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二章 把孫靜怡給放了吧
顧雲念雖然生平自認自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一向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但是這一回……她偏頭看了看還在保溫箱裏睡得直吐泡泡的女兒,心底頓時間就柔軟成了一片。
也罷,就當是給女兒積點福報吧!
想了想,她最終說道:“心心,把孫靜怡給放了吧。”
嗯嗯?
Exo Me——
她家的姐姐前麵跟她說什麽?讓她把那個推她下樓梯,害得她早產差點血崩而死的女人給放了?
她……
“不!為什麽要把那個賤女人給放了?姐,你難道忘記她曾經對你做的那些事情了?你難道忘記了是她害的歡兒早產,現在睡保溫箱的了?!”顧錦昕氣呼呼的說。
“心心,聽話。”
“不、聽、話!”顧錦昕態度強硬的就是不肯鬆口,“姐,你是不是被那一摔給摔壞腦袋了?你以前不是向來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麽?你昨天還跟我說什麽不要把人給玩死了,吊著口氣等你出院再去教訓,結果你今天卻話鋒一轉,讓我把人給放了?姐,玩笑可不是這樣開的!”
顧雲念自然知道自己現在的態度跟昨天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但是有些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的。或許是以為她真的做了母親,心裏就多為孩子考慮了幾分,自然也就不想再在手上沾滿鮮血。
可很顯然,她這個已經出嫁為人妻卻還沒有為人母的妹妹卻並不太理解她的做法。
或許,尋常人都很難理解吧。
想了想,顧雲念最終說道:“算了,既然你不肯放人的話那你就自己看著辦吧,把人教訓完就送走,別弄死就行了。”
“……”
顧錦昕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了好了。
一肚子的氣想要發泄,但是再看見顧雲念溫柔滴地看著某個打呼嚕的小寶貝時,驀然,那一大團的怒氣霎時間煙消雲散。
好吧好吧,看在……我可愛的外甥女份上,頂多……讓孫靜怡走完慎行堂的那些刑罰她就放人!
“行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把所有給弄死的!”顧錦昕心不甘情不願的回。
即便,她是真的很想孫靜怡給挫骨揚灰。
姐妹倆之間的矛盾小插曲很快便過去,那廂去尋顧媽媽的易驍然也拎著顧媽媽買的“戰果”,跟顧媽媽一起回到了病房。至於走廊上的那兩個大男人……還在到底應不應該離婚這個問題上吵的不行。
顧錦昕聽了幾句實在是嫌煩,在病房裏坐了沒幾下後便主動請纓要跟顧媽媽回家,幫忙她煮菜。結果卻被顧媽媽給一巴掌打了回來,連帶還收到句“你跟來幹嘛?又不會煮菜,洗菜還弄得一團亂!還不如讓驍然跟我回家!”
摔——
她居然被自家的母上大人給嫌棄了?
瞅著身邊那笑的滿麵如花的男人,顧錦昕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啊,當下在暗地裏就徑直扭起了易驍然腰間的軟肉,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小辣椒。
易驍然:“……”
唔,看來這年頭,太能幹看來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
易媽媽批準的假期就跟流水一般,是一去不複返,即便是顧錦昕再舍不得自家軟糯糯的小笑外甥女,她也必須跟著易驍然回祖宅了。
將定製的小銀飾一股腦兒的全部塞到顧雲念的懷裏,顧錦昕聲音低低的說了句:“這是買給我小外甥女的!她滿月那天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出來,所以先提前給你了,姐,你記得到時候給她戴上。”
顧雲念低頭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古樸紅盒子,愣了愣,隨後將其打了開。裏麵東西倒是不多,就隻裝了一對小銀鐲子和一把長命鎖。東西很小巧,卻也精致,在長命鎖的背麵還清清楚楚的鑲刻著“歡兒”兩個楷體字以及一長條的年月日期。
那是她女兒寧清歡出生的日期。
看得出來,她家的這個妹妹為了送這些,著實是花了一番功夫。
眼眶微微的有些發酸,顧雲念抬首,笑著問點頭應道:“好,等歡兒滿月了,我就給她戴上。”
“嗯!一定要戴啊!到時候記得拍張照片發給我~”
“好。”
那廂顧家姐妹倆依依惜別,這邊的顧家女婿們卻躲在樓梯口,秘密地開了個簡短的秘密會議。
寧北寒:“你確定……我這麽做真的有用?”
“你若是不相信我,大可不必去做。”易驍然很是無所謂的聳聳肩,“橫豎,現在不能進顧家大門,並被泰山大人壓著離婚的人又不是我,我純粹就是給你提這麽個建議,具體的實施還是要看你自己!”
寧北寒沉默了。
不得不說,易驍然的計策雖然毒辣,簡直以傷害自身為代價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最終的結果卻是他想要的。
從頭到尾又在腦子裏細細的過了遍,寧北寒最終咬牙衝易驍然點下了頭。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
“你確定?”
“確定!”
易驍然笑得挑眉,“回答到是挺堅定……哎,我先跟你說好啊!我這個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辦法不一定就能挽回你在嶽父大人那邊的形象,甚至於,有可能你最後受了苦,嶽父大人都不一定會原諒你,所以你最好……”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囉嗦了?”寧北寒直接打斷他。
嗬,居然嫌棄他囉嗦?
要不是看在他家繼而這段時間因為他們夫妻倆的事情弄得夜夜睡不好,他才懶得管這麽檔子兒破事!
冷哼一聲,易驍然雙手環胸的說:“行,既然你這個當事人都點頭同意了,那我還有什麽可說的呢?我回去後就去安排人!”
“……謝謝了。”
“不客氣,誰叫你現在還是我姐夫,”易驍然目光斜斜的睨了他一眼,“不過以後……還是不是,那可就未必了!”
什麽叫軟刀子,易驍然此時的行為就是最好的解說。
寧北寒氣得都快要跳腳了,可偏偏他現在還有求於麵前這個看去極度欠揍的男人,怎麽都不能動他分毫。忍了半天,他牙齒縫裏終是奔出一句話來:“那這次可就辛苦‘妹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