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加一副筷子罷了
晚上六點,天已經黑透了,張凡站在怡然心緣們門外的路口,打開了手機,這一整天,他都把手機給調成了震動的,反正他現在也沒什麽大事兒,給家裏打電話和兩個女人膩歪了一會兒,然後就是上課和教導大老黑練功了。
至於其間欒清平和賈鵬曉給他打了的十幾次電話,張凡選擇性的無視了。不過賈鵬曉挺精明的,還讓賈茹給張凡打了一個。張凡當然不能對賈茹愛答不理了,人家可是默默的幫了他的忙。
張凡寫了條短信把上午發生的事情給賈茹說了一下,過了一會兒,賈茹那邊回過來四個字:嗯,沒毛病。
張凡屬於在一個坑裏摔倒了兩次的倒黴鬼。兩次在有人要拜師的時候向祖師爺請卦,打算借個由頭給推了,結果兩次都是全中。好在祖師爺在坑他之餘呢,賞的這兩碗飯倒是沒有啥大毛病。沈小滿的學習能力不錯,大老黑的天賦,也好的出乎張凡的意料。
下午的時候,張凡一邊用手按照頭頂,往大老黑的百會穴裏灌注真氣並且引導真氣運行,一邊給他講解《太一真訣》的行氣方法。他本以為大老黑是個外國人,對華夏的一些語言詞匯理解上會比較困難,可是沒想到這大老黑的理解能力超級強悍,硬是隻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就基本掌握《太一真訣》的行氣方式,並且已經可以主動調動丹田內張凡留下的一絲真氣運行周天了。
雖然他運行的速度非常非常的慢,可是對於一個初學者來說,已經是進境神速了。
“師父,他們真的會來?咱們沒必要在這裏等他們吧,這大冷天的,還上趕著等他們過來。他們連答應都沒答應你啊。我看師父有這米國時間你不如跟我去米國玩玩,咱們風水門裏不是有什麽尋龍點穴嗎?到時候把我死掉的外公找個龍脈一埋,讓我發個家,等以後我成了地球球長了,師父你就是球長師父,那時候咱們多風光啊,一個大地窖,咱們才不稀罕呢。”
大老黑蹲在張凡的身邊不停的碎碎念著,張凡覺得吧,可能世界上所有話嘮的鬼魂死後都轉生成了黑人,不然自己身邊這貨的嘴為啥就這麽碎呢?
“你一會兒就給我多吃東西少說話。隱宮裏麵可能有師父我想要的東西。我是肯定要下去的,既然他們懷疑咱們要偷盜文物,索性我就先獅子大開口一把,提前問他們要了。”
“啊?師父師父,人家進都不讓你進,你還要跟他們要文物啊。哦也,我師父就是不一樣,牛13!這肆意飛揚的白日夢整的是亮瞎了我的24K鈦合金狗眼。”
“閉上你那張嘴!”張凡覺得這貨要是再不閉嘴的話,自己肯定會忍不住揍他的。嗯,忍得住也要揍他。
“吱呀——”
一輛寶馬突然拐到了張凡和大老黑的麵前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坐在副駕的欒清平第一個走了下來,半大老頭衝著張凡笑了一下,不過笑容有些勉強。
“張先生啊,你怎麽在路邊等我們啊?給我們留個房間號,我們自己上去就行了。”
“欒教授您這說的哪兒話,我能進京城大學,還是您老幫忙,我是那種用人朝前不傭人朝後的人嘛。”
張凡跟欒清平握了握手,顯得很是親近,完全沒有拒接了一下午電話的模樣。
後排的車門緊接著打開,賈鵬曉先從裏麵下來,然後後排又下來一個人,那人臉上的笑要多尷尬有多尷尬,不,那似乎不應該稱之為笑,而隻是一個勉強用肌肉給擺出來的表情而已。
“啊喲喂,我說這位,這位,這位不就是那位孫總指揮?孫總指揮?總指揮?那個架子大到抬頭看天一言不發的總指揮?那個任由兒子狂吠一聲不吭的總指揮?看不起我們黑人的黃皮總指揮?嘿總指揮?哦也哦也,沒見過這樣的總指揮,哦也哦也,牛的不行的總指揮。”
大老黑估計是也憋了這貨挺長時間了,居然一見麵就即興的來了一段饒舌,雖然這貨的普通話不是特別標準,但是丫的居然能在饒舌的同時讓吐字顯得很清晰,這就要點功夫了,張凡覺得這貨就算是不跟自己學陰陽風水之類的東西,把他送到德雲社去學學相聲,說不定能借著這身黑皮比小嶽嶽還火。
“額,這個……我……”
孫總指揮這時候真的希望這個大老黑的華夏語說的差一點了,模模糊糊的讓他聽不懂的話,心裏還好過一點。
“張先生,你看……”
看到孫殿軍的囧樣,欒清平想跟張凡說和一下。
“欒教授,走走走,這大冷風吹的,您和賈組長都這年紀了,怎麽能在這裏吹風呢?走走走咱們到上麵包間裏去說。那個誰,要是想來也可以跟著來。我和老黑不小氣,多添一副碗筷的事兒。”
張凡是沒有像大老黑那樣繞著舌頭的罵人,可是這句“那個誰”停在孫殿軍的耳朵裏,比大老黑那大串還要讓他心裏堵得慌。這是幹脆連名字都給省略了啊。
要是擱在往常,孫殿軍肯定把臉一翻拂袖而去了,可是今天這情況還真是有點特殊,不跟著還真不行,也就隻能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咽,忍了。
怡然心緣的布局依舊是那個樣子,穿過清幽的園林小徑,走到大堂之中,接待的迎賓小姐是個穿著輕紗羅裙的年輕女孩兒,同時是很漂亮。張凡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在這裏接待他的那個女孩兒。
那天就看出她有血光之災,後來也沒太在意,誰曾想那個災直接大到了要了命,等臨回江州之前,應該跟這個地方的老板好好談談,大不了免費幫他改一個風水格局,這個金剪刀的格局對在這裏工作的人傷害實在是太大了,甚至一些經常出入的客人也會沾染到煞氣,在這裏打架鬥毆什麽的。
不過張凡也得感謝這個金剪刀,如果不是它的煞氣給那個倒黴的學姐帶來了那麽大的災禍,學姐就不會死在教學大樓,那麽洛芊芊的清白不保不說,沒準還要搭上一條性命。
當然,這並不是說洛芊芊的命就比學姐的來的高貴,隻是在人的心裏終究是有遠近親屬的,如果兩個人必須死一個的話,那麽張凡隻能選擇學姐。
“張先生,玉兒姐已經在上麵等著了,雖然玉兒姐已經不是我們這裏的人了,但是對我們這裏的服務什麽的她是最清楚的。當然,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很樂意留下為您服務。”
這裏的服務人員似乎都挺樂意讓客人把她們留下的,尤其是這個羅裙女孩兒,完全沒有那種職業性的禮貌模樣,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想要留下。當然了,這不可能是因為張凡長得帥,而是因為他出手實在是太闊綽了。
五百萬啊,眼皮都沒眨就給玉兒贖了身,雖然他們這些迎賓小姐並沒有把自己賣給怡然心緣,卻也是最樂意服務這種出手闊綽的恩客的。
“留下就不用了,我們的要談點私人事情,不喜歡外人在場。”張凡說著,從自己的錢包裏摸出十張毛爺爺遞給了羅裙女孩兒。“賺夠了就趕緊下班,你們前台那個位置太凶,容易傷人,上次給我們領位那個,就死在我眼前。”
女孩兒的麵部肌肉抽搐了一下,那個女孩兒的死訊他們單位內部當然也有談論,如果真的像客人說的是風水不好,那是不是該換個工作了?賺錢自然是重要的,但是把命搭進去就不值得了。
“爺,你這是帶著客人們來了?玉兒可是在此恭候多時了。”
推開青山綠水的門,玉兒早已候在了裏麵,看到張凡等人進來,微微躬身一個萬福。
今天玉兒是做了一身花魁的打扮,一身桃紅色的羅裙分外的惹眼,發鬢之上還插了一朵嬌豔的牡丹花,真個是人比花嬌。
“張先生啊,你這是……”
欒清平有點蒙圈,他們三個都是半大老頭子了,張凡這是打算要幹嘛?他是搞考古的,這女子的裝扮一看就是最紅的花魁模樣,難道說今天還要給他們幾個老東西上點葷的不成?
“沒什麽沒什麽,玉兒原本是這怡然心緣的頭牌姑娘,我給她贖了身,現在是我麾下的員工,今天讓她出來隻是陪個酒,畢竟我是不喝酒的,肯定沒法陪您和賈組長。對了,玉兒,讓他們加一副碗筷來,今天多來了一個。”
張凡心說老欒你不要想太多啊。五百萬買回來的花魁,我能給你們用?別逗了行不。
“哦,玉兒知道了。爺,菜色玉兒都已經點好了,您要過目一下嗎?”
眼看著眾人分賓主落座。玉兒從袍袖中取出一張菜單,俯身從後麵貼在了張凡的身上,酥·胸在張凡的背上輕輕廝磨了兩下,這才把菜單遞到他的眼前,那眼波流轉的媚目,還不失時機的在另外幾個人臉上掃了一圈。
三個半大老頭還算可以,大老黑的眼珠子卻是要被她從眼眶裏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