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 商業互吹
在這種酒會上,張凡是沒有多少主動和人打招呼的機會。然而今天現場偏偏就有這麽個熟人。
江州這地界要不是周鬆強烈請求的話,妙真居士是絕對不會再來的。之前在趙家別墅丟的臉已經夠大了。妙真居士也是個要臉的人,咋都不想湊上來讓人家啪啪打的。
之所以他會來,主要原因還是周鬆說了這是一場娛樂圈的酒會,而且參與者基本上都不是江州市的。做風水這一行的,誰不樂意多結識一些上流社會的人士呢?所以最後妙真居士還是跟著周鬆來了。
可是這老太太怎麽都沒想到,越怕鬼越有鬼,在這晚宴上她還真就偏偏撞上了張凡。
“小友,好,好久不見。”
妙真居士很勉強的從臉上擠出點笑來。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張凡和她的風水造詣哪個更高,妙真居士是心知肚明的。看到張凡,在心中冒火的同時,她也是真的有點慫。
“一別數月,居士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要是在往日看到了妙真居士這騙子,張凡少不了要冷嘲熱諷一番,可是今天他要做一個試圖混進上流社會圈子的文明人,所以麻煩能不惹的話就暫時先不惹了。
見到張凡沒有擠兌她的意思,妙真居士在心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同時也下了一個決定,以後再也不會踏足江州這塊地界了。
“哪裏哪裏,倒是小友的日子過得更加滋潤了,不但紅光滿麵,身邊還有沒人相伴,之前是我眼拙,都沒有看出小友竟然有如此本事,慚愧,慚愧啊。”
當著這麽多上流人士的麵,妙真居士不求報仇,隻求張凡不要揭穿她的醜事。畢竟張凡竟然可以出現在這裏,就說明他已經不隻是一個人微言輕的小子了。
“唉?你們的人呢?”
和妙真居士虛與委蛇的說了幾句,張凡把頭重新轉向汪清雅和周鬆。
汪清雅和周鬆此時都有點發愣。他們之前對張凡百般蔑視,主要還是看張凡的衣著神態並不像上流社會出來的人。而對於妙真居士這樣的風水大咖,就算是脾氣很臭的汪清雅也得小心伺候著。
可是現在,妙真居士麵對這個小子竟然唯唯諾諾的頗有點畏懼的意思。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要知道妙真居士即便在港島也是地位超然的存在。
“哦,你們兩個都聾了不成,我說你們的人呢?”
看到汪清雅和周鬆都是一副發呆的模樣,張凡又開口問了一遍。
“什,什麽人?”
被張凡重新問了一遍,周鬆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剛剛這位大嬸不是說要打斷我的兩條腿嗎?難道你們要自己動手不成?你們有多少人趕緊喊出來,咱們早早解決了早早完事,我還要和華總好好聊聊呢。沒那麽多時間陪你們兩個過家家。”
張凡這話一出口,頓時就把汪清雅因為吃驚而壓下去的怒火給重新挑了起來。周鬆的臉色也不好看,原本看在華中興的麵子上,他是打算想辦法做個和事老的,可是現在眼前這小子如此囂張,就讓他有點忍不了了。
“小子,你囂張什麽?別以為在這裏有人保護你,我就不會把你怎麽樣。”
周鬆的聲音非常的陰沉。
他是一直想把徐琳琅弄到手的,之前看到張凡和徐琳琅坐在一起聊天,他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張凡居然還敢跟他公然挑釁,說他們是在過家家。周鬆感覺自己的脾氣也是有點壓不住了。
“周家小友,不要急躁。”
一直站在後麵沒有說話的那位港島大師淩道吉此時突然開口了。
“淩大師。這點小事我來處理就好了,不用勞煩,淩大師費心。”
淩道吉的麵子,周鬆還是必須得給的。聽到他開口,周鬆回身後退了一步對著淩道吉微微躬身。
“周家小友,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火氣不要這麽大,尤其是旁邊那位小姐,戾氣太重,對你的身體不好。如若有時間不妨到我的道場修幾天道化解一下身上的戾氣,對於你日後為人處事都是會有好處的。”
淩道吉微微一笑,對著周鬆和汪清雅說道,那語氣倒像是一個長輩在提攜晚輩。張凡衡敏銳的察覺到在淩道吉說話的時候,有一陣陣真氣波動在空氣中擴散開來,讓張凡心中的浮躁也稍稍平複了幾分。顯然這個老頭是把真氣融合在了說話之中,用來安撫大家的情緒。和妙真居士比起來,這位淩大師倒是高明得多了。
“謹遵淩大師教誨。”
周鬆對著淩道吉抱了抱拳。顯然,他對這位港島大師是非常尊敬的。就連汪清雅在聽到淩道吉的話之後,也深吸了一口氣,把心中那團火氣往下壓了壓,顯然她之前沒有圍上去,並不是因為對這兩位從港島來的大師沒興趣,而是因為臉腫了怕過去丟人,對這老頭的話,汪清雅還是很當回事兒的。
看到兩個年輕人被安撫下來了,淩道吉這才扭過頭來麵對張凡。一張老臉上掛著幾分慈祥的笑意,右手豎起對著張凡打了一個稽首:“鄙人是來自港島的居士,姓淩,名道吉,不知道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看到和自己同來的妙真居士對張凡一副敬畏的模樣,在看到張凡在自己的喊話下的表現,淩道吉的心裏大概就有個譜了。
這位淩大師給張凡的印象還算不錯,挺溫和的,張凡自然不能擺臉色,也得以禮相待。於是乎凡哥也伸出手來按照道教的禮儀打了個稽首:“貧道俗家姓張名凡,赤雲道派弟子,道號九凡子。見過淩居士。”
“赤雲道?”
聽到這三個字,淩道吉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之前來到江州的時候,聽說有一座赤雲觀正在建設之中。老夫好奇之下還找人打聽了一二,莫非道友就是赤雲道掌教,張九凡張真人?”
“真人不敢當,赤雲道人才凋零,貧道也是運氣好,才坐上了掌教之位。小小道觀倒是讓居士見笑了。”
“周家小友以後切不可和張真人起衝突。張真人乃是真正的世外高人。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比擬的。而且赤雲道高人各個術武雙修。哪怕是小友身邊的保鏢一起出手怕是都隻有被張真人打倒在地的份。”
淩道吉這話說的非常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周鬆雖然臉上帶著幾分不信,但是既然淩道吉開口了,周鬆也沒有反駁的道理,連連點頭答應。
而站在後麵的汪清雅則是咬著嘴唇看著張凡,說實在的,她對張凡的武力值有著更加直觀的印象。雖然回去之後她沒少罵自己的保鏢廢物。但是汪清雅其實很清楚,他的保鏢都是從退伍兵裏選出來的,百裏挑一的好手。張凡能一把把其中一個的手給扇斷了,那手段絕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而且此時淩道吉都開口了,不管心裏有多大的怨氣,她都得先壓下去。
“張凡,那不就是江州第一風水大師嗎?”
這時在人圈稍稍靠外一點的地方,有一個來自江州的老板似乎想起了什麽,嘴裏低聲念叨著。
“江州第一風水大師?你是說把那個英倫公主打跑了的江州第一風水大師?”
旁邊頓時有人出聲詢問了起來。
“對對對,就是那個張大師啊。我想起來了,他就是張大師。”
旁邊另外一個人也隨聲附和著。
這一下周鬆和汪清雅的臉色變得更加怪異。雖然他們不是在江州混的,但是江州第一風水大師代表著什麽?他們也都還是很清楚的。
尤其是汪清雅。作為一個女人,她相信星座多過相信風水。之前聽說西方占星師協會裏具有很高地位的緹娜公主來到華夏,她還打算親自前往拜見來著。卻沒想到她還沒趕到江州,就傳出了公主殿下铩羽而歸的消息。難道說那位天縱奇才的占星公主就是被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小子給擊敗的嗎?
“看來我們這次來江州恐怕是一個錯誤,張真人在江州的聲望可是真不低呀,不過真人請放心,我和妙真居士是絕對沒有來這裏趟渾水的意思,隻是應朋友邀約來出席一下晚宴罷了。”
聽到後麵那些人對張凡的議論,淩道吉顯得更加謙和了起來,還主動向張凡表示他們沒有來搶生意的意思。似乎是有意想和張凡交好,不希望大家有任何的誤會。
“生意就是生意,誰有本事誰做就好了,就算即使您把生意做到了江州,我也沒有什麽別的話說,拿不到生意,隻能怪我沒本事,您不用擔心我瞎琢磨這些。而且之前在幹活的時候,我還受到過妙真居士的提點,還想著有空去感謝一番了,沒想到今天就在這兒見麵了。”
老太太被張凡說的一陣麵紅耳赤,好在她也是見慣了大場麵的,立刻附和著淩道吉和張凡展開了一場商業互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