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水可涼了,泡在裏麵很難受
可齊墨何嚐不是忍耐到了極致。
灼熱的鼻息落在安寧的臉上,粗糲的手指捏著精致的下巴,伴隨著男人黯啞低沉的嗓音:“寧寧,最後說一遍,告訴我。”
“如果我偏生的不呢?”
仰著臉,將淚水逼回去,安寧黑白分明的杏眸清澈見底:“齊公子,如果我就不準備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呢?你能夠那我怎麽樣?”
眸色黝黑,齊墨的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安寧,別逼我。”
“可我就想逼你。”眸色清澈見底,倒映著齊墨的模樣,安寧一字一句:“你齊公子不就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我嗎?憑什麽我什麽事情都需要你過問?”
窗外的陽光明媚,清楚的勾勒著涼薄的嘲弄,夾雜著委屈的神態。
“齊太太。”齊墨開口,遍布陰鷙:“你別忘了誰是你的男人。”
說著,齊墨強勢性的一把將安寧打橫抱起來,不顧她的掙紮,一口氣到了床上才放下,沉重的身子直接壓了上去。
他相當反感安寧這幅要將他排除在外的姿態。
可當齊墨身子壓上來之後,安寧的情緒越發的激烈:“齊墨,你讓我安靜待會兒不行嗎?”
“我現在很累,隻想要睡覺,你讓我一個人待著。”
喘著氣,眼角泛紅的盯著身上的男人。
望著安寧這幅樣子,齊墨就算是心中蓬勃著多大的怒意,也都不由軟了下來。
粗糲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眼角:“乖,你告訴我,我就放你休息。”
“我不想。”
安寧的聲音沙啞,帶著幾分不自然在其中。
眸光一閃,齊墨沒有張口繼續反駁,反而是將手強硬的探了上去,入手一片滾燙。
臉色寡淡,卻在發燒。
齊墨立刻從安寧的身上起來,引得她看了他一眼,聲調虛弱:“怎麽?齊先生不準備吵架了嗎?”
頓了頓:“如果真的不準備吵架了,就請你出去,我要睡覺。”
看著她縮著的肩膀,眉梢緊蹙,心頭叫囂著的怒意讓齊墨壓了又壓。
冷淡著一張臉,齊墨將安寧拉進懷中:“我抱你去醫院。”
“不要。”安寧反抗著,思維有些混亂,卻記得和齊墨反抗:“我要睡覺,睡覺……”
“你在發燒。”
“我不想。”
摸了摸她的臉蛋,齊墨良久才低低的應了一聲。
老李很快就趕來了,齊墨站在一旁,眉頭從始至終都沒有舒展:“她突然發燒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少爺,少夫人已經是受涼導致的,再加上可能要來生理期,身體本來就虛弱。”
安寧已經睡著了,老李將聲音壓得很低:“我給少夫人打上點滴,這半個月都要好好的保養身子,不能夠沾任何的涼水。”
“我知道。”
冰涼的針頭刺入安寧的血管之中,讓她不舒服的叮嚀一聲,寡淡的臉色染上幾分潮紅。
看著她緊蹙著的眉頭,齊墨也久久沒有舒展,心頭煩躁。
恰巧手機響了,齊墨這才抬腳朝著門外走廊的陽台走去,等老李的時候他便吩咐陸航好好調查這次的事情。
“齊總。”陸航的聲音嚴肅,通過電流傳入齊墨的耳中:“夫人下午去了會所,那裏保密性非常的好,隻是聽說有人想要爬上官皓的床,那迷情的東西恰巧用在了少夫人的身上,少夫人被上官皓救後,泡了冷水才緩過來。”
良久,那邊都沒有任何的聲響,安靜的就連呼吸都聽不到。
陸航心中忐忑,試探的喚道:“齊總……”
“嗯。”
“這件事是件意外,上官皓被牽絆住了,少夫人才會進入那間包廂。”
“我知道。”俊臉麵無表情,齊墨的眼神接近於陰沉。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安寧回來不想解釋半分……
麵沉如水:“替我給上官總裁送份禮,算是謝他救了我太太。”
“是,齊總。”陸航應著,突然想起什麽:“那份文件我派人去您那裏拿行嗎?今天就需要安排布置下去。”
齊墨這才想起,他臨時回來是為了加急文件。
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了按眉心,齊墨陰著臉點頭:“好。”
掛了電話,齊墨在陽台站了很久,薄唇的弧度醞釀出幾分寒色的陰鷙。
雖然這件事情調查起來像是個意外,但齊墨卻覺得根本不是意外。
想要抽根煙,但是叼在薄唇中後,突然想起來老李當初的話,頓了頓將煙收了起來。
五分鍾後,齊墨順著樓梯下去,朝著七姨吩咐道:“煮點紅糖水,做碗粥,這個時間點,太太需要吃飯了。”
“好的。”七姨從廚房走出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您親自喂太太喝吧,現在太太身體不舒服是最脆弱的時候,剛剛您和太太吵了嘴,不如現在哄哄她。”
老李這個時候也從樓上走了下來,點頭:“是的,少爺,少夫人的情緒很不穩定,您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多陪陪少夫人。”
“我知道。”
人影擋住床邊的光線,齊墨在床邊坐了下來,將托盤放在床頭,輕聲的喚著:“寧寧,起來將粥吃了,把紅糖水喝了,再將藥吃了。”
懨懨的掀開眸子,安寧聲線煩躁:“我不要……”
頓了頓,眸色譏諷:“齊大少不準備和我吵架了嗎?如果不準備的話,出去幫我把門關上。”
攪著粥品的大掌一頓,齊墨側眸睨了安寧一眼,眸色溫淡的厲害,一言不發伸手將粥放回到托盤上。
伸手抱住安寧,將她強勢的扶起來,齊墨埋首在她的脖頸之中,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肌膚上,燙的發熱。
隻聽見齊墨的嗓音低低的:“寧寧,抱歉,是我剛剛不對,明明是你受了委屈,卻還和你爭吵。”
聞言,安寧便清楚齊墨知道了。
心頭的委屈翻滾著,嗓音立刻就降了下來,素白的小手不由自主的勾住了他的衣角,安寧泛著點可憐巴巴:“水可涼了,泡在裏麵很難受。”
眼眶微紅,眸底噙著淚:“可是你卻懷疑我在外麵和別的男人鬼混,還對我嚴加逼問,還和我吵架,齊墨,你就是個大混蛋。”
“是,我是混蛋。”
抬臉,齊墨在安寧紅唇上啄了一口,輕哄著:“我不是懷疑你在外麵和別的男人鬼混,我的齊太太我知道,你不會的。”
“你還辯解。”素白的手指噙著涼意,安寧戳在齊墨的胸膛上,感覺到溫熱:“不管怎麽說,你回來都朝我凶了,就是你的不對。”
頓了頓,委屈的將臉轉到一邊:“如果你不朝我道歉,我絕對不吃藥,不吃藥……”
說著,安寧便準備躺下,縮回到被子之中。
這幅態度,接近於幼兒園小朋友的威脅,讓齊墨絲毫生不出怒意,反而心頭蕩漾著好笑的情緒。
攬住她的腰身,齊墨扣著她的手腕,以致於不讓她大動作導致跑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