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宇,說說你心中珍藏的那位美人兒呢,她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麽就這麽勾你魂魄的?居然讓你這六年來始終念念不忘。還讓你有如此深沉的感觸。”朋友甲笑著嚷嚷。
“對啊,反正今天大夥輕鬆閑聊,飛宇,你就把你心中的秘密美人說出來,說不定你說了,那美人兒就不知不覺地到了你身邊呢。”朋友乙開玩笑著。
“我也想啊。說實話,我幾乎隔一段時間就會夢到她一回,每一回我以為抓著她了,可又讓她溜走了。今天早晨還夢到那個小妖精的。”喬飛宇再一次歎氣。
“別歎氣,快說說看,那女人怎麽就讓你如此念念不忘的。”朋友丙催促著。“反正咱們沒事好幹,就隻能聽你講你的羅曼史了。”
男人們起哄著要喬飛宇說他那個隻見過一次的女人,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這事還得從我失戀說起。”喬飛宇道:“那事你們都知道的。”
“那女人說了一大堆鄙視我的話,我整個人崩潰了。我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麽走眼。我媽,我爸都來找我回家我都覺得沒臉見他們。就連他們叫我開門我都沒那麽做。我就窩在那屋子裏,幾乎不吃不喝。”喬飛宇一仰脖子和光了杯中酒。
拿了一杯酒好一會才道:“我爸找了我姐勸我。你們也知道我姐夫是孤兒,是我爸收養了他,他自己白手起家掙了那一份家業,所以我對我姐、我姐夫都很佩服。他們兩個的話我倒是能聽進去。”
“我姐來看了我後,就讓我跟著她去深圳散心。我去了南方後,我姐就給我洗腦。後來我想獨自靜一靜,我姐就讓我去海邊看海,希望大海能讓我的胸懷變得寬廣些。”
“我姐夫告訴我,這世上還有很多種女人。我姐是那種不可多得的女人。見錢眼開的也有,為了生存苦苦掙紮的也有,還有一種女人就如鑽石,她深埋在土壤中,第一眼見到時你未必會覺得她不凡,但是你相處了,就會察覺她的不凡。不過這需要人用心發掘。”
“而海邊人來人往,我可以看到更多的眾生相,自然也便於我未來如何識人。將來我遇到了那種鑽石女人,就可以一眼就察覺。”喬飛宇笑著道。
“我聽這話就放心裏,反正閑著無聊就開始學著看人。從長相到衣著再到職業,然後揣測著那些人中男人會不會找女人搭訕,被搭訕的女人又會不會跟著男人走。”
“我看了大半個月,幾乎會能做到看一個人就可以判斷出他是什麽職業,性情怎樣,搭訕會不會成功。而女人則判斷她會不會跟著男人走。”喬飛宇回憶著自己在海南的那段日子。
“直到那女孩出現,我發現我再一次判斷錯誤。那天她去的很早。大約上午十點左右到海邊的。她穿了一身寬鬆的地攤貨白色長裙,身高一米六左右,長長的直發到腰部。”
“從外形上看是一個瘦弱的女孩子,不過從海風吹過後的身形看,她腰肢纖細,胸部高聳,應該發育良好。她的臉看著稚氣未脫,雙眼大而迷蒙,這讓她的整個神情看起來如夢如幻。”喬飛宇描述著自己所見。
“陽光灑在她身上,一時間美的驚人,仿佛整個人渡了一層金光,有一霎那耀得人睜不開眼睛。但是很奇怪的是,她的神情又很冷,完全是生人勿進,仿佛她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與外界任何人接觸。”
“我那會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想要走近她,把她看得更清楚。於是我走到了她身前下意識地擋住了她去路。”
“她抬頭看我,我們目光相遇,她惡狠狠地厭惡地瞪了我一眼,而後側身從我身邊走開,活像我看她一眼都是冒犯了她。”喬飛宇回憶著。
“比你那個初戀更美?”有人問著。
“如果你有一個驚鴻一瞥求之不得的美人,你也會覺得她比任何人都美。”錢銘笑著道。
“這外貌咱們也不知道,隻有看了人才能說,何況各花入各眼,不見得每個人都這樣想,重要的是後麵那個女人為什麽讓飛宇這麽念念不忘的,不會是那女人床上功夫了得吧?”又有人笑著問道。
喬飛宇懶洋洋地看著那人笑眯眯地:“你小子要是被她瞧著了,一定不入她的眼。”
“我不信。”那人立刻變成鬥雞。好歹他是娛樂天王,當紅小生,自比容貌風度不讓喬飛宇。他可是熒幕上的硬漢,大俠。
“別打岔,飛宇,說下去。”有人好奇地問著。
喬飛宇沉思著:“她們兩人完全不同類型的氣質。初戀活潑陽光,很真實。不過目光閃爍。會有心掩飾自己真實的想法。她卻看起來不真實。就像一個調皮的精靈,偶爾來人家遊玩一回,她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消失。”
“但是她的眼神很沉,一不小心就會給她吸過去。同樣她的心意也很明確,是什麽就是什麽。我從沒看到過那麽極端的女孩,當時我有一種很想抓著她的感覺。兩人放在一起比較,初戀明顯地就很輕浮。”
“你那時候猜測她是什麽樣的女人?”錢銘笑著問喬飛宇。
“我想我可能是被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後嚇了一跳,心中有意貶低她了。我猜測她和那些好吃懶做的女人一樣是去釣金龜婿的。”喬飛宇喝著酒笑道:“就猜著什麽樣的男人才會入了她的眼。最起碼她看我的一眼中,我覺得她對我沒有絲毫興趣。甚至還是厭惡的。”
“居然有女人對你不感興趣啊。”之前的鬥雞立刻取笑著。
“對飛宇都不感興趣的女人對你肯定更沒興趣。”立刻有人諷刺著鬥雞。又催促喬飛宇說下去。
“她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然後就一動不動地看著大海。那時候我就猜她是不是在等著人上前搭訕。很快有人上前搭訕,不過那女孩一律不回答。甚至連看也不看一眼。我發現她的姿勢讓人看著別人去搭訕簡直就是騷擾她沉思。”喬飛宇接著說下去。
“難道沒一個人搭訕成功嗎?”鬥雞不死心地問著。
“沒有!高矮胖瘦美醜有無地位無一例外,這來來去去地大約不下二十波人。那女孩的反應要麽不理睬,要麽就惡狠狠地瞪著對方,直到別人自動推開,自始自終卻不發一言。仿佛她是一個啞巴。”
“又似乎她天生就是那裏的主人,那塊大石頭是她的家,別人去就是冒犯了她大小姐。再不然她就是一條小美人魚,她在等她的王子歸來。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都入不得她法眼。那時我的好奇心越來越強,想著到底什麽樣的男人才能吸引她?”喬飛宇笑著,說著自己心中的感覺。
“後來我就想到這世上有一種釣金龜婿的女人,仗著自己美貌,要找十全十美的男人,我問自己要不也去試試,反正我也不介意做回壞男人,好好懲戒一翻這種心比天高的女人。”
“人家又沒礙著你,你幹嘛要那麽做?”錢銘皺眉,本能地覺得這麽做不妥:“就算你被別的女人傷害了,你也不能遷怒全天下的女人啊。”
喬飛宇沒回答,隻是淡淡一笑。
“我覺得這也沒什麽,飛宇那時候的狀態有些想法也是正常。對了,後來怎樣了?”有人立刻反駁道。
“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一邊就有人在打賭,說誰能釣著那女人誰就是老大。我看著就更好奇,說實話那時候我還真想上前說算我一個的。”喬飛宇笑著道。
“換了我一定去了。”鬥雞立刻笑著道。
喬飛宇看著鬥雞隻是笑著。
鬥雞一拳打過去:“你笑什麽?笑得這麽古怪?快些說下去,聽得人心癢癢的。你的小美人魚兒後來怎麽了?你是怎麽變成她的王子的?”
喬飛宇抿了一口酒接著說下去:“我看著那些男人一個個過去,一個個敗陣,我心中的興致就越高漲。他們中最後一個看著像是老大的家夥得意地說看他的了。”
“那男人五大三粗,看著似乎很能服眾一般,我就想著如果這男人不成功,那我是不是該上前一試呢?我們都看著他。那男人上前搭訕,女孩依然不理會,那男人見說話沒用,於是就去扯那女孩。”
喬飛宇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喬飛宇,喬飛宇卻慢慢地喝著酒。
“後來怎樣了,你小子賣什麽關子,快說。”鬥雞耐不住踹了一下喬飛宇的腳。
“‘你幹什麽?’”喬飛宇沉聲怒喝道。
鬥雞一下子受驚,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互相看著,氣氛一時僵了。好一會有人打著圓場,說鬥雞不是有心的。鬥雞這會尷尬地站了起來要離開。立刻有人站起來安撫鬥雞。
喬飛宇這才笑著道:“這是那女孩當時的話,我不過是想讓你們感受一下現場氛圍而已。小子,別見外。你是演藝圈的人,該明白演戲中的氛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