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篇 密室中
昏暗寬大的密室中,一百多位男女老少皆手持兵器分布四方。
在場中最中央的是一個身著染血白袍的青年,其最多不過十七八歲。
其臉上尚有未幹的血跡。
他麵容極其俊美,隻是麵無表情,眼神平靜如水但深處卻帶著一絲失望。
其手中兩把長劍在滴血,場中卻沒有屍體,也無人帶著明顯傷痕。
這不是場中人的血。
剛才他殺了三百一十三名守衛,隻差一步,他就能憑借跨星域傳送大陣逃離這裏了。
隻差一步!
可惜,空間被匆忙趕來的天幕級強者強行封鎖,
明亮的會議室中。
“一號是怎麽掙脫封印的?”
“不清楚。”
“不清楚?你們知不知道他險些借助跨空間傳送大陣逃脫了?!他準備使用的還是亂序傳送,一旦傳入虛空亂流中你們知道後果嗎?!”
“我們已將一號的封印提高了兩個級別,並在全力追查其突破封印的深層原因。”
“哼!這件事我會如實上報,關於你們的處罰會由上麵親自定奪!”
“另外這樣的失誤不允許再有下一次!”
“是!”
“牢牢記住,就是這裏的人都死光他也不允許出現絲毫差錯!”
密室中,被團團圍住的少年忽然一歎。
雖然早已料到會有這種可能,但是十年準備,一朝落空,難免還是有些失望。
這樣的機會,下一回會是什麽時候?
他動的一瞬間,周圍上百人紛紛連忙後退。
“你們在害怕嗎?”一號平淡的掃了周圍一圈。
沒有人回應他,所有人的手都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仿佛這樣能給他們一些安全感。
“不一起上嗎?”一號的聲音在場中在場中回蕩。
“大,大家,一起上,先殺了他,不殺了他我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裏!”
一個臉色黝黑的中年人握緊手中的輕刀大聲道。
他作似要向刀鋒衝去,卻猛然頓足。
周圍沒人鳥他,更沒有白癡發起衝鋒。
他默默地將腳收了回來。
場麵陷入了僵持狀態。
在大概半小時後,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密室中響起。
“規則更改如下:一號死亡,戰鬥結束。”
一號平靜的看著場中興奮的可憐蟲,他知道,這裏誰都會死,唯獨,他不會。
因為他體內有一股力量會在最關鍵的時候保住他的命。
但是,一旦用了,接下來便會有生不如死的懲罰等著他。
“你們準備好了嗎?”一號不帶是好情感的聲音傳入了所有人耳中。
他已經調整的差不多了。
雙手握緊了劍,戰鬥姿勢。
戰鬥一觸即發。
不知由發出了一聲咆哮。
“殺了他!”
這一回真的有人衝上去!
一號的眼睛在瞬間變紅,詭異的玫瑰紅讓最先衝到其身前的哪位臉上帶著長長劍痕的女子汗毛直立。
但是沒有退路了,他們碰上的是這座地獄中最可怕的魔鬼——一號。
聽一些活過多場的“老人”說,這是一位活過了九十七場的恐怖存在!
她的劍被一股強橫的力量振開,一抹寒光映入眼簾。
一號幹淨利落的將長劍徹底洞穿他的喉嚨,以劍為施力點,尚未斷氣的女子被其拖著迎向了來自四麵八法的刀劍。
其血肉飛濺,一號以飛濺的血肉和女子那破碎不堪的屍體為掩護,一瞬間砍掉了八個人的雙腿。
“啊!!!”
“啊啊啊!!!”
慘叫聲,胡亂揮動武器的掙紮,一時使場麵陷入混亂。
一號血紅的雙眼中一片漠然。
他一腳踢在一斷了雙腳的壯漢腦袋上。
其倒飛而出,在後方衝上來的的眾人被撞倒一片。
突破口!
一號反手揮劍,一高舉大刀就要劈下的大漢被直接封侯,在此同時刀鋒迅速向著被打開的出口而去。
這一小段路,劍光伴隨著血液飛濺。
本準備將劍從一老者心髒處拔出的一號猛然將劍洞穿,以劍身為支軸與老者交換了位置。
一把爆射而來的斧頭將老者攔腰而斷!
豎劍!
金屬撞擊聲。
巨大的力道將一號撞飛出去。
在他倒飛出去的後方三把冒著寒光的利劍齊齊奔著其要害刺來……
一號似早有所料,在空中強行扭轉身體,老者的上半身被其甩出!
漫天的血液揮灑,屍體迎著襲來的三人而去。
一號沒時間理會他們,兩側的敵人被這猝不及防的熱血灑在臉上一時視野不清,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一把斧頭飛出,右側三人的腦袋被直接開了瓢。
一號落地,借著餘力幾個翻滾來到那被老者上半身打亂的三人前方,迎著三把道寒芒殺入三人中,以臉部多了一道見骨傷口的代價將三人斬殺。
顧不得傷口。
他已經突出了中心包圍圈,接下來就要利用開闊的地形遊走,從而將剩下的七十來人徹底打散!
另一出浩瀚開闊的空間中,清一色身著製服的男男女女,不論何種修為,皆正襟危坐以最嚴肅專注的眼神觀看著空中那巨大的投影幕。
畫麵中一個青年剛以身中三劍的代價將將其圍堵住的七人中的五人滅殺,並再度衝出了包圍。
場中還有三十六個活人。
一號已身中二十七劍,四刀,若不是其用特殊法門封住傷口減緩了血液流出,他早已身死。
昏暗的密室中早已屍橫遍野,血液將地麵徹底粉刷。
剩餘的人中有幾人小腿都已經開始打哆嗦。
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人?!
這就是九十七場百人戰都能活著走出去的一號嗎?
不愧是那些活下幾場,十幾場的“老人”每每在開始投放時都會祈禱不要碰到的‘惡魔’。
麵對這種恐怖的殺戮機器,怎麽可能會贏?!
他,沒有痛覺嗎?
“一起上,不然都得死!”
一個中年大漢眼睛早已通紅,一聲咆哮率先衝了出去。
其餘人,隻片刻猶豫便一擁而上!
戰鬥還在繼續。
待到將劍刺入最後一人的心髒時,一號的白袍早已染成血色紅袍,自身的血、場中遍地屍體的血。
他的左手沒了,身上大大小小近百處傷口。
一號艱難的站起身,平靜的看了場中近百具屍體,淡淡的道:“安息。”
他知道他們安不了息的。
“立即給我治療,我要封不住傷口了。”一號那沒有絲毫情感起伏的聲音在這如地獄般的密室中響起。
“給他治療。”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