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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最低級的欲擒故縱

  聞言,齊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意的擦拭著頭發,嗤笑:“寧寧,我原以為你明白。”


  “現在不是我想要怎麽樣,而是你想要怎麽樣?”出聲帶著幾分譏諷的味道,齊墨磕著狹長的眸子,似笑非笑:“或者說換種問法,你還準備讓這樣的分居情況持續多久?”


  安寧直視著他,嗓音溫靜,一字一句:“齊墨,我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的交換條件是你不答應的。”


  “是嗎?”


  齊墨的動作停止,大掌捏著毛巾,微微使勁,眸子磕著:“那你當初執意要插手盛笙兒和莫奕歡之間的事情的時候,我想要讓你住手,你不也是不答應嗎?”


  安寧不知道為何齊墨要舊事重提,紅唇微抿,卻不敢和他對視。


  深吸了一口氣,安寧不準備繼續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下去,勾唇微笑:“你想要讓我過來親自拿文件,那現在……啊……”


  麵前的男人大步上前,讓安寧驚得連忙往後撤了兩步,想要避開齊墨,卻依舊被高大的身形逼到了沙發之上。


  小手下意識的抵在了他裸露出來的胸膛上,掌心帶著潮濕的痕跡,席卷著齊墨身上那沉重的侵略感,安寧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指尖忍不住顫抖著。


  情緒緊繃:“齊墨……”


  炙熱的大掌按在安寧擱在扶手上的小手上,薄唇勾著淺薄的笑意:“寧寧,你是不是覺得我愛你,所以拿你沒有任何的辦法?”


  “當初我想要讓你不插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不肯答應,現在我又想讓你回到我身邊,你也不答應。”另外一隻手臂悄無聲息的落在安寧腰側,不著痕跡的限製了她的行為:“如果換做是別的女人,這樣的把戲在我眼中,隻能夠算是最低級的欲擒故縱。”


  “我不是。”


  安寧搖頭,神色努力的保持著冷靜:“齊墨,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很矯情?”


  “嗯,是有那麽點。”


  看著一到一寸距離外男人臉上的似笑非笑,安寧黑白分明的杏眸中閃過淡淡的波瀾:“那還真是抱歉,讓你忍受了這麽多年。”


  頓了頓:“你說的對,我也早就說過。我做了這麽多的事情就是仗著你愛我,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肯鬆開我的手,就像是你現在口中說我很矯情,你也絕對不肯離婚不是嗎?”


  話音落,齊墨的神色深沉難測,一張英俊儒雅的臉逼近了少許,薄唇堪堪距離她紙張那麽薄的距離。


  眼眸微挑,突然笑了起來:“寧寧,我說過,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人。”


  “嗯,我知道。”


  安寧點頭:“所以我分析的很對。”


  “的確很對。”溫熱的鼻息從鼻腔噴薄下來,直接灑在了安寧嬌軟的臉蛋上,齊墨的嗓音黯啞中帶著幾分低沉的味道,咬字清楚:“寧寧,分居的事情,無可挽回了嗎?”


  腦部的神經猛然蜷縮起來,安寧神經恍惚了少許,卻還是點了點頭:“至少在你沒有答應我的條件前,是無法挽回的。”


  “好,挺好的。”


  齊墨突然站直身子,將身前的浴袍拉好,修長的雙腿走向落地窗前,健碩的手臂將窗簾拉好,遮擋了外麵淅瀝的星光。


  背對著安寧,看不見絲毫的表情,隻能夠聽見齊墨嗓音淡漠:“保險櫃的密碼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將文件取走吧。”


  下意識的朝著他的背影看去,頭頂上的燈光明亮,勾勒出他的影像帶著疲憊和涼意。


  微微頓了頓,安寧沒想到齊墨這麽簡單就鬆口了。


  在原地坐了會兒,齊墨一直沒有打擾,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腳,安寧屈身蹲在保險櫃麵前,緩緩的按下密碼,“叮咚”一聲,保險櫃門彈了出來,裏麵躺著的是整理好的文件。


  站起身來,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齊墨的背影:“雖然現在說這樣的話有些不合宜,但是齊墨……”咬了咬唇,安寧的嗓音苦澀:“我們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就算是最初官景玲的事情,也都是因為我們夫妻之間缺少信任的緣故。”


  “我原以為我包容你的占有欲就可以解決事情,但是沒有想到,你會變本加厲。”心尖微微顫抖著,安寧深吸了一口氣:“威脅,逼迫,囚禁,到現在的監視,我不是承受不了,隻是覺得不能夠這麽放縱下去。”


  恍惚間,齊墨覺得安寧這話好像在哪兒聽過,可是卻不知道到底是在哪兒。


  “我說的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想通了,就給我打電話。”


  說完,安寧轉身,捏著文件便準備離開。


  素白的手摸到門把上,突然身後低沉的嗓音開腔:“寧寧。”


  停住身子,沒有轉身。


  “嗯。”


  煩躁的想要抽煙,卻看著安寧的背影停下摸煙的動作,轉而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齊墨淺淺抿了一口:“如果我將跟在你身邊的人手都撤回來,你是不是就可以回來了?”


  蹙眉,安寧有種想要罵醒他的衝動,卻生生的忍住了。


  搖頭:“齊墨,到現在你還是不懂。”轉身,安寧眼眸溫淡,卻掩飾不了裏麵的失望,嗓音微啞:“我在意的不是你安排人在我身邊跟蹤我,我在意的是你不信任我。”


  重重的眯眸,深邃的眸子眯的狹長:“安寧。”低低沉沉的喚著她的名字,齊墨的薄唇抿起冷銳的弧度:“別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冠冕堂皇?”安寧臉色瞬間泛起幾分寡白,指尖忍不住細密的顫抖著:“齊墨,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你是不是曾經想要將我困在你的包圍圈中,滿心滿意的隻有你,整個世界裏隻有你,不可以有任何人的存在?”


  “不管是我身邊出現的男性朋友也好,還是合作的男性合作商也好,你都用抵觸的心理防備著。”素白的手指忍不住的捏緊手中的文件,捏出層層的褶皺,安寧輕笑:“郝葉萱的孩子馬上要出生了,江城西為了她正在努力的接手家族企業,不要告訴我他身邊的絆子不是你故意使的,也不要告訴我上官皓回國的事情沒有你的手筆?”


  麵對安寧咄咄逼人的視線,齊墨無法反駁。


  良久,直到安寧失笑吐了口氣,她緩緩的將手指放鬆:“這些事情我不計較,並不代表我不知道,齊墨,我在包容你,但是並不是讓你變本加厲。”


  一杯酒進肚,齊墨又倒了杯出來,淡淡的道:“嗯,我知道錯了,你能夠搬回來住嗎?”


  可是他的視線粘稠在安寧的身上,卻嗓音冷淡,流於表麵。


  安寧愣了愣,失望在眸底一閃而過,很快的扯出淺薄的笑意:“不,你直到現在還是覺得你自己沒有錯,隻是礙於我這麽強勢,礙於現況才會認錯。”


  還想要說什麽,到嘴邊的話卻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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