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被狗咬了
巨大的衝擊力從身前襲來,齊墨一腳將左泉泉踹了出去,聲響落地,全然靜默。
“我說了我不屑於對女人動手,但是我忍不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詆毀我愛的女人。”齊墨眸底蓄著透不過光的陰沉:“而且我不信我妻子的話,去信你?”
“你是有多大的臉?”
話語寒涼,話語陰鷙,就像是看不見的刀片狠狠的在左泉泉心上割著。
痛苦的呻吟聲從左泉泉口中冒出,眸中暗藏恨意:“齊墨。”
嘶聲裂肺的聲線換得安寧的一個回眸:“左小姐,到了這般地步,你還喚我的丈夫有何事?”
語氣淡然,安寧白皙的臉蛋嫣然輕巧的笑著:“你口口聲聲說我勾三搭四,可是左小姐卻絲毫不知,你這般的行為才真的是不知廉恥呢。”
“不管怎麽說,齊墨都是有婦之夫,還請左小姐自重。”
聲音輕巧,可是話語中暗藏的敲打之意卻清楚明白。
左泉泉一抬眸,便對上安寧那雙溫淡如墨的眸子,看著她似乎是在看著螻蟻。
腦子一熱,左泉泉立刻吼道:“賤人,都是你勾引了……”
“碰”的巨響,又是一腳,聲音更顯清脆,打斷了她所有的話語。
狠狠的眯著眸子,齊墨眸色陰森的宛若終日不見天日的深海,聲調陰鷙:“找死。”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上趕著找死的人。
總要成全她不是嗎?
看著地上爬不起來的左泉泉,安寧還是那副溫婉的笑意,不帶絲毫陰霾,抱著齊墨的手臂嬌聲的撒嬌:“墨,我以後不想再看見這位左小姐。”
“好。”齊墨哪有不應的,森然的陰沉在麵對安寧的時候全然消失,換上一張溫和寵溺的臉,低低的笑著:“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齊墨,你真好。”
“你喜歡就好。”
全然一副妖妃和昏君的模樣。
話語落,齊墨懷抱著安寧朝前走,眾人都不敢攔他們的腳步。幹淨到一絲不苟的皮鞋朝著休息室踱去,邊走邊朗聲吩咐道:“左家,以後不用出現在西城區了。”
“是,齊總。”
陸航推了推金絲眼鏡,心中卻一點都不可憐左家。
俗話說得好,自作虐不可活。
陸航偷偷轉頭看了一眼,全場臉色詫異,也包括那位幕後推手。
蕭雨青。
“怎麽,在我懷中你也走神?”
看著不知道神遊到哪兒去的安寧,齊墨加大手臂的力道,將安寧朝著自己懷中壓了壓,臉色掛著少許不滿。
“沒有。”也許是想起剛剛齊墨的配合和寵溺,安寧話語中帶著幾許溫軟,輕皺
眉:“你捏痛我了。”
齊墨放鬆了力道,卻伸手將安寧的下巴挑了起來,語氣帶著幾分命令:“利用完我就想扔?快說,你剛剛在想什麽?”
“真的沒有什麽。”
安寧搖頭,臉色恢複平靜,有些事情她並不想讓齊墨知道。
頭頂上的光線明亮,勾勒著齊墨的眸子,帶著幾抹蠱惑:“真的沒什麽?”
“沒什麽。”
“那你剛剛為何發這麽大的火氣。”
無論如何,這次的事情齊墨一定是要問出來的,他不允許安寧有任何事情脫離他的掌控。
安寧下意識的還想搪塞過去,可剛張口,話語便被齊墨強勢性的搶了過去。
“我的寧寧啊。”薄唇下壓,若有似無的摩擦著她的耳畔,勾起的薄唇帶著幾許陰暗:“你剛剛已經騙過我一次了,就不要繼續騙我好嗎?”
語氣溫淡,卻有著一股強勢的命令。
“而且,沒有什麽事情是我查不出來的,嗯?”
男人眸深如淵,讓人恐慌。
這是威脅,安寧明白。
眸底閃爍了一下,安寧想了想,決定還是實話實說,畢竟不是大事。
語氣夾雜著幾分無奈:“我說還不行嗎?”
“嗯,我聽著。”
舌尖舔舐了一下耳後細嫩的肌膚,驚得安寧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換來齊墨的郎笑。
大掌捏著安寧的手腕,力道不鬆不緊,深邃的眸子燃起了不知名的火焰:“乖,老實的說,否則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來。”
安寧瞪了齊墨一眼,眼眸中暗藏清冷和隱忍:“左泉泉過來朝我耀武揚威,不外乎就是因為喜歡你的緣故,這些我不會介意。”
“被狗咬了難不成還反咬回去不成?”
安寧的比喻讓齊墨輕笑了一下,那股清貴的古龍水味道散發著讓人沉醉的氣息,縈繞在安寧的鼻尖。
暗暗的躲了一下,卻發覺齊墨拴在自己腰間的大掌收緊,帶著幾分警告。
還真是個混蛋。
腮幫子忍不住的鼓了鼓,安寧聲線溫婉低沉:“我當時也有心放她走,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甚至辱罵我父母。”
“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我也不例外,我的底線就是我父母。”安寧輕咬唇:“
我們身為子女,如若父母不慈不愛也就罷了,但是父慈母愛,我們卻連在外他們最基本的臉麵都無法保證,還如何為人子女?”
安父是個儒商,在這方麵安寧完全傳承了他。
安寧說了不少,齊墨也聽得認真。
他的安寧本應肆意張揚,但卻被人侮辱。
將安寧嬌軟的身軀朝著懷中壓了壓,齊墨嗓音壓得極低,眼眸醞釀心疼,輕喚安寧的名字。
安寧應著,頭頂上的聲線清貴寵溺:“寧寧,我的寧寧。”
“以後我護著你,我保證,永遠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不會被人折辱,他的安寧隻需要站在那裏,等待著所有人恭維便好。
難得,被抱著的安寧沒有掙紮,三年間的獨立似乎讓她有些疲憊,身子忍不住的朝著齊墨的方向貼了貼,帶著幾分依賴,輕輕應著:“嗯。”
在離婚之前,最後享受一次被嗬護吧。
以後,這個男人便不再屬於自己的。
悄悄的閉上眸,頭頂上燈光明亮,兩個人的身影相伴相隨,溫馨異常。
晚上八點,宴會終於正式開始了,觥籌交錯,旖旎的交耳調笑。
莫奕歡站在高台之上,鼻梁上不知何時架了一副眼鏡,斯文淡漠的道:“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莫家的宴會,我莫奕歡能夠有今天的成就也和各位長輩的關愛密不
可分……”
“莫奕歡的口才變好了。”安寧站在齊墨身邊,抬眸看著高台,清淺的笑著。
“不是變好了。”齊墨一雙深沉冷然的眸子噙著笑意,眼眸中倒映著安寧的模樣,低低的開口:“他向來都是這般好。”
“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他將自己犯的錯推到他表哥身上的事情,讓對方百口莫辯的事情?”
齊墨的話勾起了安寧的記憶,恍惚是因為莫奕歡打破了家裏的花瓶,巧舌如簧的讓長輩以為是莫添珩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