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九組的雜記果然不靠譜
第二天。
“你要幹嘛?”美婦妻子看著漁夫在收拾一些器具忙問道。
“再出海一次。”漁夫悶悶道。聲音依舊沙啞。
“出海?”美婦妻子尖叫一聲:“你瘋了?今天有暴風雨,你找死嗎!”
“我……有把握。”漁夫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隻能搪塞道。
說完,轉身就走,不忍去看妻子通紅的雙眼。
“別去!”妻子突然衝出來,從背後抱住漁夫哭喊道:“別去好不好,在家陪我,我怕。”
漁夫身子顫了顫,用手抹了一把眼睛,忍住轉身抱著妻子的衝動道:“我說了,我有把握!”
“不……我知道……我知道你想給我治病。”美婦妻子抽泣著:“可是我不讓你走……嗚嗚”
漁夫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溫情攻勢,一甩手將妻子的手甩開,帶上鬥笠,留下一句:“等我回來。”
便跑進了雨幕之中。
後麵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哭得漁夫心煩意亂,不由握緊了兜裏的那個惡魔雕像喃喃道:“沒事的,沒事的,我會回來的。”
“啪”
由於心神不靈,漁夫被一顆石頭拌倒在地,他連忙爬起來,顧不得擦拭衣服,連忙轉身,後方雨幕中有一道瘦弱的人影正在往這邊跑來。
“回去!”
漁夫用自己嘶啞的聲音吼道。
身影顫動一下,停在原地。
漁夫怒了:“要不我休了你!”
說完也沒管身後的身影握緊著惡魔雕塑祈禱著。
他偷偷往回瞟了一眼,身影已經在往回走了。
唉!
漁夫歎了口氣。
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
坐上自己的小船,向著有寶藏的地方行去。
……
妻子渾身濕透的回到家中,雨水將衣服打濕,緊緊貼在她身上,哪怕是寬鬆的粗布衣服此時也遮掩不住凹凸有致的身軀。
雙眼通紅,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呆坐在椅子上,不時望著窗外的雨幕。
心中暗暗祈禱著。
日升月落,外麵的天黑了,她衝出房門呆呆站在雨幕中望著港口方向,期待著有道身影從雨幕中回來。
唉!
妻子垂頭散氣回到家中家房門關緊,搬了一條椅子過來,靠在門邊,閉上眼睛。
心裏希望著有人能夠突然敲響房門。
暗中觀察著這一切的蘭浩然,心中不由有些疑惑,看起來這美婦人也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性子,後麵怎麽會跟著奸夫陷害丈夫呢?
外麵的雨漸漸停了,風也歇了。
……
張員外最近的心情很好,家裏的母老虎病了,自己總算能夠放鬆一段時間了,
望著雨幕,張員外不由歎了口氣,鎮子上李老爺已是花甲之齡,如今又發來喜帖,要迎娶第十房太太,今年才二十歲,是個寡婦,婚後不久,丈夫就參軍去了,之後就傳來死訓。
那個小姑娘他也打過主意,但無奈家中母老虎管得緊,根本沒法下手。
要不哪輪得到那個老頭子,聽說那小寡婦不願意,隻是一天雨夜被李老爺用了點手段敲開了門。
後來李老爺就開始發喜帖了。
想起小寡婦那嬌媚的容顏,他不由感到小腹一陣火熱。
喝了口茶壓下心中的邪念,目光在身旁侍女身上打量了一下,移開了目光。
兔子不吃窩邊草,何況母老虎把控家裏一切,侍女不像其他員外家裏都是些年輕的麵容清秀的女孩。而是一些年紀比他還大的大媽。
幹活倒是一把子好手,就是看著實在讓人倒胃口,本來還算好的心情。剛剛看了一眼侍女,丟了一半。
為此,他沒少被鎮裏的人嗤笑,畢竟侍女也算一個家的門麵。
母老虎長得也沒比侍女好多少,水桶身材,不過娘家勢力很大,初期幫了張員外不少。
張員外是個讀書人,自幼讀取聖賢書,年輕時也是個風流倜儻的才子,要不母老虎怎麽會看上他,一開始是想招他入贅,他不願,母老虎退了一步,不入贅,不準納妾。
當時張員外一心考取功名,對這個沒心思,也就答應了。
飽讀詩書的他也知道什麽是知恩圖報,想來一段相敬如賓的婚姻,奈何婚後幾年母老虎一無所出,還不準他納妾,眼看張家香火都要斷了,再加上隨著地位得提高,他也補想忍著母老虎的大小姐脾氣,所以夫妻關係是越來越差。
母老虎也東自己一無所出,所以對張員外也是退了許多,要不張員外也沒膽子去想著那小寡婦。
看著李老爺的喜帖,張員外不由想到了那天在港口遇到的那個花信少婦,雖然穿著粗布衣裳,但眉間那股柔弱的風情還是讓張員外現在都難以忘懷。
看著屋外已經漸漸停下的大雨,張員外摸了摸兜中得一個神像,對著侍女道:“我出去一趟
。”
……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將靠在門上打盹的美少婦吵醒,她心中一喜,就想開門,但想了想還是拿起一把尖銳的發叉握再手中。
“是……是誰?”
張員外聽著這柔弱的聲音,剛才想著小寡婦的邪念再次串上腦海。
看來那個奇醜無比的漁夫沒有在家,那個衣服憑什麽能夠享用這種美人,他心裏火熱,握緊手中兜裏的神像,嘶啞道:“開門!”
美婦聽著嘶啞的聲音不疑有他,連忙開口。
一道陌生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啊”
驚叫一聲就要關門。
卻被一隻大手撐著門戶,隨即整個身子騰空,被人抱了起來。
“砰”
房門被關上,看著身下掙紮的柔弱美婦,張員外理智全無,撕扯著美婦的衣服。
“放開我……放開!”美婦驚聲叫道。
“嘎嘎嘎,放開?你不知道我期待這一天有多久了”張員外眼放紅光,一把將美婦胸前的布料撕開,露出一抹雪白:“那個醜漁夫今天還出去,看來事不會回來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滾!”
美婦奮力掙紮著,尖銳的發叉握在手上卻是遲遲不敢刺出去。
“你的病我會給你治的。”張員外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轟隆隆”
屋外又是一聲響雷,將美婦的求救聲遮掩住。
“啊”
“啪”
“賤人!敢咬我,你以為那個漁夫是真的出海找寶藏給你治病嗎?他走了,不會回來了。你拖累了他,他早就想把你休了。”
張員外看著被自己一巴掌嚇得不敢動彈的美婦,雙目含淚更是讓他升起一種虐待的快意,連忙趁著這個空擋解開腰帶。
不不會的。
美婦梨花帶雨,心裏卻是想著漁夫離開那句:我休了你。
突然身下一涼,褲子已經被扒下了,美婦此時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壓下心中的恐懼,發叉劃向張員外,帶處一條血線。
疼痛讓理智回歸,張員外起身皺著眉頭:我怎麽這麽禽獸了?
美婦連忙趁著這個機會脫離了他的控製,拉起褲子跑向房間角落。
“你……你別過來。”
淚水如晶瑩的露珠打在睫毛上,被撕裂的衣服露出一嬌嫩的肌膚。
本來已經清醒的張員外這一刻又被欲望驅使,這個女人是我的,一個發叉就想阻止我?
“你……你再過來,我死給你看!”美婦哭喊道。
發叉不在對著張員外,而是對著自己雪白修長的脖子。
宛如一盆冷水澆下。
不能死人!
死人一切都完了。
“滾!快滾!”美婦喊道。
張員外冷靜下來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夫人姿色絕麗,在下一時衝動,妄夫人原諒。”
隨後撒下幾塊碎銀道:“這些就當是對夫人的賠償,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相信夫人也不會愚蠢到去報官。”
美婦有心將碎銀撿起扔向張員外,卻是怕再次被控製住,呆在原地不敢動彈:“誰要你的臭錢!”
張員外笑了一下,沒當回事,打開門走了。
“人言可畏呀,夫人!”
美婦心中一顫,將報官的念頭壓下,本來沒什麽,一報官可能就變成有什麽了,何況報官也未必就能抓他。
張員外一點都不慌,他篤定這個女人不敢報官,而且漁夫這種天氣出海,估計已經死了。
這個女人遲早是他的,也不必心急。
美婦等著人走遠才敢過來將房門關閉。
隨後趴在桌上啜泣著。
第二天。
雨停了,風也停了。
美婦壓下心頭的委屈,站起身來看著桌上的碎銀,本打算扔了,但想到漁夫受了風寒,這些銀子可以給他好好補補了。
可是他還會回來嗎?
美婦不信漁夫丟下他走了,但是漁夫可能回不來事真的。
她望著屋外的大海,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綻放出一絲笑容,眼神從死寂的迷茫中誕生出點點光彩,如星辰般璀璨。
她收拾了下,喝了碗粥。
將身體清洗一片,打開出嫁時的彩妝,對著一麵小小的銅鏡開始梳妝。
從櫃子深處拿出一套做工還算精細的大紅衣裳,裝扮好,撐著一麵油紙傘,窈窈走出房門。
略施粉黛,蓮步輕踏,大紅衣裙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將附近的男人眼睛鬥吸住了。
遠處張員外望著一道倩影,比昨晚加豔麗三分,握緊了兜裏的神像,默念道:“我要得到她,得到她!”
美婦不顧旁人的眼神,隻是靜靜地注視著海麵的東方,微風撩起一縷長發,暗香浮動。
蘭浩然心中歎了口氣,暗暗道:原來還有這麽多細節,九組的雜記果然不靠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