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廢。
阿斯瑪走了，過完生日帶著他的夢想走的…
阿斯瑪回來了，生日沒到就帶著他的悲傷回來的…
說實話，當時駱離對於村長家傻兒子的離開並沒有多上心。
畢竟他什麽時候走，走去了哪兒，在那兒都幹了啥，這些重要信息駱離早就知道。所以當初他的離開對駱離來說，就像是電影中跳出‘一年之後’大字前的那鏡頭一黑…
那一黑之後，駱離就把這事兒放在了腦後，繼續忙著刷綱手的醫療學習任務，還有自己的拳術等級…
功夫這種事，專心練起來是真的上頭，特別是駱離學會了影分身之後…
嘖嘖，本體跟著綱手，三個影分身窩在地下城刷拳術等級，晚上往床上一躺，解除影分身…
拳術熟練度簡直是突飛猛進，鳴人這種小朋友十個不夠看！
咳，貌似也沒什麽好驕傲的，原來的丁次都能一屁股懟翻他…
鹹魚的歸來，對於忘了時間的駱離確實有點突兀。
怎麽說呢，你眼看著一個非主流滿臉桀驁地出了門，輕狂張揚，揚言我隻服夢想…
沒兩天，變成一個沉著穩健的大叔，剪去了青春頹喪的長發，理成了幹淨精神的背頭；粗獷泛青的胡茬蓄成了精心打理的短須；滿臉的桀驁頹廢換成了陽光爽朗的笑容…
你是不是會問一句‘什麽情況’？
還好，嘴邊標誌性的煙卷以及新添的腰布，提醒了駱離，這就是從前那個少年…
隻不過出的這趟門，被社會毒打得有些厲害…
也提醒了駱離，時間是真的過得很快…
晚上，丁座邀請了大家一起給回頭的浪子接風。
這頓接風宴吃得才真正熱鬧，觥籌交錯，談笑風生，坐在首位的日斬老懷大慰，笑聲不斷，臉上的皺紋一絲也沒藏住。
主角阿斯瑪，跟一年前判若兩人，就連綱手挖苦他也是哈哈尬笑著抱拳討饒，全無一點兒年少麵薄的意思，臉皮厚得跟村子大門有一拚。
駱離坐在下首靜靜地看著，感受著兩父子的不同。
在日斬的心裏，或許這樣的阿斯瑪，比起欣欣向榮的村子更令他欣慰吧…
人心大概是世間最難測之物，任何事情涉及到他人之心，必然變得無常。心不相通，作再多的努力都沒有結果，說不定還適得其反。
看看那個傻笑的鹹魚，當初怎麽勸都聽不進，現在自己開了竅了…
不得不說，阿斯瑪現在的選擇或者說改變，是很好的。
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廢。
能力不足以支撐夢想，半途而廢，是常有的事。
現在的阿斯瑪，其實就是世間萬千普通人的寫照，出門前感覺自己能幹翻整個世界，轉眼間就被世界幹得遍體鱗傷…
這才清晰地認識到自己，拋掉自負，踏實努力，守護自己的那一份幸福。
世間也不乏沒有一絲絲改變的少年，極少…
能力強的，終究也不能幹翻整個世界，但能闖下一片自己的天地，比如忍者之神—千手柱間。
能力不夠的，世界能幹倒你一遍又一遍，直到你筋疲力盡，不得不換條路走，比如追兄少年—宇智波佐助。
頭鐵隻有這兩個極端的結果，要麽南牆撞破，要麽腦殼撞破…
道理就是這樣，想上天可以，但如果不能落地的話…
謔，埋人的坑有的是！
席散送客，駱離望著戴月離開的眾人，想起了曾經的同一幕，客人們一一離開，隻剩下他自己關門感受苦楚…
關門送客戴月歸，今日之我又是誰？
落了地的阿斯瑪，幸福得不少人罵他，除了執行任務之外，其餘時間都沒羞沒臊地跟紅膩在一起…
熱血少年凱表示，這是他第二次羨慕村長家的傻兒子，跟他爹村長沒關係！
羨慕嫉妒恨是沒有用的，沒有女孩子喜歡、甚至連團藏都不喜歡的他，隻能纏著不喜歡女孩子、甚至都不喜歡團藏的卡卡西…
兩個人沒羞沒臊、沒完沒了地切磋比試。
咳，話說估計也沒人喜歡團藏…
阿斯瑪的歸來，除了代表著單身狗糧多了一份，還代表著一件大事！
駱離到了該上學的年齡了！
“肉彈戰車！”
秘境旁的草地上，一顆大球帶著勁風和塵土從一個洞口飛旋出來，在空中舒展成人型，雙臂暴長，抓住廊柱飛射到長廊下。
“大家，回去吃飯了，一會兒學校見！”駱離在小夥伴們麵前站定，說道。
“噢，學校見！”小夥伴們回應道，起身各自回家去了。
因為駱離的存在，小夥伴們的童年也結束得早了許多，早就開始了跟駱離一樣的晨練。
一開始，大多是家長催著來的，漸漸地喜歡上這個氛圍，也開始熱衷於努力提升自己，至少不能比小夥伴們差得太多，比著比著就成了習慣。
現如今，提升了太多，基礎忍術、家族忍術都已經掌握了，隻剩下沒有秘傳的鳴人和還沒有忍犬配合的牙。
不過這兩人也沒閑著，其他人練習秘傳忍術，他們就各種體能訓練，當然，更多的時候是在掐架…
除去駱離，戰鬥力最強的反而是忍術最少的他倆。
至於駱離，小夥伴們都已經不把他當目標了，太打擊人了，根本追不上。他的努力大家看在眼裏，實力遠超自是理所當然。
駱離的進度隻能用一個詞形容，就是突飛猛進。
有了影分身這種加速器，又有了足夠私密的空間，功夫自然水漲船高，忍術開發改良也是進展神速，甚至連仙術都琢磨出來了…
乍一聽，仙術啊，開掛啊！其實一點都不掛…
此仙術非彼仙術，效果簡直是天差地別！
原著的典型仙術當屬妙木山的蛤蟆仙術，想要掌握得兩個條件，通靈妙木山蛤蟆這種硬性限製就不說了，另外必須得靜坐感受自然能量和擁有足夠多的查克拉量。
靜坐和感受自然能量對駱離自然不是問題，但是駱離的查克拉量還不夠多…
哪怕駱離自帶可擴容大功率速充電池，依然不夠，因為這個電池是有天花板的，目前已經到了。
在身體再次成長之前，這個天花板是沒法突破的，查克拉量就是中忍以上，上忍未達的樣子。
急也沒有用，隻能隨著身體慢慢成長，甚至因為同樣的原因，凱都沒有進行匹配第三門的身體強度訓練。
說回仙術，駱離得益於元氣的特殊，合成了仙術查克拉，沒有要求、沒有副作用的仙術查克拉。
當然，沒有副作用也就沒有了奇效，低門檻往往意味著低收益，駱離的仙術自然就沒有蛤蟆仙術的威力。
沒有酷炫的查克拉外衣，不能用來石化特殊敵人，不能大幅增強力量和速度，僅僅隻能活化身體細胞，以此稍微加強一點力量和速度，百分之五都不到。
這點效果比開生門都差老遠了…
不過也不完全是雞肋，它能大幅度增強身體愈合能力以及忍術的效果。
但是，駱離懷疑增強忍術的效果可能是錯覺，因為他掌握的忍術，要麽是秋道家基於身體的倍化術，要麽就是醫療忍術，得等到學會了其他忍術才能確認。
這樣的仙術，幾乎給駱離定了性，狂暴戰士和強力治療…
駱離還能說什麽，隻能希望元氣給點驚喜，將來可以兼職忍術炮台。
話說，這隻增強生命力的仙術將來不會把我變成漩渦族人吧，香磷母女好慘的！
結束了放飛的思考，駱離和鳴人回家吃早餐了。
其實很多時候，小鬼們都是一起在秋道家吃的，但是今天必須得回家做入學相關準備。
吃完早餐，換上常服的丁座扛著鳴人、拉著駱離就出發了。
為什麽不扛著駱離？駱離放不下奔三的麵皮，鳴人倒是挺享受的…
路上，豬鹿蝶三家自然是一起走的，漸漸地跟絡繹而來的新生家長們匯聚到了一起，一大票人站在了忍者學校的大門前，排起了長隊，等待辦理入學手續。
不同於東張西望的鳴人和井野，也不同於習慣性發呆的鹿丸，駱離靜靜地望著忍者學校門前的那顆大樹。
更確切地說，望著大樹枝幹上掛著的秋千，一時間仿佛又看到了秋千上坐著的身影，瘦弱孤單的小身影。
如果沒有駱離，恐怕鳴人會常坐在那裏，獨自品味寂寞吧…
哎，這該死的世界…
哪怕時間過去如此之久，與其他人的相處越來越深，駱離依然沒有多少認同感，始終覺得自己像個過客…
“怎麽了？我記得你並不喜歡秋千啊？”丁座注意到了駱離的異常，開口詢問。
“呃，隻是隨便看看…有點奇怪為什麽忍者學校門口會掛秋千。”駱離應付道。
“哈哈，成為忍者是將來的事，你們現在還隻是孩子呢。”丁座笑了笑回答，自己家的兒子什麽都好，就是不像個孩子。
他岔開話題，問：“你就不好奇你將來的同學嗎？”
“應該都是村子裏家族的孩子吧，他們都是吧。”駱離指指鹿丸他們以及幾個衣服帶著家徽的，回答道。
“哈哈哈，丁次真聰明！”丁座揉了揉駱離的腦袋，笑道。
聰明的小屁孩一點兒都不可愛，賣個關子都不成…
駱離並沒有瞎說，忍者學校確實是隻要村裏的孩子都能上，但是分班是有講究的，普通人家的孩子分在一起，忍者家的孩子分在一起。
動漫裏，小強們匯聚一堂，有佐助這樣的優秀學子，也有鹿丸、丁次這樣的頑劣學渣，說不是特意安排，誰信？
鳴人這種自生自滅的底子，跟有家族傳承的其他同學相比，能不是吊車尾嗎？
是了，不知不覺我已經改變了許多事情！駱離心想。
穿越來狂扇翅膀的影響慢慢開始體現出來了，雖然隻是些小細節。
種種小細節交織在一處，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呢？
駱離抬頭看看丁座肩上扛著的鳴人，記憶中的豆芽菜已經成了圓潤的準秋道，孤獨悲傷的眸子現在正精神抖擻地四處張望…
厭惡注視沒有了原先的無處不在，你的童年已經大有不同，舒適的生活你有了，家庭的溫暖你有了，夥伴的友誼你有了…
這樣成長出來的鳴人還會是原先那個搗蛋鬼嗎？必然不是！
或許有些人會因為缺少磨煉變得脆弱，但是我相信你不會！
綻放你的光芒吧，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