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在場其他三個人全都蒙圈了,這到底算是怎麽回事?兩個半大老頭搞考古搞了多半輩子,見過的好東西應該也不少了吧,印璽這玩意兒,幾乎是個有點規格的墓葬中都能挖出那麽一兩塊兒來,有必要激動成那個模樣嗎?還是說這方印璽有毒?
“賈茹,那蚯蚓爬似的字,你認識不?這印璽上刻得到底是什麽啊?”
張凡真想說寶寶心裏苦啊,完全看不懂啊。
賈茹拿起那張紙看了一眼,麵色起了幾分變化,然後低聲說道:“這上麵是八個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玉璽肩部刻得是:大魏受漢傳國璽。”
“啪嗒”
一聲,賈鵬曉臉上的眼鏡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張凡似乎也聽到了自己下巴脫臼的聲音。
我了個大去的,你再說一遍?這特麽刻得是什麽玩意兒?
看到倆人驚駭欲絕的表現,賈茹臉上居然掛上了一副能讓百花赧然的笑容,對著張凡點了點頭。
“你沒聽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從這上麵的刻字來看你帶出來的這方印璽,就是用和氏璧做成的傳國玉璽。”
“咣當”
張凡直接仰頭連人帶椅子摔在了地上。這可一點不誇張啊,他總算明白了為啥兩個半大老頭都是一副即將猝死的模樣了。
傳國玉璽啊,那特麽是傳國玉璽啊!
秦之後,曆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也。得之則象征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被譏為“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而為世人所輕蔑。
曆代欲謀帝王之位者你爭我奪,致使該傳國璽屢易其主,輾轉於神州赤縣凡兩千餘年,忽隱忽現,終於銷聲匿跡,至今杳無蹤影,令人歎息。
朱元璋在建康稱帝,號大明,改元洪武。繼而北伐,元廷棄中原而走漠北,繼續馳騁於萬裏北疆。明初,朱元璋遣徐達入漠北,窮追猛打遠遁之殘元勢力,其主要目的便是索取傳國玉璽,據說最終還是無功而返,卻沒想到在永樂大帝建造的隱宮之中卻驚現了這枚傳國玉璽。
“喂,張凡,你沒事吧?趕緊起來救人。他們倆好像真昏過去了。”
賈茹把那張紙放回桌上,看了看倒在身邊的兩個老頭,不住的搖著頭。
張凡聞言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查看孫殿軍和欒清平的情況。好麽,倆半大老頭心髒病都要發了,張凡趕緊用銀針刺穴把他們救了過來。
欒清平剛一醒來,都不管身上插著針,就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看著傳國玉璽嗯嗯啊啊的說不上話來孫殿軍則是在醒來之後也是一蹦而起,摸出手機來就要打電話,不過卻被張凡給按住了。
“張張張張先生,你你你你要幹嘛?”
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害怕張凡把傳國玉璽要走,孫殿軍都結巴了。就算他和張凡之間有那三件東西的約定,這傳國玉璽也是不可能讓張凡拿走的。畢竟,傳國玉璽的幹係實在太過重大,就算是挖掘出三星堆那樣的上古人類遺跡,也不可能比發現傳國玉璽的意義更重大。畢竟古董這東西不但講究年頭,還要講究人文價值的。
“我說孫總指揮,看把你嚇得,別這樣行不?玉璽我不要,我就跟你打個商量。”張凡擅長看相,怎麽能看不出孫殿軍那古怪表情代表著什麽呢?
“什麽商量?”
聽說張凡不要傳國玉璽,孫殿軍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傳國玉璽,現在我這邊放幾天,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你,我們風水行當的除了本身的本事外,法器也很重要,我需要用它來溫養幾件法器,玉璽我會放在中南小區我的住處,所以安全方麵你不用擔心。另外,玉璽我不要,但是包玉璽那塊綢布我想要,這個東西,應該沒啥問題吧,這幾天時間,孫總指揮可以按照原樣再做一快來包著玉璽。”
“這……如果東西弄丟了……那,那咱們誰都承擔不起啊。”
“丟?不可能的,這整個華夏還有什麽地方比我住那裏安保工作做的更好嗎?再說要是真丟了,你就當沒發現這東西不就好了。就和明空釵一樣。”
張凡聳了聳肩。
“不行!這個東西絕對不能跟明空釵一樣!就算我的腦袋不要了,也不能給你,你以為你住在紫禁城嗎?還安保工作做的很好?再好的小區,隻要別人有心去偷,也是能混進去的,絕對沒有我們文物部門放著安全!”
孫殿軍對張凡的說法表示極大的反對,這已經不是什麽得罪不得罪人的問題了,如果傳國玉璽被張凡順走,或者是被別人盜走,導致這件稀世珍寶再度消失於世間,甚至於流落海外,那麽他孫殿軍就是華夏的千古罪人,比秦檜更該被釘在恥·辱柱上的那個罪人。
“孫叔。”
麵對義憤填膺的孫殿軍,賈茹很是無語,用手捅了捅他的軟肋,孫殿軍很是憤怒的看了賈茹一樣,心說你這丫頭怎麽也要跟著胡鬧嗎?傳國玉璽那是能隨便讓人帶著放到個小區裏的?
“孫叔,你是不是沒聽清?張凡住的地方是中南小區,紫禁城西麵的那個中南小區。”
“我當然聽清了,不就是……啊?中南小區?我去,那個中南小區?”
這時候孫殿軍才反應過來張凡說的小區到底是哪裏,一張嘴張得大大的,又合不攏了。
尼瑪,這是什麽鬼?之前他們父子好像還看不起眼前這個青年來著,結果,結果人家是住在中南小區的?乖乖,中南小區那是什麽地方?他們單位的文物保險庫和中南小區的安保級別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好吧!
“那,那好吧,就,就讓你先保管,不過,我們得說個期限,最高期限,九天,在傳統意義上講九已經是一個機數,就算你需要溫養法寶什麽的,我想九天時間也夠用了。如果你還想溫養什麽的,可以等我們文物部門把玉璽鑒定完後,存放起來的時候,我替你溫養,所謂的溫養,也就是把你的法器和玉璽放在一起吧,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我姓孫的還是能辦到的。”
知道張凡住在什麽地方後,孫殿軍在說話的時候又多了幾分恭敬,對於這個提案,張凡也點頭表示認可了。畢竟傳國玉璽這東西,真讓他拿走,也是個燙手的山芋,他是不會貪這東西的。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國寶還是歸國家比較好。
一場小規模的鑒定及分贓大會結束,幾個人的心情都很舒暢,就連死了手下的孫殿軍也是一樣。
想當初為了得到這傳國玉璽,付出的性命何止千萬,如今雖然也犧牲了兩名同事,可是與古時的犧牲比真的不算什麽了。
當他們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去地下的救援隊已經全部上來了,有一半的人都蹲在牆角正在嘔吐著,另外一半人估計是跑到浴室去洗澡了。
至於這次立了大功的大老黑,則跑到一個科考隊的小丫頭身邊,一邊看著她擺弄儀器,一邊在旁邊指手畫腳。而讓人想不到的是那個小丫頭不但沒有嫌這話癆煩,反而是在很認真的聽他嘮叨。
“我說老黑,你能不能別一看到小姑娘就糾纏上去啊?難道健身會所的那幫女人還不夠你禍害的啊。”
對於這個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兒的黑鬼,張凡也是真心無奈。現在老黑怎麽說也算是他的親密戰友吧,如果不是老黑,恐怕他已經掉到黑色奈何之血裏洗臭水澡去了,就算之後屍首被人打撈上來,也少不了一個遺臭萬年的名聲。一起經曆過生死,以後幹活兒少不了要帶上老黑,要是這貨一直這樣,那還真是有點讓人頭大。
“哦,師父,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我湯姆是來自米國的學著,我這是在指點她這個儀器的正確用法以及一些技巧,師父你怎麽能說我糾纏她呢?這簡直太傷我的心了!”
老黑的臉上做出了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結合那怨婦一般的話語,真是讓人聽的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更讓張凡覺得滑稽的是那個坐在儀器前的小丫頭竟然很配合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證明老黑所說不假一樣。凡哥那個無語啊,這世界到底是怎麽了?
拎著老黑的耳朵,張凡把他拽出了工地。黑色奈何之血,他姓張的暫時也沒有辦法,還是讓那些官方人士想一些勞民傷財的辦法來解決吧。不過說起來,那玩意兒說不定可以當生化武器使用。隻要弄上一架噴農藥的飛機,在目標區域上方一飛,這十有八九就要變無人區啊。
“師父,咱們還要叫順風車嗎?我聽說順風車的業務已經停運了,那些該死的司機真的是太過分了,怎麽能做那種事情呢?還有啊,師父你為什麽不買輛車啊,是買不起嗎?如果是買不起的話我可以送你一輛啊,保證……”
“閉嘴!”
那個瞬間,張凡覺得自己之前想的那些東西太扯淡了,這黑鬼,還是讓他滾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