,你小叔也來了,他不是一向最不喜歡應酬的嗎?”
蘇易安附和一聲:“對呀對呀,算起來,我都有兩年沒有見到你小叔了。”
池北延遠遠看著池景元和來賓攀談,這一幕倒是真的挺罕見。
小叔雖是池家的人,卻從來讓自己摻和進池氏集團的利益爭鬥中。仿佛獨立於池氏集團之外,他從小學習優異,在國外留學幾年,最終回國在b大任職物理教授。年輕有為,帥氣瀟灑又恣意。
他是池北延在池家裏,唯一尊敬的人。
他收回目光,對身邊兩個死黨開了口:“應該是回來看看爺爺的。”
“哦!”
池北延和他們一直待到下午五點多,心情已經不自覺有些急不可耐了,頻頻看時間。
應酬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已經準備找個時間回去了。
秦溪應該已經在家裏等他了吧?不過,這個時候回去,他會不會早了點?
正走神中,蘇易安和傅臨楓兩人也從老宅裏走了出來,蘇易安扭了扭肩膀,一副解放的模樣,語氣都揚了不少,“老大,可以走了!”
池北延神色清冷,疏淡地掃了他一眼,“去哪兒?”
蘇易安聽到這個問題,十分驚訝,睜大了眼睛,“不是吧?老大!咱上個星期約好的,六點出海去,開海上大party啊!”
池北延麵無表情地聽著。
他不記得他和他們約好要出去,再說,哪怕約好了,今天他也是沒辦法去的。
他微微側頭,“今天去不了。有約了。”
“什麽?老大,你說你有約了?”蘇易安驚訝到了極點,“可是,往年中秋我們都一起過的。”
“嗯……今年取消。”
蘇易安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推了推傅臨楓的肩膀,“你說說,哪有這樣的道理。”
“老大,你確定要棄我們而去?”傅臨楓問出了聲。
池北延唇角微勾,眸底氤氳著笑意,“你們說是棄,那就棄吧。”
“老大,你是不是和誰約好了?”
池北延這一次,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嘴裏簡短地應了個詞,“秘密。”
方遠正打算跟上,也被他攔下了。
池北延悠悠閑閑地坐進了車子裏,漫不經心地踩了油門,車子驅離了原地。
他目光盯著外麵的風景,想象的卻是和秦溪一起共度的晚餐。
心情已經越發急切,隻想快點兒回到家裏。
秦溪那天邀約他一起過中秋的語氣,充滿了期待和小心翼翼。
聽她的話,似乎是她已經有幾年一個人過了。一想到她會感到孤寂和落寞,此刻的他,歸心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