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三章 失蹤的團夥
“張先生,你,你沒事吧?”
看到張凡自顧自的走回到車上,安娜整個人都傻掉了,剛剛這男人到底都做了什麽啊?簡直太瘋狂了吧,一開始的時候,還隻是一人一碗的喝,到最後阿措友色開始喝不動了,張凡幹脆就吼了一嗓子:“一幫沒卵子的家夥,老子喝三碗,你們喝一碗,誰特麽都別養魚!”
然後就看到張凡好像下水道一樣舀起酒來就灌。
少數民族的漢子們,拚起酒來,那勁頭可是大得很,眼見著阿措友色喝趴下了,其他人也不管到底誰是直覺了,能動的一個個輪流上來跟張凡喝,結果最多的也就在大缸裏盛了兩碗酒就趴下了。
“我沒事,能有什麽事兒,繼續開車吧。這幫傻缺,覺得能喝酒就是男人嗎?一幫臭娘們兒。”
坐在副駕駛上,張凡表現的雲淡風輕,而安娜卻詫異的發現張凡說話時嘴裏沒有半點酒氣。
“對,他們就是一幫便宜的臭娘們兒,沒一點男人氣。”
對於張凡的話,安娜很是讚同,這麽多人喝不過一樣,還好意思和人拚酒,除了讓她更加看不起之外,實在是沒有任何用處。再看人家張先生,不光能喝,頭腦還特別清醒。就好像喝的隻是水似的。
然而安娜不知道的是,張凡喝的還真的就是水。剛剛喝酒的時候,張凡借助內力把酒精全都強行運到了手上,然後趁著到缸裏盛酒的功夫,把酒精從手上的穴道上排出體外,重新融入到酒缸之中。
這樣一時張凡自己根本就不會醉酒,二則是讓酒缸裏的酒越來越烈,所以後來那些人連三碗都灌不下就都躺了。
至於張凡最後往酒缸裏彈那幾下,應該說……有備無患吧。
安娜對於張凡的看法再次發生了改變這個男人不僅強大,而且神秘。他喝下的酒足以醉死一頭大象,可是他偏偏就一點事兒都沒有。能被這樣一個男人征服,簡直是太幸福了。
當車子幾乎要開出三夾河的時候,安娜終於一腳油門把車停了下來。
“是這裏?”
張凡看著車窗外的那個院落,很是詫異的問道。
“嗯,就是這裏了。”
安娜回答的很是肯定,可是張凡還是很懷疑。
和三夾河其他地方的燈火輝煌不同,這個看起來隻有五六間房的小院很是死寂,甚至連半點燈火都沒有。
“話說,那個宋木和宋林會不會並沒有住在這裏?畢竟能參加你們家拍賣會的人,就算是地下組織的,也應該是有錢人吧,他們會住在三夾河嗎?”
搖下車窗側耳傾聽,張凡沒能從那幾間房子裏聽到任何屬於人類的動靜,連酣睡時的呼吸聲都沒有。而且這幾間房子看起來實在是有點粗糙,和市區裏的酒店差距有點大,就算是地下組織的首領,估計也不太會願意住在這樣的地方吧。
“事實上,宋木和宋林並不算是什麽有錢人。而且,實際上在我們拍賣行內出現的也未必全都是競拍人,也有可能是賣家。宋木和宋林就是之前拍賣會上那件嘎巴拉的所有者。那東西最後也隻拍賣出去十幾萬而已。”
“你說的是那件嘎巴拉?說實在的,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買那麽邪門的玩意兒。”
張凡說著,腦子裏回想起了之前拍賣會上那串看起來好像念珠,卻又有點怪怪的,被稱作嘎巴拉的東西。
“邪門?不會啊。額,張先生你不會並不知道嘎巴拉到底是什麽吧?密宗張先生知道嗎?密宗又叫真言宗,是佛教的宗派之一,流傳於西藏、青海等地,由於其在實踐中以高度組織化的咒術、禮儀,本尊信仰崇拜為特征,所以一直具有神秘主義的特征,其法器多用人骨,當然人骨念珠所用人骨不是一般人都可以,它必須是喇嘛高僧的遺骨,我們知道西藏喇嘛死後流行天葬,把自己的屍體喂食給禿鷲,以達到世祖割股喂鷹的佛教境界,肉體已經成為生靈的食物,骨頭便捐出來做法器。”
安娜主持拍賣的時候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利索。很多東西她都不會特意的去介紹,隻是報個名字隨便說幾句,就開始拍賣了。當然,這也跟地下拍賣場裏的東西普遍不能見光,相關介紹少有關係。
那個嘎巴拉,她就是隻說了個名字,沒有做具體介紹。
“高僧的遺骨?嘖嘖,你們拍賣行還賣假貨啊。這麽說起來的話,估計那塊兒拍出了18億的原石,也是假貨吧。”
張凡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張先生,你怎麽,怎麽能這麽說,你,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但是你不能侮辱我家的產業……”
穿著一身艾達王的衣服,本來應該是英姿颯爽的感覺,可是此時的安娜卻是一副可憐巴巴的弱氣模樣。
“我怎麽就侮辱你們家的產業了?如果那個嘎巴拉像你說的那樣,是用高僧的遺骨做的,那你們拍賣那串就肯定是假的,因為那上麵根本就沒有什麽祥瑞之氣,有的全都是煞氣。”
在拍賣行的時候,張凡就看出了那玩意兒的問題。他本以為那玩意兒是他們拍回去害別人的,現在看來,那買主是要倒黴了。
“煞氣?那個也能看出來嗎?”
“嗯,如果為了聲譽著想,你們最好聯係一下買家。至於賣家……”
張凡一邊說,一邊走進了路邊的那座小院。
啥?院門?這小院雖然有石牆和鐵門,可是怎麽可能攔得住張凡和安娜?
說實在的,宋木和宋林他們這個團夥據點弄得實在是簡陋了點。人家其他幫派和團夥的據點雖然弄得沒有市裏的高樓大廈或者近郊的獨棟別墅那麽好吧,但是最起碼還算個規整,其中有一部分磚瓦房,還有一部分是精致的竹樓,唯獨宋木和宋林這團夥的小院裏,就是幾件簡陋的木板房。
“他們是剛剛到這裏發展的嗎?住的這麽靠邊,而且房子這麽破。”
張凡很是疑惑的走到一棟房子前,用手在牆板上摸了摸,這感覺,好像也不是就蓋了一兩年的樣子啊。
“不是,他們在這裏應該有五六年了。也屬於挺早到三夾河的團夥我記得三夾河好像是先從他們這小院子附近弄起來的,然後才朝著咱們來的方向一路修建過去。具體是什麽時候我也不太清楚,我第一次來三夾河的時候,這邊已經有一定規模了。”
安娜如實的回答著張凡的問題,就像一個聽話的小女仆。
“我明白了。”
張凡點點頭推開最外麵那間的房門朝裏看了看,那間木屋裏堆了一些不知道什麽時候替換下來的家具,上麵滿是灰塵,這裏顯然是沒有人的。接連打開了好幾間房間都是如此,那房子裏似乎根本沒法住人,也就是最大的那間裏擺設比較正常,看起來最近有人住過的樣子,不過看裏麵的擺設,絕對不像是經常被用到的。
“你能不能找人確認一下,他們是不是回到了這裏?”
“應該是回來了,我剛才在三夾河外麵的一個樹林子邊看到了宋木的車,那是一輛越野吉普,挺好認的。”
聽到安娜說確定他們回來了,張凡心念一動,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回到院門前,朝地麵上照了去。
三夾河作為一個不法之地,基礎建設自然是很差的,村裏村外都是土路,院子裏也沒有打地麵,就是泥土地,張凡的目光非常敏銳,看了幾眼之後,就發現了幾串腳印。
招招手,示意安娜跟著他一起追蹤那些腳印進去,然而追蹤到最後,出現在兩人麵前的竟然是一間搭建的很是簡陋的旱廁。
凡哥心中那叫一個無語啊,難道是宋木他們有了其他的住處,而這些腳印隻不過是有人內急,進來借廁所的時候留下的嗎?張凡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要,要進去看看嗎?”
女孩子都是愛幹淨的,站在旱廁門口,安娜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算了吧,我去附近抓個人來問問好了。”
張凡也沒有進廁所裏去的意思,不過就在他轉身準備出去抓個舌頭問問宋木這幫人的情況時,安娜卻突然拽住了張凡的衣袖。
“張先生,別走。”
不知道為什麽,安娜竟然刻意壓低了聲音。
“我覺得咱們應該進去看看?”
說這話的時候,安娜的嘴唇幾乎湊到了張凡的耳邊。
“怎麽講?”
“張先生,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廁所,沒有臭味兒。”
安娜的話讓張凡很想掄起巴掌來給自己一耳光。
對啊,怎麽把這茬兒給忘了,自己從小在山村長大,也算見慣了旱廁,剛剛不想進去也是因為在城裏生活久了不習慣旱廁的髒臭。可是這個旱廁,竟然沒有臭味兒。
事出反常必有妖!說不定他們要找的人就藏在這裏麵!
“你立功了。”
張凡誇讚似的摸了摸安娜的腦袋,舉著手機走進了那旱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