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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二爺不好惹

  一樓門衛室裏還是有保安的,看到大半夜的景夏帶人過來,保安還是比較盡責的上前盤問。景夏說是水月心交代的晚上有些特殊的事情要做,讓他不要多管閑事,而樸一生則很上道的從懷裏摸出個牛皮紙信封塞給保安。


  保安捏了捏那信封的厚度,沒再囉嗦,回他的門衛室睡大頭覺去了。


  水月國際大廈的保安以退役軍人為主,紀律性一直都很不錯。如果樸一生對大廈的了解再多一點,他就會發現今天過保安這一關特別的容易。當然,這都是水月心之前叮囑過的,讓保安不要為難景夏帶來的人,要是給錢,那就安安心心的收著。


  “這,這地方原本就有一尊關帝像嗎?”


  往大堂裏走了幾步,朱由天就看到了矗立在大堂正中的那尊關帝像。


  即便現在大廈裏的照明係統已經關閉了百分之九十,大堂裏很是昏暗,看到那尊關帝像的時候還是能讓人感覺到那塑像上的凜凜威風。


  “這東西……關帝像從前就有嗎?”


  朱由天是行內人,陽光可要比樸一生這個二世祖毒辣多了,立刻就注意到了關帝像。


  “這個,以前好像沒有,據說華夏人都把他當做財神來使用,應該是最近水月國際的業績不好,他們弄了這麽個東西來鎮一鎮吧。”樸一生對華夏文化多少有點了解,知道關二爺就是武財神。


  “求財?這可不是求財的擺設。這是一尊奪命的立刀關公。所謂奪命,是指消除小人邪佞、驅邪避煞、庇護守衛。適合家中供奉,鎮宅辟邪。看來那個小子還是有點道行的,把我之前的布置當成了邪祟,有想法。可惜,還是太嫩了,以為一個關帝像就能管得住一切嗎?”


  朱由天一陣的冷笑,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玻璃瓶來。借著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那小玻璃瓶裏裝著的是一些黑紅色的渾濁液體,看起來好像是某種腐敗的血液,有點惡心。


  朱由天把瓶蓋打開,一股難聞中又有些熟悉的腥臭味兒頓時鑽進了景夏的鼻孔。


  “這是什麽東西啊,怎麽味道這麽重?”


  作為臥底,景夏覺得自己應該把對方用過的東西的資料都收集起來,到時候讓張凡對症下藥的去解決,也好收拾。


  “嘿嘿,這東西啊,景夏小姐應該挺熟悉才對。這玩意兒叫天癸,說的通俗點,就是女子的經·血。”


  “啊?這麽惡心的東西,你拿來要做什麽啊?”


  “你也覺得這東西惡心?”朱由天笑了笑,“在華夏傳統的陰陽理論中,認為天癸,也就是女子的經·血是極致汙穢的東西,就算是神仙沾到身上,也免不得要跌落雲頭。隻要我這一小瓶天癸澆上去,關帝像就破了,我們就可以在後麵進行布置了。”


  其實還有一些東西朱由天沒說,那就是天癸潑到關帝像上之後,不但能破掉關帝像的守護作用,還會讓關帝像散發出穢氣,進而影響到整座大廈,整個公司的氣運。


  不管是樸一生還是景夏,可都絕對不希望水月國際出什麽事情的,對景夏來說,公司是她的飯票,她的前程。而對樸一生來說,這是他未來的財產。所以朱由天很聰明的沒有說這個。


  讓鎮物變成穢物,無疑是一種非常好的破壞風水的手段,除非碰到很高明的行內人,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同,甚至還會早晚三炷香的把那些穢物給供著。


  之前張凡打破散財貔貅的時候,樸一生是在場的,也對朱由天講述了當時的情況,不過朱由天並沒有太在意。畢竟有些同行到了一個比較陌生的環境裏看到風水布置都會仔細觀察一下的。而這尊關帝像則可以稱為一個思維盲區。


  這是張凡自己讓人設置的,在他的腦子裏會有一個“這是安全的”的思維定勢。而且天癸這玩意兒,隻要潑上去以後再擦幹淨,從外觀上是根本就看不出來的。


  捏著瓶子走到關帝像前,朱由天揚手就要把天癸朝關二爺身上潑,可是他的手剛抬起來就聽到關帝像手中的青龍偃月刀發出了一聲清越的嗡鳴聲,一股氣流沒來由的從下麵吹了上來,那強韌程度甚至讓朱由天的手都捏不住瓶子了,硬是把瓶子從他手中給掀飛了出去,瓶口撞在了朱由天的脖子上。


  粘稠腥臭的天癸頓時流了出來,把朱由天那身唐裝染得斑斑駁駁難看之極。


  朱由天都傻掉了,甚至都沒想起來要去擦抹身上沾染的汙血。


  他出道也算有些年頭了,處理過不少風水鎮物,其中用天癸來毀掉的也不是一件兩件了。雖然聽家裏的老人們說過強大的鎮物會有自保的功能,可是他從來都沒有當回事過。卻不曾想今天真的遇到了這麽一件。


  “景夏小姐,這個塑像……”


  朱由天想問問這個塑像是從什麽地方請回來的,竟然如此的靈驗。可是話剛說到一半,朱由天就看到關帝像的雙眼中陡然閃出了兩抹紅光,嚇得朱由天連忙縱深後撤,見到關帝像依舊矗立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時候,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剛剛那一瞬間,他分明在關帝像上感受到了一股凜冽的殺氣,似乎關二爺手上的那把青龍刀隨時都會舉起來,兜頭一刀把他劈成兩半一樣。


  更衣室裏,水月心指著畫麵中的朱由天不由得笑了出來。


  “你看這個家夥,明明是個胖子,剛剛那一跳卻跟兔子似的,你到底是對那個關帝像動了什麽手腳啊,他嚇成這樣。”


  “沒什麽,就是下午來公司接你的時候,用蚩尤血珠在二爺的眼睛上走了一遍,不凶那就有鬼了。可惜我不是鐵匠,不然把二爺的眼睛整個打開,最少能要他半條命。”


  張凡滿臉都是輕鬆,表示現在收拾這胖子的手段都是點小意思,不值一提。進門這算一個下馬威吧,之後,他到要看看這個姓朱的胖子到底有什麽本事了……


  “朱大師,您沒事吧。”


  就算再怎麽外行,樸一生此時也看出來朱由天中招了,心裏多少有點犯嘀咕。諸葛武侯的後人,那必須是高人啊,怎麽會中一個土鱉小子的招呢?這不正常啊。難道這個朱大師不行?


  “我沒事。就是不知道他們從哪兒弄了這麽一尊好材料。算了算了,他這鎮物咱們也不破了,走,上去多布置點玩意兒給他們嚐嚐厲害。”


  朱由天也覺得有點麵上無光,可是現在他卻不能跟這個塑像死磕。畢竟,他身上沾染了不少天癸如果再次走近關帝像激發了關二爺的凶性,那下一次攻擊的就不是他手裏的瓶子而是他本人了。


  脫掉外套,用紙巾擦了擦脖子上濺到的經血,朱由天心裏不停的罵著晦氣。這真是天天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


  “大師,您脫了外套沒關係嗎?我覺得今天大廈裏麵特別的冷,可不要感冒了啊。”


  景夏在旁邊非常“好心”的詢問著朱由天的情況。


  朱由天聽了,卻“嘿嘿”一笑。這個好心的詢問讓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沒事沒事,就個外套而已,不妨事。你們這大廈,冷才是正常的,冷才是正常的。”


  朱由天笑的非常邪。之前那個太歲就是他埋下的,看到凶氣凜然的關二爺之後,朱由天就知道太歲會被關二爺的煞氣給激發,大廈裏冷,正是說明太歲發威了。


  隻是……如果讓他知道水月心通知了物業部門在下班以後關閉暖氣總閥門,並且把中央空調以製冷模式在大廈裏吹了兩個小時,朱由天肯定不會再笑的這麽燦爛了。


  在樸一生不太信任的眼神中,朱由天率先走進了電梯,按下了四樓的按鈕。


  “朱大師,為什麽咱們要去四樓?水小姐的辦公地點在三十二樓啊。”


  樸一生不解的問道。


  “哈哈,這就是樸先生你不懂了,在我們華夏,有一個說法叫做頭疼醫腳,說的是看待事物不能光看表麵現象,還得研究裏麵的內在聯係,想讓水小姐對你改觀,這個布局很大,我要做到萬無一失,就要從四樓開始,每層布置一局。這樣才更能讓你得到水小姐的芳心嘉許。”


  “是這個樣子的?”樸一生雖然是個外行,但是他也並不傻,朱由天的這種說法讓他心裏也是沒什麽譜。


  不過既然都來了,也隻能由著朱由天施為了,他總不可能說現在不幹了,出去再找另外一個看起來更靠譜一些的分誰師父吧。


  來到四樓,朱由天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羅盤來,順著羅盤的指針,尋找到了整個四樓的西南角,讓景夏打開房間,朱由天走到那個房間的角落裏,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布包裏,取出一個小紙包。


  打開紙包,裏麵露出的是一些顏色各異的土沫沫。足有五種顏色之多。


  “樸先生,景夏小姐,你們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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