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陰梯再現
二女本就是兇狠之輩,而且一身妖術練的出神入化。兩女聯手對少林高僧出手,卻不幸被少林高僧所擒獲。少林高僧怕二女繼續以妖術害人,就施以佛門鎮壓之法,抽其精血,葬入地心,日夜遭受那心火灼燒之苦。
二女中的姐姐,也就是劉青松的妻子郭碧霞比較聰明,懂得變通,在地心火灼燒的七七四十九日里每日都苦苦的哀求高僧,而妹妹郭碧琳則十分剛毅,從被灼燒成血屍也沒有半點懼色。劉青松念在和郭碧霞夫妻一場,也幫忙向少林高僧求情。希望郭碧霞經此一劫,能夠幡然醒悟,從而改過自新。高僧也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只是廢了她的修行,一身妖術毀於一旦。
從此,郭碧霞變得和正常人一樣,也有了生老病死,整個人都在加速衰老。奈何習慣了青春永駐的她,哪裡接受的了這些,她不甘心就怎麼老去而死亡,所以背著劉青松一直都在繼續修鍊那邪術。直到有一天,劉青松下班回家,開門看到了正在修鍊邪術的郭碧霞,才後悔當初向高僧求情。
好事被撞破,郭碧霞自然不會放過劉青松。因此在房間設下「九鬼囚魂」大陣,將劉青松囚禁在這個房間之內,不僅不能離開房間,還沒吃沒喝。劉青松自知必死無疑,因此在筆記本中記下事宜,用來警示後人,也期望有一天有人能夠將郭碧霞這個老妖婆殺死,一來為自己報仇,二來為民除害。
此刻,我忽然想到,這個郭老太不會和那個紅衣女鬼有什麼關係吧?想到這裡不禁擔心不已。
大師兄說:「看來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郭老太的屍體必須馬上火化了,否則,早晚會出大簍子。我不能再等了,我現在就回警局一趟,哪怕挨批我也要將屍體先給火化掉了。」
我聽了又覺得毛骨悚然,見大師兄說要回去,自然心裡也是一百個樂意的。這種鬼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就要直奔房門,可快到門口的時候,我似乎遇見了什麼東西,我看不見,但我發現我眼前多了一道漆黑的階梯。
熊莉看到我的樣子很滑稽,就朝我面門前抓去,可能因為用力過猛,只疼的她齜牙咧嘴,對大師兄說:「杜隊,這裡怎麼會有一睹看不見的牆,還有那個黑色梯子是什麼?」
大師兄也伸手摸去,發現在房門和我們之間存在著一道無形的氣牆,堅硬異常,無論匕首還是手槍,都沒有任何作用,似乎是有什麼人在阻擋著我們離開。更要命的是,牆後面還加了一道漆黑的階梯,熊莉可能不不知道,但我卻不陌生的,那不是正是上回我和董多多遭遇過的無盡陰梯嗎?
大師兄說:「這有可能就是劉輕鬆筆記里記載的九鬼囚魂大陣,看來有人要對我們動手了。」
我在房間四周摸索了一圈,發現無論我怎麼努力,都離不開房間的範疇,三個人(另外兩個在壁畫里)似乎被關進一間沒有出口的囚牢。
熊莉有些擔心的看了大師兄一眼:「我們是不是也進了壁畫裡面了?」
大師兄說:「這應該就是郭老太搞的鬼,我們應該是在壁畫外面,你看壁畫里還是只有兩個人的影子。我現在還不清楚具體原因,但這應該是空間束縛,我們暫時是不可能離開這裡了。」
我朝壁畫看去,發現壁畫上不是兩道人影,而是四道。在竹竿兒和董德多的對面各自多了一個老婦人,長得一模一楊。竹竿兒和董德多被捆綁在柱子上,老太太正在用各種刑具伺候著他們。此刻,兩名老太太一遍抽著人,一遍用眼光死死地盯著我們。這下我能確定,我們還在房間里,沒有進壁畫。
我對大師兄說:「師兄,你看這畫中的老婦人像不像郭老太,不過她似乎很蒼老,而且畫裡面有兩個老太太,我們挖出的屍體卻很年輕,應該不是的,對吧?。」
大師兄搖了搖頭說:「不對,壁畫里的就是郭老太,至於為什麼有兩個,她不是還有個妹妹么?我總覺得郭老太並不是真的死了,他們不是人,我們簡單的以屍體來確定她們的死亡,這種人間魔頭我們不能以常理去推斷。」
「今天是個好日子……打開了……」熊莉的手機這個時候不合事宜的響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電話聲響嚇了我們一大跳,這個時候,誰會給熊莉打電話
熊莉拿出手機,見電話上顯示一組陌生的電話號碼。正準備直接掛掉,電話卻自動接通了,還是免提的。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從電話中傳了出來:「你們真是厲害啊,劉青松這該死的東西居然把這些東西記錄了下來,你們都知道我的來歷了吧,知道這一切的,那就必須去死。只有你們都死了,我的秘密才能永遠的保留下去。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聽到去死吧三個字,我忽然聯想到大師兄給我說的神秘數字代碼「748」,難道代表的是這個意思?
老女人的聲音猶如撕裂了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尖銳而刺耳,聽見就讓人心煩意亂,聲音不是很大,但卻字字都走進人的心間。我受不了,就從衣服上撕下布條,希望堵住自己的耳朵,可依然是徒勞的,聲音依舊在我的腦子裡打轉,揮之不去。
這時候,大師兄朝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去看壁畫。壁畫里的畫面又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正在折磨竹竿兒的哪位老太太手裡多了一部手機,手機我很熟悉,和我的一模一樣,看來,打電話的哪位應該就是郭老太無疑了。
我習慣性的摸了一下褲兜,發現我的手機不見了。再仔細看了下熊莉來電顯示的號碼,這不正是我的號碼嗎?郭老太什麼時候拿走我的手機的,如果她要殺我的話,那豈不是我早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熊莉本就是潑辣的角色,忍不住罵了一句:「老妖婆,長得丑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郭老太勃然大怒:「牙尖嘴利的男人婆,居然敢出言不遜,好好好,我就讓你先嘗嘗死亡的滋味。」
大師兄很是平靜,右手握著手槍,我也將大師兄給的匕首緊緊的握住,我們知道郭老太要行兇了,只能戒備警惕,時刻準備救人。
一個杯子從空中飛來,直奔熊莉的腦門。我下意思的拉住熊莉的手,使盡全力向左一拉,躲過了杯子的襲擊。但這個時候一個更大的玻璃煙灰缸從熊莉的後腦襲來,儘管大師兄奮力的將熊莉撲倒了,但煙灰缸依舊從空中墜下,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熊莉的頭上,一時間鮮血橫流,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滿臉都是血,比厲鬼還要恐怖。
我完全被嚇傻了,這時候,大師兄朝我撲來,大叫一聲「小心」
我知道現在不是發獃的時候,立馬回過神來,只見一把日本武士刀直奔的脖子劈了過來。如果真的劈中了,我的腦袋估計就得永遠和我的身體分離了。
大師兄剛剛救下熊莉,離我的具體稍微有點遠,所以這個時候能依靠的也只有我自己了。
武士刀在電光火花之間就到了我的面前,我嚇得兩腿都發抖,有些不聽使喚。我本能的將腦袋一片,只聽見頭髮和刀鋒碰擦的聲音,就這樣,我三分之一的頭髮就沒了,部分的頭皮還給削掉了,滲出了血珠。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暗嘆好險,再慢一拍我的腦袋的三分之一估計就沒了。
這時候熊莉似乎趕了過來,樹起客廳中的沙發,當著盾牌立在了我的身前,武士刀直接穿透沙發,釘入了對面的牆中,連刀柄都看不到。還好武士刀受沙發的阻擋,不能改變方向,否則一個刀鋒迴轉,我就不會有好果子吃,心裡不禁對熊莉大為感激。心想:以後得給人一些好臉色了,畢竟人家可是救了我的命啊。
只見頃刻間,各種東西狂風暴雨般的砸向了我們,這讓我想起來經常在電視里才能看得見的萬箭齊發的場景。我們轉動著沙發躲在後面,酒瓶、古玩各種東西不停的飛向我們,地上各種碎屑一遍狼藉,我們不能護的全身周全,只能盡量保證自己的腦袋不受傷。
大師兄這時候也趕了過來,從急救箱里掏出紗布,給我和熊莉做緊急包紮處理,沙發此刻成為了我們三人躲避攻擊的最好武器。
慢慢的,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砸過來的東西越來越少了,攻擊的頻次也越來越低。不過誰也不敢放鬆,鬼知道這郭老太什麼時候又會發瘋,而且房間里處處都有她可利用的武器。
電話里的郭老太猙獰無比的怪笑聲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她顯然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而我們狼狽的樣子也讓她很享受這個過程。
我握住匕首,掏出打火機,撕下一大塊沙發布,對大師兄說:「師兄,我去把這個房子給點了,我就不信燒不死這個老妖婆。」
大師兄說:「千萬別,這裡處處都很詭異,我們被困在這個房間里,或許到時候沒燒死老妖婆,反而把我們三變成了烤乳豬,反而中了老妖婆的詭計了。」
大師兄是從刑警一線走過來的人,一直都和黑惡勢力鬥智斗勇,經歷了多少次槍林彈雨的死亡威脅,才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但從未像今天如此般憋屈。不過,不管什麼時候,大師兄都保持著沉著冷靜,一邊觀察環境,一邊思索對策。
忽然,大師兄想到了什麼。他先是吩咐熊莉開槍去吸引老妖婆的注意力,自己卻從我手裡接過匕首,慢慢的朝著壁畫靠近。
熊麗和大師兄搭檔多年,之間的默契是我都不能比擬的,一句話都沒說,從沙發後轉出身體,對著壁畫中連續開了好幾槍。
郭老太正在享受折磨人的快感,自是勝券在握。從沒有想到過熊莉此刻還如此大的膽子,而且還衝著她開槍。好心情遭到破壞的郭老太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該死的男人婆,一個破手槍而已,可能傷我分毫?我決定不殺你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你,讓你感到死亡反而是一種幸福。」
在郭老太注意力全在熊莉身上的時候,大師兄快步奔跑,很快就來到壁畫下面,使出全力用匕首對著壁畫上的郭老太刺了進去,還用力的旋轉了兩周,一股鮮血從壁畫中留了出來。
「啊,啊,啊,你這該死的小雜種啊。」壁畫中的郭老太發出尖銳刺耳的慘叫聲,久久不能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