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柳如巒的麻煩
“羅博今天早上已經從安陽回來了,隨行的還有一個老頭,名叫諸葛罪。凡哥,看來這次人家也是來者不善啊,諸葛家的,名頭還真是挺大。”
晚上,馮元達坐在柳家的客廳裏,把幾張照片攤在桌上,指著照片裏的一個白胡子老頭,對張凡說道。
“嗯,謝啦,你對我這點事兒還挺上心的。”
張凡是真心挺感謝馮元達的,雖然他已經知道羅博去請人了,卻沒想到傍晚時分,馮元達會把羅博回來的消息,以及出現在機場時的照片都給帶來,還有照片上那個老頭子。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幾天張凡到處浪的時候,其實有讓三鬼衛注意周遭的環境,看看有沒有被人跟蹤,結果還真的就發現有人在後麵悄悄的跟著他。結果那些人都被鬼衛們給折騰了一番。
要說起來,什麽鬼魂不能在白天出沒,根本就是扯啊,倪虹那種剛剛死掉沒多久的,就那麽一點點陰煞之氣撐著,白天的時候確實是不方便出沒,可是三鬼衛不同啊,都是死了上百年的老鬼了,身上陰煞之氣那是相當的濃重,在白天出來轉悠一下根本就不算什麽,頂多就是稍稍損耗一些陰煞之氣,而張凡手上有蚩尤血珠,可以隨時幫他們補充煞氣,以至於三鬼衛在白天也可以自由活動。
“凡哥,你這是說的哪裏話,要非要說謝,那也是我應該好好謝謝你才對,要是沒有你,我都死在紫禁城裏了,更別說你後來還幫我們去探索了圖書館的詛咒,還幫忙社長他們保住了宿舍樓,我跟你說,凡哥,你現在可是我們京城大學裏有名的大英雄,不少女學生都跟我來要你的電話號碼呢。”
馮元達笑眯眯的說著,這還真的沒有半點誇張。二百萬隨手一揮就給了桂舵淶,雖然看起來揮金如土比較敗家,可是實際上能把二百萬隨手送人的,自己的家底少說了也得有兩千萬吧。然後又有本事又能打,安全感簡直爆表,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有機會不想親近親近啊?
“那你可得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保存好了,不能讓別人知道,我這邊光是如是這丫頭就夠我頭疼的了,再來幾個真的是要命了。”
張凡很是冒汗,豔·遇這東西有點就夠了,太多了,那鐵打的漢子也吃不消啊。
“你說什麽?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屋子裏倆人說話的功夫,院子裏突然傳來了柳如巒接電話的聲音,聽上去柳如巒好像有些著急,語氣也很重。腳步聲一直朝著門口去了。
“怎麽會這樣!好好好,你等著,我這就過去!”
張凡的眉頭微皺了一下,柳如巒這口氣可是有點不對勁。難道是出什麽事兒了?既然認了柳老爺子做爺爺,那麽柳如巒也就是自己的兄弟,張凡連忙推開門朝即將走出小院的柳如巒喊了一聲:“如巒哥,怎麽了?看你這麽著急的。”
“哦,小凡啊,我開發的一處樓盤裏出了點事情,現在那邊正有人在鬧騰呢,我得趕緊過去一趟。”
既然認了親,兩個人的稱呼也都隨之改了過來。
“啥事啊?要不要我跟著過去看看?”這麽晚了,打電話喊開發商過去應該不是小事兒吧。
“額……你跟我過去一趟也好,說是小區裏麵死了人,好像挺複雜的,一時間也沒說清楚,就聽到那邊家屬在不停的叫嚷,項目經理頂不住了,讓我過去一趟看看怎麽解決。”
小區裏死人找開發商?這還真是奇了,一般來說,在蓋樓的時候死人才會找開發商的吧。張凡不知道挖出來隱宮之後柳如巒又投資了什麽,但是這個樓盤肯定不是他後來接手的,應該是以前就弄好的,因為工地在冬天是不開工的,也就不會出什麽安全事故,隻有住了人的房子才會出事故。
索性,提到房子張凡也是內行。倆人把馮元達送回馮老爺子那邊,就開車去了那處樓盤。
樓盤的名字叫金域華府,距離中南小區還真有點距離。當柳如巒的車子開進小區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圍在售樓處那邊堵著門口,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麽,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OL女郎被那些人圍著,進退不得,樣子很是狼狽。
“大家別激動,被激動,有什麽事情跟我說,不要為難一個姑娘。”
看到有幾個老婦女想要上去抓撓那OL女郎的臉,柳如巒連忙打開車門下來大聲吆喝了一嗓子。
“你算老幾啊!”
一個似乎是帶頭人的老女人扭過頭來,用一張已經有些扭曲的麵孔對著柳如巒,那尖利的嗓音,都有點破音了。
“我是這個樓盤的開發商,她隻是一個員工,你們有什麽事兒跟我說,不要難為她。”
柳如巒很是義正詞嚴的說道。
通常來說樓盤的管理人員都是物業而不是開發商,可是柳如巒的這個樓盤剛剛賣出去一部分,還沒有到開發商撤人,物業入住的時候,所以有什麽鍋還得他來背。
話說張凡還是挺喜歡柳家這倆小一輩的,柳如是就不用說了,雖然太過於粘人吧,可是人家小丫頭對他的好他是清楚的,而這個柳如巒則是一個根本就不適合混商業圈的家夥,為人過於實在。
一般老板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說讓項目經理好好安撫一下大家的情緒雲雲,自己躲起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柳如巒到好,不但第一時間就到場了,還一張嘴就開始吸引仇恨,妥妥的中國好老板啊。
“原來你就是那個該死的黑心老板,你還我家老頭子的命來!”
那大媽尖叫了一聲,分開人群乍著雙手就朝柳如巒撲了過來。柳如巒也沒想到這大媽啥也不說上來就是一副玩命的架勢,連忙後退一步,張凡則是一閃身擋在了柳如巒的麵前,伸出雙手把大媽攔了下來。
“大媽大媽,您別激動,他既然來了就是來解決事情的,不過我們這還一頭霧水呢,您總得把事情給說清楚了,咱們再來解決,對吧,不管是賠錢也好還是別的也好,總得讓他心裏有個數,您說呢。”
“賠錢?賠多少錢能換回我家老頭子的命!我跟我家老頭子一起過了四十多年了,老了老了在他們這裏買了套房子,今天早上剛搬進來,我家老頭子天沒亮就咽氣了,死的那叫一個慘啊,一定是他們這小區的房子有問題,不然我家老頭子根本就不可能這麽死了!”
帶頭的大媽雖然嘴上嚷嚷的很凶,但是被張凡攔住之後,卻也並不再往柳如巒身上撲了。
張凡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這種人,以前他在錦繡的時候就曾經遇到過。這一開始撒潑,你不能跟他講理,因為他根本就不講理,哪怕把警員喊來也是一樣,擺出一副“我弱我有理”的模樣。
這種人通常鬧騰也不是真的就為了討個說法,你要是真的想討個說法,家裏死人了,報警,驗屍,好好的找個凶手出來,何苦跑到售樓處來鬧?說白了,折騰了半天,為的也就是一個錢字,聽到張凡說賠錢,大媽的情緒頓時就安定了幾分,一把拉住張凡的袖子,哭訴了起來。
“我說小夥子啊,你可要給我評評理啊,我們家老頭子早上還好好的,結果搬進他們這小區之後就斷了氣啊。死的那叫一個莫名其妙啊。我們老夫妻倆相依為命這麽多年,沒了他我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啊!你可得給大媽評評理啊。”
眼看著那大媽摸了一把鼻涕就要往自己衣服上擦,張凡急忙抽手後退了一步。動作之快,把大媽都嚇了一愣,然後麵色轉厲,就要抓人。
“大媽,別激動,咱們有事兒說事兒,我這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的,衣服弄髒了都沒人給我洗。您也是疼兒女的人,您看,我這也不容易哈。要不這樣,他在這邊也跑不了,您帶我們倆去您家的房子看看您老伴的情況,到時候咱們該處理處理,該賠錢賠錢,我們心裏也好有個底。”
凡哥是不介意大媽哭訴的,可是要抹他一身鼻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媽聽他這麽說,也沒再多做糾纏。吆喝了一聲家裏的親戚,讓他們留下幾個守著售樓處,不能讓項目經理跑了,然後帶著另外一幫人,簇擁著張凡和柳如巒朝他們家買的房子走去。
要說這大媽家裏也真是挺會挑房子的,當初肯定是為了圖便宜吧,居然選了個四號樓四單元四零一室。
可能當年的破四舊把靠近政·治中心的北方人心裏的忌諱也都一並給破掉了吧,對於這些不吉利的數字,好像北方人遠沒有南方人那麽忌諱。據說南方有的樓根本就沒有四層和十三層,北方卻是很無所謂。
從風水學的角度上講,一個門牌號固然不會對風水有太大的影響,但是多少還是會有點的,諸葛亮的同僚龐統死在落鳳坡,就是一個典型的“門牌號”的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