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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一章 別有所圖

  張凡用手指在門框上輕輕敲了敲,然後繼續說道。


  “你那種想法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的確是沒有錯的。可是看見一個風水師眼裏的話,那就可笑至極了。風水風水,有風有水,在水的方麵是非常講究的。什麽樣的人適合住在什麽地方,水是死水還是活水?水的方位在哪裏,都非常的有講究。說個最簡單的吧,在湖水邊正找村莊,最忌諱的,就是建在湖水南方。你們知道今年洪水南方的,房子會有什麽特點嗎?”


  張凡的一番話,說的屋裏其他幾個人都有些發懵,他們畢竟都不是什麽風水師。而且施家有不歡迎風水師的祖訓,恐怕就更沒有人去關心這方麵的東西了,反正他們家的生意一直都是順風順水,也就從來沒有人懷疑過自家莊子的風水有問題。


  “好吧,看來你們是都不懂了,那我就再給你們說說吧。”


  張凡關上了門,走回桌前,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我們華夏處於北半球,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通常房間想要保持足夠的光照,就要建築成坐北朝南的形式。施家和範家曆代經商,都是很富有的商賈家族。這樣的家族所住房屋,自然不會去湊合。房屋主體部分自然也會遵循坐北朝南的規則。”


  坐北朝南,這個房屋走向大家還是聽得懂的。


  “坐北朝南和太湖有什麽關係嗎?”


  三叔公不解的問道。


  “當然有。記得有個詩人寫過一首詩,叫做《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用這個來作比喻,可能不是太恰當,不過這恰恰是風水之中,一個非需要注意的地方。門向朝湖水方叫水映金山大局運勢不錯,朝北臨休門吉門,主清閑安逸有貴人相助,如命理刑衝害偏旺,則主奔波忙碌、艱難險苛。至於後有湖,是否好與不好,不能僅這樣說後麵是湖就不好,得具體來分析才行。”


  張凡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麵上畫出一個簡略的地形圖來。


  “西北、正北、東北,這三個方向都為北方,如果水在房後,而且是在北方的話,在風水上是個挺大的禁忌。這三個方向,代表的是家宅靠山,喜高大而怕低陷。氣聚大吉。有湖,則失去了靠山,而且水主流動,散氣破財,財運南來。家中主事人身體易出毛病,除非,在水後麵還有座山,補上這靠山的格局,才能化解。”


  “年輕人,你這說的好像自相矛盾了。”


  三叔公冷冷的哼了一聲。一開始他對張凡這小夥子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可是這小子接下來,又是說自己家族隱藏著什麽秘密,又是質疑老祖宗留下來的訓誡,這就讓三叔公很是不喜了。


  “你說我們莊子的風水,容易破財,還對主事人的身體不好。可是實際上並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們莊子不但不破財,反而村人在經商上麵都很有天賦。幾乎家家都很富有。如果這樣都算破了財的話,那你就是不破財,我們這該富到什麽程度?而且你說這個風水對主事人家身體不好,但是我這老頭子呀,身體硬朗的很。要是我老頭子這樣還算身體不好的話。那我倒是覺得讓全村人身體都不好,也不錯。”


  “並不矛盾啊,三叔公,您可能沒有注意我剛剛說的話。我說的是你們那位大師,要麽是不懂風水,要麽就是別有所圖。你們這莊子的風水顯然是被改過的。範才的歌曲被破了,對主持人不利的格局也被破了,但是我懷疑……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憑空得來的東西。有得必有失,二叔公我想你大概明白我的意思。”


  聽完張凡那句“有得必有失”,二叔公的神色頓時一怔。


  作為一個古老商業家族的掌舵人。二叔公當然明白一個商業行為中最淺顯的道理,當你想要得到什麽的時候,就必須拿另外一件東西去交換。不管是金子還是貨物,都不會從天上憑空掉下來。


  而想通了這一點後……難道自己這個主事人的好身體,和家族中興旺發達的生意,都是用那些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女孩兒生命換來的?


  想到這裏,三叔公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如果這就是事實真相的話,那未免讓人有點太難以接受了。


  “小子,你不會是在信口開河吧?”


  二叔公對張凡的話依舊充滿了懷疑。


  “二叔公,信口開河對我有什麽好處?我過來這裏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讓小萱活下去。說實在的,你們施家也好,範家也好,有多少秘密有多少寶藏,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有一點小萱很清楚。我不缺錢。既然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索性就直說了吧,我本身就是一個風水師,而且,是目前江州市行情最好的風水師。想求我給他們看風水的人,都在等著我的店鋪開業。光預約號就已經拿了一百多好了。我說這些不是想向二老炫耀什麽,我隻想表達一個意思,我來這裏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讓小萱活下去。希望二老可以配合我。我聽二叔說了,愛情,有兩個妹妹也是這麽死去的。這種悲劇,我想大家都不願意讓它重演了吧。”


  “二叔公三叔公,張凡確實不可能覬覦咱們家什麽東西。他給別人看看風水,就是幾十上百萬的進賬。如果咱們,咱們家族真的有什麽秘密的話,三叔公,您……”


  為了增強張凡的說服力,施逸萱也在一邊插口說道。


  “這……小萱啊,不是三叔公不肯救你,可是,可是咱們施家真的沒有什麽寶藏或者其他的秘密了。”


  三叔公也是有點犯難。


  就在這時候。張凡的眼神突然瞟向了門口方向。緊接著,他猛的躥起身來,一把在空氣中好像抓住了什麽。


  “師父,怎麽又是這東西?”


  坐在一邊,一直閉著嘴,沒有說話的大老黑突然開了口。在別人看來,張凡的手隻是在空中虛握著,可是大老黑卻不一樣,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他還是能看到張凡手中,是捏的一抹淡淡的黑氣的。


  “主……張凡,又是那東西嗎?”


  這場麵施逸萱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剛剛吃飯的時候,在飯店就已經見過一次,隻不過那時候張凡和那個上衫佳奈是一人抓了一邊,而這一次是張凡一個人把那東西抓在了手裏。


  “是啊小師娘,就是中午吃飯時那東西。我看得見。師父,這鬼東西到底是什麽?”


  大老黑湊到了張凡身邊,仔細去看張凡手中抓著的那抹黑氣。


  “上衫佳奈不是說過了嗎?這是怨力,是由某種特殊的行為轉化出來的。再具體的,你可以去找那個東瀛女人問。“


  張凡說著道家真氣從手中吐出,朝著那抹怨力侵蝕而去。這東西每多一分進入施逸萱的身體,她的狀態就會差一分,張凡不知道這玩意兒該怎麽處理,索性也想像上衫佳奈那樣,用自己的修為把它消化了。不過張凡消化起這怨力來顯然沒有上衫佳奈那麽輕鬆,足足用了一分多鍾,才把那抹黑氣都給打散掉。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看到張凡之前表現的有模有樣的,兩位叔公也沒有去打擾。直到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好像什麽事都辦完了之後,三叔公才開口問道。


  “是一種被東瀛人稱作怨力的東西。它會侵蝕女孩們的身體。在江州市的時候,我也見過這種東西。不過當時那些都隻是頭發絲大小的。他們不停的進入小萱的身體,讓她的身體變得很差。可是我發現到了這裏之後,這種東西已經不是一絲一絲的,而是一束一束的。我不知道,莊子裏年輕女孩們是什麽狀況。不過照這麽看的話。她們的情況應該比小萱還要嚴重。可能到了這個年紀以後,就已經開始痛不欲生了吧。莊上的女孩兒能活到25歲生日那天嗎?情況是不是比以前還要嚴重了?”


  張凡這話問出來以後,兩位叔公都陷入了沉默。最好還是三叔公輕歎了一聲。


  “小夥子啊,你是真有點本事是嗎?如果你能做得了小萱,救得了我們這莊上的姑娘,我老頭子這條命不要也就不要了。你說的對,我們年輕的時候那兩個去世的妹子都是20歲左右才開始發病。然後身體越來越差,直到25歲死去。可是現在莊上的女娃嘛,好像提前了不少。不是死得早,而是病症惡化的快。”


  “她們發病的年齡還是那個年齡,我們倆姐妹直到去世的時候都保持著清醒。可是現在的姑娘們,最好的,你隻能拖到24歲,就陷入昏迷了。周周要在床上躺一年,拖到25歲生日那天才會死去。還有一些更是被這病折磨瘋了。現在莊上如果誰家生了個女兒,那擺滿月酒的時候都不會搞出個喜慶的場麵了,而是白燭白蠟,弄得像送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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