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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怪事初始

  從新州回到濱海后,我又開始了朝九晚五的機械式上班生活。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在濱海經商的香港富商,也正是因為他,我開始接觸和迷戀上了賭馬。

  一開始,我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態的,在香港富商的指導下,我買了幾場跑馬,居然全部都贏了,這個可比上班舒適多了,根本就不用思考太多,躺著都可以賺錢。

  從此,我整個人跟著了魔一樣,幾乎每場賭馬我都必買,賭注也下的越來越大。可是,玩的時間久了,我贏的次數卻越來越少了,輸的也就越來越多了。

  但是輸多了,我就根本不想停下來了。對於工作,我完全喪失了興趣,匆匆忙忙遞交了一份辭職信,還沒等老闆答應就自己走人了。

  從3月到4月,我一直在不停的輸,當我明白我是不可能把輸掉的所有錢都贏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欠下了香港富商三十多萬的貸款。我不得不拿出所有的存款,甚至還偷偷取走了女朋友銀行卡上的所有錢(我們共同用於存款買房的銀行卡)用於還賭債。

  在還清香港富商的錢后,我的全部身家就只剩下八百塊。回到和女朋友的租房,我痛哭流涕,悔恨交加,但這一切都無事於補了。我狠狠的用頭撞擊牆壁,渾身無力的倒在地上,感覺世界的一切都是灰暗的,我的天要塌了。

  好在女朋友出差了,要是讓她知道我把買房的錢用去賭博了,估計她都要氣的跳樓。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我現在沒有錢,也沒有工作,我不敢去面對方惠平。因為他對我實在太好了,一直不求所報的跟了我整整十年,也因為我受了太多的苦痛。哎,只要一想到她,我就忍不住心裡一痛,滿腦子都是愧疚和悔恨。

  我們的父母都是偏遠山區老實巴交的農民,一輩子省吃儉用,連買件新衣服都捨不得,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拿了幾十萬去賭博,我不知道他們會有多難過,會對我有多失望。

  我這個人自小就是在倔強中帶著懦弱,我無法面對方惠平,我只能選擇暫時性的戰略撤退,我用自己的老人機給方惠平發了一條簡訊,內容不外乎分手芸芸之類的,然後就關機拔卡,把手機卡丟進馬桶里衝掉了。

  收拾了幾件衣服和一些生活必須品,買了一張濱海到北國市的長途硬座(捨不得買卧鋪)。其實,我心裡十分的留念方惠平的,她的理解和溫柔讓我根本無法自拔,之所以要跑到北國市,是因為這個地方夠遠,我不希望她找到我,因為按照她的性格,她絕對會要求回去再重新一起生活,我不想拖累她,所以我選擇逃離。

  到了北國市之後,我投奔了大學時候最要好的哥們兒杜仲,他是我大學唯一的死黨,儘管我們畢業后很少聯繫,但我們的兄弟情分一直都沒斷過。杜仲雖然是純正的北國人,但卻身材瘦小,身高不到一米七。因為他實再是太瘦,所以我稱他為:猴子,因為他在北國市有一些關係,所以畢業后就在老家的一家國營企業上班,工資雖然不高,但勝在穩定。

  畢業后他就結婚了,和媳婦兒同在一個單位,而且他媳婦兒還是他的直繫上司呢。我們沒見面已經三年多了,他從火車站接我之後,就帶我去了一家地道的北國菜館,我們喝了不少白酒,對猴子我沒有什麼隱瞞的,加上我平時沒什麼朋友,好多事情心裡憋的太久了,而猴子則是我最佳的傾訴對象。兩瓶東北小燒下肚,杯杯入肝腸,我很快就醉的趴下了。

  等我意識清醒的時候,發現躺在碩大的北國大炕上,這是猴子家的自建房,她媳婦兒不在,顯然是上班去了,猴子應該是因為我請假了。他讓我安心的待在他的家裡,他會儘快的幫我找一個能住的地方。

  說完這些,猴子又勸我給家裡和方惠平去打個電話,說無論什麼時候,家人都是最後的港灣。猴子還沒說完,我就忍不住打住了:「猴子,能別說了不?可以給哥們兒我留一份最後的尊嚴嗎?我這是賭馬,我那裡有臉去見家人和方惠平,如果讓她知道了,估計要氣的跳樓,這輩子我註定是負她了,算哥們兒我對不起她,下輩子我再去做牛做馬去補償她吧。」

  猴子見勸我不住,也就不再多言,他知道我在燕京幾年,別的什麼沒學到,卻學會了北國人的倔驢脾氣。猴子從兜里拿出一沓鈔票塞到我手裡:這是我向哥們兒借的,我自己的錢都上交給家裡的皇太后了,但哥們兒知道你現在沒錢,所以先湊合著用,不夠我再想辦法。」

  我心裡感動的抱住猴子猛親了兩口,但卻說不出感激的話語。我知道猴子看外表就像精明狡黠的南方人,但卻有著一顆厚道淳樸的心。我也沒有跟猴子客氣,接過錢就抱住了他,用力的在他背後錘擊了兩下,我不敢說話,我怕我忍不住哭出來。

  因為猴子是結婚了的人,雖然說讓我就住他哪裡,但我知道明顯不方便。大炕雖然夠住,但是我覺得和猴子還有他媳婦睡在一塊兒,這想想都很尷尬,我要在這裡活下去,首先我得有一個自己住的地方,然後還要找份工作去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

  當天下午,我就出去找房子了,看了很多房子,沒有一間合適的,不是因為環境和條件,是因為我囊中羞澀,實在租不起價格高昂的房子,因為我沒有工作,在這之前我一定要省著花,我要求不高,能住人,有個地方做飯就夠了。

  在城北一棟斑駁陳舊的老牆上,貼滿了租房信息,我正一條條的篩選著,突然,一陣怪風刮過,一張紙條貼在了我的臉上。我拿起來一看,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紙條上的房子屬於城北的老房子,很古老,但是租金便宜,一個月才兩百三,價格不到別家的三分之一,而且傢具齊全,還有獨立陽台,更關鍵的是,附近就有一個公交站,也算是交通便利。

  我只關注了價格的便宜,馬上就按照紙條上的信息撥了電話過去,告訴房東我要立馬看房。

  房東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身材不錯,凹凸有致,但臉上長滿了雀斑,破壞了整體的協調感。房東很是健談,一路給我喋喋咻咻的說個不停,比我一輩子說的話還要多。

  房東很熱情,讓我稱她為「阿婷」,她告訴我這都是民國時期的老樓,還是西式的,建築格局不錯,房子不高,基本都是兩層或者三層的矮樓,全部都是合圍式建設,每四棟房子圍住一個小院,多家公用。大家習慣稱之為一棟樓,這一帶的建築形式基本都是如此,每一棟大概住8-14個人,大多都是租戶,也有業主自己居住的。

  我所要租的房子在北面的三層小屋的二樓,在走道的最裡面。說是走道,其實總長度也不過五米罷了。阿婷告訴我,我住的北面這一屋子加上我也就三戶人住了。我很奇怪,看上去還不錯的房子為什麼沒有人住,大部分房子都空著的,我問阿婷,她沒有回答我,只是自顧自的掏出鑰匙給我開門。

  阿婷的神色有些古怪,似乎想對我說什麼,但又欲言而止。我心裡大為奇怪,不就是租個房嗎?難道是因為價格太便宜了?不是,絕對不是這樣的,我敏感的想到,阿婷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但是她這個表情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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