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奇怪的錄音
一夜無話,我睡的十分安穩,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直接驅車前往了往來客棧,我憑空撿來的便宜表妹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而且將事情辦的極為漂亮,在我剛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她就已在門口等我了,手裡拿著個袋子,竊~聽設備還有針~孔攝像機都在裡面。
離開往來客棧,我找了一家網吧,將攝像機和電腦連結,可以清晰的看到凌飄飄的身影,還有身穿藍色褲子的男子正在她的房間里,但沒有拍到男子的面容。
我又將竊~聽的設備中的錄音拷貝出來,帶上耳機聽錄音的內容,可以清晰的聽見裡面有一男一女的聲音,女的聲音真是凌飄飄。
或許是因為我是從華強北倒騰出來的二手貨,錄音的效果實在太差,除了可以聽清凌飄飄的聲音外,那個男子的聲音我愣是一句都沒聽清。
錄音裡面有太多的噪音干擾了男子的聲音,儘管聽不明白,但我卻可以從凌飄飄的話語中推敲出一些事情來。首先,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很親密,恐怕還不止情侶這麼簡單。而且凌飄飄的話中還帶著一絲討好,完全沒有在占瑞傑身前時候的那種趾高氣昂。
錄音前面的內容凌飄飄說的都是一些家常,沒有什麼重要內容。但錄用的後面卻甚是精彩,我可以清晰的聽到凌飄飄銷魂的呻吟聲,聲音很好聽,聽的我都有些臉紅。不用猜,兩個人那個時候應該在滾床單,這可是給老占硬生生帶了一頂大大的綠帽。
事情到這裡,我完全可以拿著這個視頻還有錄音去給占瑞傑交差,雖然沒有拍到那個男子的面容,但至少有了凌飄飄出軌的鐵證。
但我知道,占瑞傑要的肯定不止這些,他需要我幫他找到那個男人,僅僅憑藉一幅無聲的畫面,加上滿是各種噪音的錄音,絕對不是占瑞傑想要的。
其實,他自己心裡早就已經確信凌飄飄給他戴了綠帽子,只是心裡不願相信罷了。他最想找的證據,還是找到那個給他戴了綠帽子的男人。
對於錄音的修正問題,對我來說卻不會什麼難事,畢竟我在大學的時候也學了類似的專業課。對我來說,缺乏的只是一些專業的調音設備。我忽然想到,在占瑞傑公司的合作夥伴中,不正好有一個影視公司的老闆嗎?想到這裡,我給老占打了一個電話。有老占的出面,事情自然非常順利,我輕易的進了影視公司的專業調音室。
影視公司的老闆可能擔心我將他的設備弄壞,派了一個小弟來跟著我,美其名曰給我當助理,其實就是想監視我。
派來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叫金曉東。他是影視公司老闆的親信,專門負責調音房設備的維護,我跟金曉東說明了我的需求,他沒有多話,而是幫我熟練的打開了設備。
可能是時間太久了,我操作設備的時候有些生疏,最後金曉東實在看不過去了,就示意我站一邊,他來幫我處理,他先是將錄音聽了一遍,然後曖昧的看著我道:「大哥,你這個愛好很特別啊,你不會是想將聲音還原出來,然後去敲詐那個女子吧?這樣干可是違法的,也不道德啊!」
我厚著臉皮說:「哎,這還不因為老闆交待,我可不會幹這等缺德的事情,畢竟我還要靠老闆養活,他交待下來的事情,我哪裡敢拒絕。」
金曉東理解的看了看我,顯然他相信了我的話,他也不再跟我說話,而是嫻熟的操控著設備,不斷的調試著,從他的動作中,我看得出來他很專業突然,金曉東扭過頭問我道:「哥,你這個錄音是在哪裡錄的啊,怎麼聽起來奇奇怪怪的,具體什麼我也說不清,等會兒你自己聽吧!」
我裝著想了一會兒,告訴金曉東道:「具體哪裡錄製的,我也不太清楚,但聽老闆說似乎是在賓館,既然是賓館,想來空間也不會太小吧!」
金曉東臉色疑惑:「哥,你自己也懂得錄音,相必也知道聲頻在空中有是有流動軌跡的,我們根據這個軌跡就可以判斷出空間的大小。我之所以問你地點,就是因為這個錄音太奇怪了,從聲波來判斷,錄製的地方至少有上萬米那麼大的空間,但是音頻中女人的聲音卻十分清楚,我暫時將她定位聲源地,而那個男聲似乎和她相隔了萬米的距離,而兩人明顯在滾床單,這看上去很不合常理。」
我也想不明白,掏出竊~聽設備遞給他道:「你看看,會不會是因為設備的問題?」
金曉東想都沒想說:「這怎麼可能,你那個設備錄製的聲音的範圍是周圍十米,如果隔離了萬米的話,那肯定是啥聲音都錄不到了,可以錄製到男人的聲音,男子應該在女子的身側十米之內。女子的聲音正常,男子的聲音卻無法解釋,這才是讓我納悶兒的地方。
我找不出合理的解釋給金曉東,試探道:「是不是男子帶了一些聲音偽裝的設備,才導致這樣的效果?」
金曉東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我一眼,道:「哥,你以後可別再說你懂錄音了,要不會被人笑掉大牙的。據我所致,世界上還沒有任何設備能做到這點,如果有的話,早就被應用在軍事領域了,對敵人來說,可是有著很好的迷惑性啊!真是奇了怪了,這麼詭異的事情還聞所未聞。」
看過金曉東的操控,我知道他的專業,比我這個半吊子可強多了,我想不明白也就懶得想了,就問他道:「這樣的話,可有辦法將男子的聲音清晰的復刻出來?」
金曉東搖了搖頭,道:「我是國外留學回來的,對錄音技術的處理在國內還沒有人比我更強呢,你就是把這個音頻拿給美國軍方,相信他們也只能給出和我一樣的答案。」
聽了金曉東的話,我心情有些沮喪,感覺自己又做了無用功,也沒辦法對占瑞傑交待了。但為了弄明白事情,我又問金曉東:「兄弟,你的專業哥哥自然相信,以你專業的角度來看的話,這事兒要怎麼去說,才算是一個合理的說辭?」
金曉東思考了一會兒,語氣有些不確定的道:「其實我也解釋不清楚,如果非要解釋,那就是這兩個聲音不在一個空間,如果說女子是近在眼前的話,那麼男子就是遠在天邊,和我們不是一個平行世界的人。」
我聽的有些好笑,金曉東居然還給玩起了空間穿越,這說出誰信啊,別說給占瑞傑,就是給我自己我也無法相信。因為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自然也不好拿著這個音頻去給老占交差了。
白忙活了大半個月,我內心憋屈,為了完成老占交給我的任務,我只能選擇繼續跟蹤凌飄飄,另尋機會再次找證據了。又是一周的周六,我在往來客棧的附近找了個小酒館,一個人低頭喝著悶酒。但今天我等了整整一天,凌飄飄都沒有來往來客棧。
就在這個時候,我都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下來電顯示,正是我的老闆占瑞傑,我走出酒館,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接通了電話。在電話里,他問了事情的進展,我直接告訴最近遇見的事情,還訴說了自己的困難之類的。
我本以為占瑞傑要責罵我幾句,卻聽他在電話里說道:「兄弟啊,你已經很厲害了,比我上次請的私家偵探要強多了。我知道這事兒不好辦,要不哥哥也不會麻煩你了,你別著急,慢慢來,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好的。其他的哥哥就不說了,只是告訴你,我給你承諾的都會兌現,另外,我讓財務給你的銀行卡里打了十萬塊錢,畢竟辦事也是話費的,不夠再跟我說哦!」
我心情不好,忍不住調侃了一句:「老占,不是我說你,你可要多看看書了,你可看過《毛~選》嗎?」
占瑞傑一愣:「什麼《毛~選》,我還真沒看過,怎麼好好的提到看書了?」
我說:「在這本書里,我最佩服毛~先生說過的一句話:世界上只有懦夫才會退縮,在面對戰爭的時候畏首畏尾,不敢面對人民的陽光。」其實,這個話毛先生還真沒說過,我只是欺負老占沒讀太多書,忽悠他罷了。
占瑞傑沒想到我會說這個,哈哈一笑道:「那毛先生是如何說那些真正的勇士的?」
我說:「真正的勇士都敢於直面人生,不用懷疑,提著槍杆子去干就是了。」我還將槍杆子三個字咬的特別重。有意引導占瑞傑。
占瑞傑被我逗了啦,一時間連潮西的口音都出來了:「真系的,真系的,緊么可以介樣幾。」這是老占的口頭禪,每每遇見特好笑或者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是這句話。
我為了安他的心,又說道:「老占,我辦事你放心,上次不是給你說了三個月么,現在剛剛過了一個月,時間還多者呢,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卷的。」
聽到我到承諾,占瑞傑滿滿意的在電話中嗯了幾聲,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