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謠言
“怎麽?阿墨還沒走?”站在窗戶口的展月對著走進來的安父問道。
“哎,那也是個強孩子。”安父搖了搖頭。
“你說,寧寧真是因為那些照片生氣?可阿墨不是對咱們解釋過了嗎?我瞧著他也是真的舍不下寧寧。”
“恐怕還有些其它原因,寧寧不說咱們也不知道。”
“真的就無法挽回了嗎?”展月的眼中有著擔憂。
“看他們造化吧,強扭的瓜不甜。”安父向窗戶外看去,沉思了下和妻子交代一聲走了出去。
“寧寧,還沒睡呢?”
聽著外麵傳來的敲門聲,安寧走過去打開了門。
“爸,你還沒休息?”
“準備睡了。十一點多了,你也趕緊休息吧,女孩子熬夜對身體不好。”安父撫摸著女兒頭發慈愛地說。
“好的爸,那晚安。”
安父走了,安寧將門輕輕關上。其實白天睡了一覺現在沒有什麽困意,但是剛才已經答應了安父。安寧走過去把燈熄滅了上床休息。
窗外,齊墨望著這邊咧嘴無聲地笑了一下,轉身走回了車上離開了。
第二天,安寧那裏也沒去,就在家裏陪母親澆花、畫畫、聊天。那天她總覺得安母想對她說什麽,可等她看過去,安母又笑著顧左右而言它了。
又到了上班的日子。安寧早早的起床洗漱好,化了個淡妝,下樓剛準備出門時被母親抓住硬逼著她吃了塊雞蛋喝了杯牛奶。
“展女士,完成任務。這下可以上班去了嗎?”安寧將牛奶杯倒扣著,俏皮地問。
“快走吧,路上小心。”展月溫婉的眉眼裏全是笑意。
婚紗已經交了上去,就等成品出來了。設計部的同事們對比起前段時間超額工作現在真可以稱得上極其清閑了。
安寧上午喝了幾杯咖啡,正準備上廁所,被毛絨絨看見叫住了。
“寧姐,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安寧無奈,隻能等著她。
等兩人從廁所出來,走到拐彎處時,卻停住了腳步。
拐角處的走廊裏有細細的說話聲。
“你說的是真的嗎?”一個女聲響了起來。
“那還有假,我跟你說,現在齊總都和她分居住呢。”緊接著,另一個女聲響起。
“可是我看著,齊總對寧總監挺好的啊。”
“哼,樣子誰不會做。現在外麵那些有錢人家表麵看上去恩恩愛愛的誰知道背地裏怎麽回事?”
“可是·····”
“哎呀,你別可是了。我聽我姐妹說啊,這寧總監三年前就是因為齊總出軌離開的,都被拍出照片了。”
“這,不會吧?”另外一個聲音裏還是有幾分懷疑。
“官景玲知道吧?”
“知道,最近很火的大明星,跟她有什麽關係?”
“我跟你說啊,以前我就經常看到齊總和她在一起,她老是喊咱們齊總墨,態度
那叫一個親昵。官景玲在娛樂圈為什麽升那麽快?還不是因為有咱們齊總撐腰。背著寧總監他倆早就過一塊去了。不過也是,人家那麽美豔動人,男人哪個不愛呢?”
“公司裏是你們說閑話的地方嗎?”毛絨絨再也聽不下去兩步走了過去,沉著臉厲聲問道。
拐彎處的兩人嚇了一跳,趕緊低著頭一個勁兒道歉,說自己下次再也不敢了。
“絨絨,走吧!”安寧站了出來,她看也沒看兩人一眼,轉頭對毛絨絨笑著喊了聲,若無其事地走了。
毛絨絨狠狠地瞪了瑟瑟發抖的兩人一眼,跟上了安寧。
“這下怎麽辦?寧總監也聽到了。肯定死定了,好不容易才進來這家公司···
···”最開始說話的女孩慘白著一張臉,拖著沉重的腳步失魂落魄地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她身後的那個女孩一改剛才害怕的神色。她仰著頭,輕蔑一笑,走到走廊盡頭撥打了一個電話。
“官小姐,是你嗎?剛才我逮住個機會已經按您說的做了。”
“好,好,我知道了。官小姐,你答應我的事情?謝謝官小姐。”女孩掛斷電話,得意一笑踩著高跟款款地扭動著腰肢走了出去。
遠在國外的官景玲掛斷了電話,紅豔的嘴唇舒展開去,露出得意的笑容。
“寧姐?”辦公室裏,毛絨絨擔心地望著安寧。
“沒事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你還沒習慣?”看著毛絨絨的樣子,她無可奈何地笑了下,站起來轉了個圈,對著她眨了下眼睛:“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好像,確實跟以往沒有什麽區別。可毛絨絨老是覺得怪怪的。
“哼,怎麽會有那樣的人?胡說八道。”毛絨絨想到還是非常氣憤。她為人真誠,不愛說閑話,從實習起就到初心工作室,而工作室裏的十幾個人相處的就像一家人。
“不是有句話叫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嗎?再說嘴長在別人身上,還能不讓她說啊
?你也知道是胡說八道,別氣了啊!”安寧反倒勸起來了麵前的小姑娘。
“寧姐,隻要你不在意就行。那我去幹活了啊。”
“好,快去吧。”
等辦公室的大門一關上,安寧臉上的笑容再也撐不住了。胡說八道?真的隻是胡說八道嗎?
良久,安寧緩緩地攤開雙手,白皙的手掌上冒出了幾粒血珠,抽出了一張紙使勁地將血跡擦幹淨了扔到了垃圾桶。想著還有份資料要看,猛的一下打開抽屜,才發現文件就躺在自己麵前的辦公桌上。
“砰”的一聲關上抽屜時,右手來不及鬆開被重重的夾了下,五根手指上立馬起了深深的紅痕,麻木過後很快的變得腫痛起來。
安寧咬著牙,彎著身體拉開左下麵的抽屜,記得上次自己將碘酒藥棉這些東西放到了這裏麵。可是翻開看了個遍,怎麽沒有?難道是記錯了?她又拉開旁邊的抽屜,胡亂地翻動著,終於看到了一個白色的小藥袋。
安寧將藥袋拿了出來,右手疼得完全不能用了,單靠左手怎麽也打不開袋子的活結,反倒越弄越緊。她不耐煩地將袋子湊到嘴邊,用牙齒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