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張凡的條件
“祖宗，我保證下次不救你了，行不？你就讓我吃口東西吧。”
坐在病床上，張凡滿臉都是哭喪相，好不容易把胃裏的東西吐幹淨了，緩了半天緩過了這口氣，在江千雪“多吃東西才好得快”的勸說下打開了女醫生帶來的盒飯，在旁邊等候了許久的女刑警二話不說就用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了他的盒飯裏。
“瞅你那傻樣，弄那種東西，你不嫌惡心，我還嫌惡心呢，安心吃吧你，幹淨的，本姑娘專門給你做的，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
穆子欣狠狠翻了張凡一個白眼，氣倒是已經消了。或者說穆子欣根本就沒有什麽氣，純是過來報複、小錢張凡的。她可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女人，是非曲直還是分得清的。
“我說姑奶奶，經你剛才那麽一說，就算是幹淨的，我也咽不下去啊。”張凡滿臉都是苦相。
“哎呀，你還來勁兒了。吃！不是小心我捶死你！”女刑警捏著拳頭在張凡的麵前惡狠狠的晃了一下，張凡同學表示自己很無辜，但是麵對母暴龍的暴力壓迫，也隻能忍辱負重的開吃了。
這頓飯吃的，真心是比吃藥還要痛苦。好不容易把那塊兒紅燒肉咽下去，噎的張凡眼珠子直突突。看到他這副模樣，穆子欣也覺得有點玩過了，從旁邊的牛奶箱子裏拿出一盒特侖蘇插上吸管遞給張凡打算讓他喝一口把噎著的食物衝下去。
哪知道不遞還好，一看到特侖蘇，張凡又吐了。
沒辦法，誰讓特侖蘇是牛奶界中的表情包之王呢，就連旺仔在特冷蘇麵前也隻能屈居第二。啥？不知道特侖蘇什麽梗？自己去百度，不是每一滴牛奶都叫特侖蘇。保證你看完立刻就明白張凡在吐什麽了。
對於張凡的窘境，一邊的江大夫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隻能默默的用眼神告訴他：吐吐更健康。
江千雪不是張凡的私人醫生，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在病房呆了一會兒就回醫辦室了，黎維明則是早早的就被張凡給趕了出去，到最後病房裏就剩下張凡和穆子欣兩個人。
有點冷場。穆子欣索性自顧自的坐在病床邊用水果刀開始削蘋果。張凡也不知道說點啥好，就是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刀子，生怕穆子欣削的不爽了直接一刀捅過來。
女刑警似乎練過，蘋果削的很快。安安靜靜的把水果刀放回床頭櫃，把蘋果……額，送到自己嘴邊咬了一口，這不是削給病號吃的嗎？
“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對我做？”
雖然嘴裏嚼著蘋果，穆子欣的吐字還是挺清楚的。
張凡有點犯怵，“啥，啥事兒啊？”
“你跟我裝傻是不？那天在我下麵搗鼓來搗鼓去的，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
穆子欣把嘴巴湊到張凡耳邊用一種低沉卻充滿殺意的聲音惡狠狠的說著。
“額……這個，這，我有女朋友了，再說我也……我這沒法對你負責啊，我那也是為了治病救人，穆警官你得理解我啊。”
張凡那臉苦的啊，就跟黎維明似的。打從一開始，他就怕看到這一出。
“誰讓你負責了！想的美！我是說，你，你給我搗鼓木了，總得，總得想辦法給我再搗鼓正常了吧！”
穆子欣的臉上泛起了一抹微紅，哪怕她有點女漢子，說這玩意兒的時候，也實在是有點張不開嘴。
張凡心裏那個罵呀，感情你折騰了老子半天，就是想說這個。姑奶奶你就不能早說嗎？哥能給你整木了，難道還整不好嗎？順帶給你做個整形都沒問題啊！不過……那天針灸的時候張凡順帶著看過一眼，這女警還是童女吧，為啥這麽著急恢複那裏的感覺呢？
按理說這種事情因為羞恥，很多人會下意識的忽略掉吧，除非……她用得著？
張凡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朝著女警的下半身瞄了過去。
“看什麽看，不知道身體強壯的人激素分泌旺盛嗎？自娛自樂一下不行嗎？”女警顯然是讀懂了張凡眼神的意思，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生性彪悍還是因為那裏被張凡看過也摸過，說話上是徹底放開了，讓張凡都覺得有點臉紅。
“可，可以，可以的，警官你很強勢……”張凡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張先生，電話，電話打過來了。”
就在這時，黎維明推開門舉著手機走了進來，看到這貨，張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終於特麽有人能結束這場尬聊了。
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從逗逼狀態中擺脫出來，張凡接過了黎維明的手機放到耳邊。
“喂，是張先生嗎？”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老邁的聲音，隻不過這一次明顯不是昨天那位管家，短短的一小句話，卻讓張凡聽出幾分不怒自威的味道來。
“是我，你哪位？說話算數嗎？”
即便知道對麵是個人物，張凡依舊做出了一副輕佻高傲的態度。有時候，這個態度是必須的，如果你在對方無形的威嚴下慫了，那麽這場談判將整個被對方所主導。
“我叫盧傳武，是盧鳳嬋的爺爺，現在盧家我說了算，小夥子，你覺得我的分量夠嗎？”
“如果你兒孫孝順的話，就當夠吧。”
張凡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讓對麵的老爺子有些氣結。他盧傳武在京城也是頗有地位的存在，到了這小子嘴裏，倒成了一個要靠兒孫孝順才有資格說話的老頭子。要不是多年的涵養功夫，盧傳武簡直要把手機給砸了。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老頭子的年紀，喊你一聲小張，不為過吧？小張啊，我老頭子在這裏替孫女跟你道個歉，劉法成說你的本事遠在他之上，現在鳳嬋的問題劉法成解決不了，金聖言也解決不了，他們一致推薦你來，想來你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那是當然，沒點過人之處的話，你們盧家想害我，也不用這麽處心積慮。”
一邊的女警官聽得直撫額，這姓張的小子到底會不會聊天啊？怎麽每一句話都往別人肺管子上杵？你就不怕把人家懟毛了，人家不要孫女的命也要弄死你嗎？
“年輕人有傲氣是好事，不過……”
“嗯，我也覺得是好事兒，那麽咱們進入正題吧，我去救你孫女，你們盧家能給我什麽。”
張凡又在老頭的肺管子上很戳了一下，把“不過”後麵那半句敲打的話給直接戳回了肚子裏，弄得對麵盧傳武那叫一個難受啊，腦門子上青筋都開始往出冒了。
“好，你小子有種。”盧傳武明顯有點咬牙切齒。“要錢還是要官，你隻管提，我們盧家雖然是從商的。但是在政界，也有一些能量，隻要你能救鳳嬋，哪怕想在江州市弄個什麽署長的位置坐坐，我老頭子也會想辦法滿足你。”
不愧是京城裏大家族的掌舵人啊，開口就是市級的署長。不過張凡倒是毫不懷疑老頭有那個能力，不然黎維明也不用那麽巴結盧家，隻可惜他對當官去搞那些爾虞我詐的破事真心沒興趣。
“我就是個山裏出來的娃，沒有太高的文化，當官這事兒聽起來不錯，可是你真要我當，那還不如讓我回家賣地瓜去呢。這樣吧，我提三個要求，你要是能答應，你孫女的事情我就應下，你要是不答應，那咱們就一拍兩散，你想報複我盡管來，我雖然沒什麽勢力，但是風水師的報複我想任何信這個的人都不想承擔。”
“好，你說，你有什麽要求。”
李傳武也沒想到張凡能這麽痛快的提要求，倒也鬆了一口氣。他們盧家一向人丁不旺，到了盧鳳嬋那一代，更是隻有這麽一個獨女，全家人都寶貝的不得了，否則盧鳳嬋也不會那麽驕縱自大，目中無人。
“第一，你們盧家這麽折騰我，想要我的命，得補償一筆錢給我。至於數量，我也懶得獅子大開口，你覺得你孫女的命值多少錢，就給多少好了，千八百萬不嫌多，塊兒八毛不嫌少。”
“錢的方麵好說，肯定讓你滿意。”
“第二，拿出點實際的保證來，證明你們盧家日後不會再恩將仇報的找我麻煩。我不希望給自己救個敵人回來。”
“嗯，這個也好辦，我老頭子用人格向你保證，盧家不會再找你麻煩。當然，你未必相信這個保證，我也想好了，你救鳳嬋的時候，我會請京城裏的一些人物來旁觀，一位真正有實力的風水師傅，是任何人都願意結交的，到時候就算小嬋找你麻煩，那些想結交你的人也會幫忙擺平，來和你拉近關係。”
老頭子顯然是考慮過這事兒的，聽到張凡提出這個要求，盧傳武沒有半點猶豫。
“好，那麽最後一個要求對你來說可能也不算什麽了，我要你擺平現在這場官司並且把那個下蠱害人，還給警官們下藥的混蛋交出來。唯獨這個人，我是不能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