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得不到的在騷動
從意大利回國後,連續兩天安寧和齊墨都沒有再通過話或者見過麵,就算是江城西問起來,安寧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淡笑:“我能夠和他發生什麽,不過是相對無言罷了。”
“怎麽可能?”
捏著紅酒,江城西笑的痞氣,身上的西裝襯得他風度翩翩,卻更加邪肆:“齊大少追著你去了意大利,竟然什麽都不希望得到?這樣的事情還真是不像他能夠做出來的。”
“難不成呢?”安寧眯了眯眸,紅唇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非要我答應了他什麽或者是發生了什麽,你才甘心?”
“我可沒有這麽說。”
江城西舉手投降,一張臉容貌清俊的厲害:“我巴不得你和他斷的幹幹淨淨呢。”
頓了頓:“但是你回國這麽長時間,你和他還是剪不斷理還亂的節奏。”
說著,江城西眸子猛然深邃下來,唇瓣噙笑,顯得優雅萬分。
不著痕跡吸了一口氣,安寧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紅唇輕抿:“行了,我們不說齊墨了,你幫我調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當然調查出來了。”
江城西將一份文件推了過去,舔了舔唇瓣:“這份文件上詳細記錄了那幾個好事者的背景資料,還有他們誣陷安氏集團的證據。”
“是嗎?”
安寧翻了翻手中的文件,越看眉頭越皺起,溫和的嗓音帶著淺薄的疑惑氣息:“那官景玲呢?”
抬眸,杏眸黑白分明:“她的證據是沒有找到嗎?”
“很可惜。”江城西搖了搖頭,渾身透著淡淡的陰鷙:“也不知道是誰幫官景玲清理的尾巴,竟然一點把柄都抓不到,幹淨的就像是什麽都沒有做過。”
如果不是安寧說所有的事情幕後是官景玲指示的,江城西真的從資料上看不出來。
半眯著眸子,嗓音不溫不火,安寧隨意的將文件合上,嗤笑譏諷:“猜到了,能夠這麽輕鬆抓住官景玲的把柄的話,那她也不會在安氏集團挖這麽大的一個窟窿了。”
江城西沒有在第一時間說話,視線細細的打量著安寧。
良久,語氣試探:“寧寧,你為什麽這麽兀定事情是官景玲做的?”
這是江城西一直弄不懂的地方。
麵容溫婉,可眸底一閃而過涼薄譏諷:“我查過安氏集團這幾年來的賬目,又經過多方調查,確定是官景玲做的。”
“沒有遺漏的地方?”
“當然。”安寧黑白分明的杏眸定定的望著他,紅唇扯開一抹笑意:“城西,你知道我的,沒有十足十的把握我不會輕易下定論的。”
“嗯,我知道。”
望著安寧那張略略失落的嬌軟臉龐,江城西點頭,僵硬的握緊大掌,克製著自己想要撫摸她的衝動,好似是想起什麽,張口冷淡:“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你離開的這幾年,齊墨和官景玲的關係好像還挺密切的。”
“能不密切嗎?”
聲音猛然低沉下去,仿佛是喉嚨裏擠出來的:“她們要是不密切的話就是活見鬼了。”
向來溫軟的安寧眼底流露出濃重的譏諷,深沉的讓人側目。
身子向前傾斜,江城西關心:“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什麽。”
“說實話,寧寧。”
也不知道是安寧獨自背負的時間太長,還是她真的累了,身子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掀了掀紅唇,淡漠疏離:“其實也沒什麽,隻不過我三年前離開就是因為官景玲。”
江城西沒有插嘴。
幹淨的眉眼淨是嘲弄:“城西,你知道嗎?我三年前親眼看見官景玲和齊墨睡在一張床上,渾身赤裸。”
“她甚至還告訴我,她和齊墨是真心相愛的。”聲音猛然尖銳,安寧伸出素白手指將長發往後撩,露出精致的側顏:“嗬,這樣的情況下,我自然是要給官景玲讓位啊。”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齊墨還對我這般戀戀不舍,興趣高漲。”譏誚濃稠,安寧嗤笑:“可能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吧。”
“碰”的一聲,椅子被帶倒了,江城西倏然站起來,大掌徑直將玻璃杯捏碎:“王八蛋,我要活剝了齊墨的皮。”
說著,江城西便要往外衝,掌心流淌著濃稠的血色。
眸子睜大,安寧一步上前,抓住江城西的衣袖將他拽了回來:“你瘋了?”捧住他流血的手:“你這個樣子是準備撥了別人的皮,還是準備流血致死啊?”
說著,安寧按下室內通話,李秘書的聲音在那頭響起:“安總?”
“送進來消毒的酒精、棉簽和鑷子、繃帶。”
掛斷後,安寧眼眸瞪大,視線銳利:“你坐在這。”
江城西按照安寧的命令行事,沒有反抗。
沒兩分鍾,李秘書送進來安寧要的東西,看見江城西的手下意識的瞳孔放大:“安總,我來給江總包紮吧。”
“不用了。”安寧搖搖頭,拿起鑷子將碎玻璃渣子一點點從肉裏捏出來:“你先出去吧,這裏有我就行。”
李秘書雖然擔心,但還是離開了,辦公室的門被關上。
長發垂下,遮住了安寧半張小臉,卻聽見聲線清冷:“你這是何必呢?我都沒有過激反應,反而像是你被背叛了一樣。”
“我就是忍受不了。”眉目沁出的全然都是冷漠的譏諷:“我原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麽誤會,沒想到他竟然背叛你,還讓小情人將安氏集團弄得一團糟。”
“我一會兒就去提著他的領帶,問他到底有沒有心。”
江城西享受著安寧的關心,私心想要時間停止在這一瞬間,心中的憤怒蓬勃著,眸底是濃稠的深色。
直起腰,安寧勾唇睨著他:“有必要嗎?背叛都背叛了,何必去將窗戶紙捅破呢?”
轉身將鑷子放下,酒精毫不留情的塗到江城西的手心中,刺激的讓他下意識縮了縮手。
安寧捏緊他的大掌,冷哼了一聲:“現在知道疼了?剛剛還將杯子生生捏碎?”
眉目雖然涼薄,卻噙著關心。
江城西討好的笑笑,勾起的嘴角帶著幾分痞氣:“要是你幫我處理傷口,我當然疼,要是別人……”
沒有繼續說,他隻是笑著。
從小長在道上,槍傷刀傷江城西受得多了,這麽點小傷真的算不得什麽。
“那也不能夠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啊?”安寧嗓音溫軟:“還有,這件事情我就和你說了,你別衝動的去齊墨麵前說。”
“為何?”江城西下意識的詢問,沒和搜啊挑起,好似是想到什麽,語氣陰沉著:“寧寧,難不成你還喜歡齊墨?”
頓了頓:“他都背叛你了。”
江城西這話算是在安寧傷口上撒鹽了。
安寧笑笑,將繃帶一圈圈纏在江城西的手上,仰著臉蛋,語氣溫軟的有條不紊:“不喜歡也不厭惡,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