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不是你死便是我死
淡淡嗤笑,站起身,安寧將錢再次推出去:“今天的咖啡我請了,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沒有那個時間陪你玩。”
既然試探不出有關美國的線索,那麽安寧也懶得在這裏多待,她一秒鍾都不想要看到官景玲那張臉。
可他才剛踏出一步,背後官景玲陰森森的聲音猛然響起:“安寧,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你逼我的。”
安寧想回眸詢問,一方手帕猛然出現在她眸下,捂住她的口鼻……
同一時間,齊墨闖入江城西的辦公室,不顧後麵秘書攔著,引起一片騷亂。
他向來挺拔冷銳,現在卻縈繞著冷色的殺意。
江城西原本在研究報表,綁著繃帶的手捏著一隻黑色鋼筆,眉梢微皺,顯得整個人淩厲的厲害,不顧以往的痞氣。
抬眸,淡淡的掃視了齊墨和秘書一眼,秘書連忙應著:“江總,齊總非要見您,我怎麽攔都攔不住。”
挑眉嗤笑:“齊大少今天怎麽屈尊到我這裏來了?”
目視齊墨,江城西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沒事不要進來。”
“是。”
秘書離開,陸航頓了頓也跟著離開,臨走前不放心的回眸看了一眼。
從始至終,齊墨都沒有開口,辦公室縈繞著淡淡的死寂。
依舊把玩著鋼筆,江城西唇角泛著冷意,挑眉輕笑:“齊大少今天是來和我打啞謎的嗎?如果是的話,那原諒我沒有這個美國時間陪你。”
“慢走不送。”
那雙眸子陰鷙的幾乎能滴出水來,像是一把開了刃的刀子。兩個人明明是點頭之交,此時江城西卻感覺麵前的男人陌生的讓人心悸和敬畏。
一步步走到他辦公桌前,眸子半眯,冷漠開腔:“我留你至今隻是因著寧寧的心軟,你卻敢動她。”
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際就是安寧。
江城西擰著眉頭,臉色冷漠:“你什麽意思?”
“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我也沒有動安寧。”
安寧是他心上的人,他怎麽可能動她。
深邃的眸子緊鎖在江城西的臉上,一疊照片直接摔在他的辦公桌上,聲調低沉清晰:“這叫你沒有動她。”
照片拍攝的清楚,江城西一眼就明白是怎麽回事。
隻不過照片上的女人並不是安寧。
唇角揚起嗤笑,江城西語調有著說不出的嘲弄:“你是覺得我和安寧是一對嗎?還是說……”目光探入齊墨眼底:“你根本就沒有把握能夠抓住安寧的心,所以這般草木皆兵。”
“江城西!”
齊墨一字一句念著對方的名字,聲音越發陰測難控:“別惹怒我,我耐性不足。”
緊握的大掌掩飾不住眸底的陰霾和張揚的憤怒。
“看到照片隻敢過來問我,有本事你問安寧去,去問問她是不是喜歡我,去問問她願不願意甩了你跟我走。”
江城西越發的火上澆油,明亮的陽光遮掩不住他眉間的譏諷,鋼筆被摔在桌上,聲調嘲弄:“你不是一直將安寧監控在眼皮子底下嗎?那你問我還不如問你自己,她和我在一起了嗎?”
怒極反笑,齊墨眉眼淡漠,唇角勾出的弧度極深,上前一步:“江城西,你很好。”
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可平靜的讓人心悸。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怎麽敢動她?”
“我說了,我沒……”
沒有任何防備,齊墨直接衝上來便是一拳,揪著他的衣領,迎麵而來的拳頭帶著風聲,快速的來不及閃躲。
女人的尖叫聲在辦公室裏響起,卻無人理會。
齊墨大掌青筋暴起,臉色上再無半分儒雅,剩下的隻有戾氣,像是被開了鋒的刃:“你他媽敢動安寧……”
一拳下去便是第二拳。
江城西不可能被動挨打,自然還手,你一拳我一拳的扭打在一起。
寂靜的辦公室裏能夠清楚的聽到骨頭碰撞骨頭的聲音,兩個男人的臉上都張揚著濃稠的戾氣。
“我他媽怎麽不敢動安寧。”江城西想著前段時間安寧和他說的話,眸底湛著殺意:“是你自己留不住安寧,還怪別人?”
憤怒。
縈繞在齊墨胸腔裏的全是憤怒,眉目醞釀著心驚膽戰的氣勢,齊墨薄唇斂著冷靜輕薄的笑意:“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他媽不要臉的玩意。”
“敢動她?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爪子。”
“我怎麽不敢動她?”齊墨徹底算是將江城西的怒意給激了出來,痞氣全無,剩下的便是陰鷙的眉宇,大掌握拳,飛速出手。
一把握住江城西的手,另一拳將其打倒在地,撞翻了桌椅,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外麵的秘書聽著動靜想要衝進去,卻被陸航攔下。
齊墨直接提著江城西的衣領,青筋暴起,狹長眸子眯的幽深:“警告你,再敢出手,我讓你這輩子滾出西城區。”
躺在地上,江城西依舊眼眸噙笑,毫無溫度:“是嗎?那齊大少來猜猜,如果讓安寧知道今天的事情,你猜她會怎麽做?”
安寧和江城西的關係,齊墨不是不知,卻不敢深知。
“王八蛋!”
拳頭舉起落下,齊墨臉色上看不見絲毫貴公子的模樣,剩下的隻有凶狠的氣息。
江城西一個翻身,滾到辦公桌下,伸手從暗格裏將藏在那裏的手槍掏了出來,抵在了齊墨的胸口。
笑的有那般的譏諷:“齊大少,我勸你別亂動,否則我的槍可不長眼。”
混黑的身邊怎麽可能沒有槍支。
齊墨被抵住,任由江城西從地上站起來,唇角勾著全是冷笑:“是嗎?那你敢開個槍試試。”
一個槍眼立刻出現在齊墨的腳邊,江城西舔了舔唇角,臉色縈繞著性感的痞氣:“齊大少,這樣你信了嗎?”
“我說的是有本事你朝著我開槍試試。”眸底肆虐著最原始的凶狠,齊墨唇角勾笑的向前走了一步:“今天我既然來,就不會讓你站著出去。”
“你拿出槍來也好,不是你死便是我死。”
為了安寧,齊墨已然將生死置之度外。
微怔,江城西啐了一口:“神經病。”
低低的笑著,齊墨臉色有一種滿不在乎的暴怒和失控:“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打死你。”
胸膛直接抵到槍口上,江城西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一拳頭落在了江城西的臉上,血色彌漫在骨節上,醞釀著殘暴。
江城西被迫後退了兩步,眼角綿長著諷刺:“媽的,瘋子。”
齊墨再想上前,便看見一個女人的倩影立刻衝了上來,表情唯唯諾諾的,但卻像是鼓足了所有勇氣一般阻攔在了齊墨的麵前。
身子顫抖著,眼淚順著臉龐流下,緊閉著雙眸:“不……不要,你……你夠了。”
支支吾吾的,女人甚至連話都說不清楚,卻護在了江城西麵前。
江城西眼神下意識集中在了郝葉萱的背影上,眉梢輕皺,心底裏縈繞出來別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