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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狸貓換太子

  在北宋代的時候,有一個貧苦的婦人,在孩子十六歲的時候丈夫去世了,緊緊剩下中年婦人張阿秀。張阿秀在丈夫去世以後,靠著給一家酒樓洗碗洗菜賺取一些微薄的收入補貼家用。除此以外,張阿秀還經常給一個地主做苦工,用來供養自己的兒子讀書。

  母子倆相依為命,雖然生活過的清苦,倒也溫飽無憂。張阿秀勤勞賢惠,兒子譚東林也十分孝順,早已懂事的他,也經常幫母親做一些家務,讀書也是十分用功,十六歲就在鄉試中拔得了頭籌。母子二人,倒也過的其樂融融。

  兩年後,已經到了兒子進京赴考的年紀。張阿秀為了兒子能夠更好的考取功名,便在東京開封府的城郊租了一個房子。只有三間瓦房,外帶一個用竹籬圈起來的院子。

  母子二人在租房裡生活了半年,有一天夜晚,母子二人坐在泥土的院落里,張阿秀編織著草鞋,而譚東林則是點油燈複習功課。

  突然,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男子撞開了院子的大門,沖了進來,臉上還蒙著一塊黑布。他進來以後,一腳踢翻譚東林身前的油燈,趁黑衝進了屋裡。

  母子二人嚇得臉色大變,只當是遇見了劫匪。可轉念一想,家裡都已經是一貧如洗了,那裡有什麼值得劫匪去搶的。只是為何紫衣男子衝進了屋裡就沒了動靜,儘管母子二人心裡懼怕,但還是重新點燃油燈,一步一踱的慢慢朝著屋裡走去。

  只是當他們到了屋子裡的時候,卻發現屋裡什麼也沒有,哪有什麼紫衣男子,家裡只有三間瓦房,而且都是沒有窗戶的,男子就這麼離奇的消失了?母子二人前前後後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紫衣男子,最有,張阿秀在兒子房間的床前找到了一面銅鏡。

  譚東林去了廚房,操著菜刀給自己壯膽,只是和目前翻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沒有見到紫衣男子。出了多出來的那一面銅鏡外,再也沒有看到其他物品。張阿秀擦拭著銅鏡上的灰塵,一不小心,銅鏡掉落在了地上,將地上砸出來一個小坑,小坑裡出現一個木質的箱子角落,但不知是何物。

  張阿秀找來鋤頭,讓譚東林將地面挖開,只挖了片刻就見一個三尺大小的紅色鐵箱子出現在了眼前,箱子正前方有一個凹進去的塌陷,譚東林費了好久的力氣都沒能將箱子打開。最後還是張阿秀試探著將銅鏡放在箱子凹進去的位置,箱子就那麼離奇的自己打開了,箱子里居然滿滿的都是銅錢。

  張阿秀大喜,只當這是上天垂憐,賜給他們母子二人的福氣。這麼一箱子銅錢對於有錢人來說,可以說不多,但對於貧苦慣了的母子二人,確實一筆橫財。

  看著堆滿了桌子的銅錢,母子二人欣喜的同時又有些擔憂。張阿秀覺得這是財神爺賜予的,是天將富貴。當下就叫譚東林去買了香燭,去財神廟好好的祭拜了一番,二人只是取了幾吊銅錢,又將剩下的銅錢埋進了地下,這是窮人的習慣,叫財不露白。

  母子二人折騰了大半宿才將地面恢復平整,此時天已經蒙蒙亮,開封府已經開始放人進城了,譚東林取了幾吊銅錢,準備去城裡買一些肉食。他到了城西肉鋪的楊老大的肉鋪前,正好看到剛剛宰殺的活牛,看上去十分的新鮮。譚東林取出錢袋,拿出兩吊銅錢說要買三十斤外加一個牛頭。

  楊老大看見一個穿著滿是補丁的書生居然豪氣的要買三十斤牛肉,而且扔出兩吊銅錢臉上絲毫沒有心疼之色,心裡有些奇怪。在北宋,讀書人比大多勞動者都要高上一個等級的,所以只當譚東林是故意穿的這麼寒酸,並沒有多想,更沒有懷疑他錢的來路。楊老大包好牛頭和牛肉遞給了他。

  譚東林伸手接過,並沒有打開來看,就抱著牛頭和牛肉朝家裡趕去。因為急沖沖的樣子,反而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加上牛頭還在浸血,將包裝的紙張都給染濕了。

  開封是京畿重地,自然衙差眾多,有一些執早班的早就開始例行巡防,負責京城的保衛工作了。就在快到城門的時候,一名衙差見一個滿是補丁的窮書生抱著一個滿是血跡的紙包,而且神色慌張,不時的還朝著四周張望。

  衙差每日見過的人多了,早就練的火眼睛睛,一看譚東林的樣子,就覺得此人可疑。於是攔在城門口,將譚東林給截住了,猛然斷喝:「嗨,你這書生,如此行色匆匆是要去那裡啊?」

  譚東林昨晚折騰了一宿,本就臉色極差,而昨晚突然天降橫財,現在都還在心境肉跳。突然被衙差斷喝,心想不會是昨晚的事情被人發現了吧,心裡緊張之下,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才將自己去城裡買牛肉和牛頭的事情給說清楚。

  衙差見是一個窮苦的讀書人,就想隨手打發他走。可在譚東林轉身後,衙差看到地面不停滴落的血跡,疑心再起,於是多說了一句:「我也只是例行公務,不會為難你的,你既然說是買的牛肉還有牛頭,可否方便打開讓我看上一眼?」

  譚東林心中憤恨,心想這衙差也真是找茬,一個牛頭和牛肉有啥好看的。正是心中有底,所以當下就將包裹牛頭的紙包給打開了,可打開之後他傻眼了,嚇得連忙將紙包扔在了地上。這個紙包之中,那裡是什麼牛頭,而是一顆正在滴血的血淋淋的人頭。

  衙差大怒,心想這書生看似老實忠厚,原來居然是個奸人,自己差點都被這貨給矇騙過去了。因為連問話都沒有,就將書生用繩索捆綁,帶到了開封府衙門。

  開封府衙門詢問了書生,了解了事情的前後緣由。派人將張阿秀和楊老大帶到了公堂。

  楊老大跪在堂下,面對衙差面不改色,就是上了刑具也不承認見過譚東林,表示根本就沒見過此人。還說自己這個幾日都未曾開門做生意,又那裡有牛頭買給書生。

  開封府衙又差人前往譚東林母子的住所,在譚東林的房間里挖出了他們母子說的那個箱子,打開一看,卻沒有他們說的什麼銅錢,而是滿滿一箱子的用紙串成的銅錢串。衙門繼續深挖,最後在地下三尺的位置挖出了一具無頭男屍,身穿紫色衣服,手裡握著昨晚張阿秀髮現的那一枚銅鏡。

  經過衙門仵作檢驗過後,證實無頭男屍和那個人頭系同一人,死者腦門破裂,死前應該遭遇過重擊,死因應該是頭顱碎裂而死。

  開封府伊包拯發現此案疑點重重,沒有當堂宣判,而是多次對幾人進行提審。在審訊的過程中,包拯發現,張阿秀母子雖然神色恐慌,但話語之中並沒有明顯的破綻之處。反而那聲稱自己無辜的楊老大,盡然看上去受盡了冤枉,但在多次審訊下,眼角可以看到明顯的焦躁和緊張。

  包拯一拍驚堂木,問楊老大:「譚東林說近日早市,你賣給他牛頭和三十斤牛肉,而且還付了你兩吊銅錢?此事,你可知曉?」

  楊老大那裡肯認,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回稟包大人,此事小人並不知情,我昨晚一直都在自己的家裡,未曾出過門,舍弟可以為草明作證。」

  包拯何等人,那裡會如此放過楊老大,當下命人前往楊老大的住所進行搜查,結果在他的肉鋪里搜出兩弔紙銅錢還有一些未曾處理的新鮮牛肉。面對證據,當包拯再問的時候,楊老大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如何應對。當下臉色慘敗,但口中依舊大呼:「包大人,小人冤枉啊!」

  當日,開封府的衙差又在離楊老大肉不五百米的楊柳樹下找到一柄屠刀,經過傷口比對和刀口上還殘存的血跡,確認此屠刀就是殺死紫衣男子的兇器。而且在刀柄的位置,還刻著一個「楊」字,面對鐵一般的證據,包拯當場下令,對楊老大施以酷刑,楊老大受不住酷刑的折磨,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原來,在七天前,楊老大卻牛場採購,因為回來的晚了,城門早已關閉,只得在城外的一家客棧暫宿。在客棧中,楊老大遇見了來自杭州的富商,見富商出售闊綽,因為起了歹意。因此趁半夜偷偷摸進富商的客房,將其綁架,無奈如何威逼,富商都誓死不從。楊老大大怒之下,用隨身攜帶防身的屠刀將富商殘忍殺害,將其頭顱割下,屍身扔到附近的深山之中,而頭顱卻被他帶了回來,想找機會栽贓給其他人。

  今天早上,剛好看到譚東林來賣肉,而且要買牛頭,因此就將人頭包好遞給了他。這一切本都按照他的計劃,而且是天衣無縫。只是明明自有天意,他最終還是沒逃脫法律的制裁。

  胖佛說:「這個是我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故事,在當今包拯的斷案中都未有記載。所以這個事情也甚是詭異,死者假借譚東林之手復仇血恨。可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聽了之後道:「你丫也是聽人說包公的說書挺多了吧,這個故事怎麼聽起來那麼熟悉呢,我記得包公的案子裡面也有類似的記載吧,什麼冤魂重現啊,死者報案啊,你丫不會是自己根本包公的斷案故事瞎掰的吧?世人都說包拯能斷陰陽,那不過是後人為了宣揚包公的鐵面無私而美化出來的,當不的真。」

  胖佛明顯不服,爭辯道:「包公能斷陰陽絕對是真的,而且讓鬼魂作證,讓死人說話,這都有野史記載的。」

  我說:「你呀,你別狡辯了,如果按你的來說,那在北宋時期為何還有那麼多的冤假錯案呢?什麼事情叫包拯問一問,那不都真相大白了?」

  胖佛說:「你還別不信,包拯可是用了不少類似的方法斷案。那個時候的刑偵水平可不及現代,只是有些事無法自圓其說,所以才會牽扯到鬼怪。但這種奇案也一定是存在的,你信不信它都存在。」

  胖佛喝了一口水,繼續道:「我小時候也聽老人說過,說天下就沒有斷不了的案子,真相大白都只是時間問題,只有不想破的案子,沒有破不了的案子。這一切是早就註定的因果,之所以還未真相大白,那是因果報應尚未來到。」

  這個時候老燈頭受不了,忍不住插話道:「你小子說的都是屁話,中國幾千年歷史,那些無頭之案,冤案錯案懸案可謂是堆積物山。哪有每個案件都會有結果的。之所以宣揚因果,那也是佛教徒門為了宣揚其教義而胡掰出來的。好多殺人兇手可以說是窮兇惡極,我可沒見他們遭受什麼因果報應。」

  胖佛見說不通老燈頭,又跟我說道:「小佑,你信因果嗎?」

  我說:「不管那些惡人會不會得到懲罰,我還是相信這個世界美好會多一些的。這種基本的向善思想還是值得宣揚的,如果這個人世間沒有了善念,那還不得見面就分個你死我活啊?」

  老燈頭對我的話表示認同,道:「小佑說的還算公正,聽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在老家縣誌中記載的一個懸案,這個在可不是道聽途說,而是發生在我親戚身上的真實事情。我這個故事可比胖佛的好聽多了,而且有理有據,來,讓我說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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