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又見江千雪
躺在調查小組的帳篷裏,張凡真心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一趟走的,也太特麽刺激了。刺激到差點連小命都給搞沒了。
當然,冒險這玩意兒,總歸是有價值的,比如說蚩尤血珠,張凡直到走了這一趟才知道丫的不光是個珠子,還能凝結出一個三米高的牛頭人身的巨大影子。
隻不過從出來之後,張凡幾次想跟蚩尤血珠溝通,結果都失敗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幻化出那個影子來保護張凡的時候消耗過大,還是這貨純粹在傲嬌耍大牌。
“你們這次進到裏麵,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啊?”賈鵬曉坐在彈簧床邊的椅子上,手裏拿著水果刀,一邊削蘋果一邊向張凡詢問著進去以後的見聞。
“特別發現?我說賈組長,難道我救回來這麽多人,還不夠特別啊。之前那個門開著的時候,你們做了調查研究沒有?有結果沒?”
張凡的眼睛微閉著,有氣無力的回答著賈鵬曉的問話,不過說實在的,他對那個門的構造也挺好奇的。
在張凡的認知中,風水堪輿之術其實是一種未知的科學。如果能弄明白那個門的原理,以後他或許也能像那位前輩一樣,做出封山之類的壯舉來。
“門?哦,你說的是那個蟲洞吧。”賈鵬曉愣了一下,旋即反應了過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們對這宇宙間的規律知道的還是太少,雖然測量出了一些東西,但是根本就構不成公式之類的,想要具體的解析,還得持續不斷的觀測下去。你們……”
張凡微睜開眼,看到賈鵬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們怎麽了?”
“你們所謂的風水,也許真的是一種未知的科學吧,至少,是讓我親眼見證了蟲洞的存在。唉,要是當時我沒昏過去,跟你們一起進去走一趟就好了。”
“你跟我們進去,就不一定出得來了。”
“那倒也是……小張啊,你能不能教教我風水堪輿啊?”
“啊?”
張凡沒想到這話居然是從賈鵬曉嘴裏說出來的,要知道在一天以前,他還是一個堅信風水隻是封建迷信的科學工作者。
“眼見為實,都親眼見過了還不肯相信,那就是蠢了,你說呢?”
“恩,是這麽個道理。不過,還是不要學了,風水這種東西,挺麻煩的,也許和現在的科學理論會有很多相悖的地方。所謂術業有專攻,咱們不妨做個忘年交,各研究各的,有了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相互討論一下。”
“額……好吧,這樣也好。”
因為傷員太多,難以運送,部隊方麵出動了兩架直升機,把傷員全都接到了全江州市設備最好的江州醫學院附屬醫院。
渾身是傷的張凡自然也是搭了個順風機一起被送了去。結果讓張凡哭笑不得的是那些昏迷不醒的士兵還沒怎麽樣,他反倒是仙貝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好吧,張凡身上的傷看起來確實重,渾身上下都是撕裂傷。至於那些昏迷的士兵則多半是骨折,少數幾個運氣好的就隻是被張凡給卸了胳膊,隻要正下骨,再吊上營養液就好了。
對於整個處理傷口的過程,張凡除了“疼”“真他娘的疼”“疼死老子了”之外,就再沒什麽了。那手術的過程簡直是二十八歲以下需要在醫生陪同下觀看啊。
清創縫合的時候,很久多傷口因為被撕咬的皮肉翻卷,都隻能用手術刀把腐肉割掉,最後縫合完傷口幾個在手術室幫忙的小護士都要求跟張凡拍幾個合照。
恩,能和偽*科學怪人弗蘭肯斯坦合影的機會真心不多。別問我為啥,自己想去,渾身上下都是口子,縫起來以後除了弗蘭肯斯坦外,也就隻有魔獸爭霸裏憎惡的形象最接近了吧。
“我說你行啊,上次是被幾個人打,弄成了重傷,這次是多少人啊?怕不是有十幾個吧。”女醫生江千雪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翻看著張凡的病例,對於張凡同誌她是從來沒有好話的。
“我說美女你別逗行不行?十幾個大漢要是能把我打成這樣,你今天就看不見我了。”對於女醫生“十幾個”的說法,張凡是深表不屑的。
“說的好像誰樂意見著你這個暴露?狂似的。”江千雪毫不客氣的給張凡翻了個白眼。
“你,你不要汙人清白啊,我怎麽就是暴露?狂了?”
聽到張凡的反問,江千雪的眼神朝他褲襠的方向掃了一下“外麵的皮有點長啊,反正你這也是住院,我順帶給你割了得了,看在你割了這麽多刀的份上,我就做個主,不收你錢了,你看怎麽樣?”
女醫生這話一出口,張凡的臉瞬間就紅了。
之前在被疊羅漢的時候,他連褲襠帶內褲都被那些東西咬破了,出來以後隨便問人要了條褲子套在了外麵,誰知道被送到醫院的時候為了檢查傷口,江千雪這娘們兒趁他累的睡著了,除了小褲衩都給他扒了。
好吧,其實那時候的小褲衩,扒不扒也沒什麽區別了,該露的一樣都沒藏著。
“還學會臉紅了,之前怎麽沒看出來你臉皮這麽薄?我還記得你上次從白淑影的病房出來的時候,嘴上還沾著那個……”說起來也怪,江千雪這女醫生說話的時候總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樣,可是為啥內容就這麽尖酸刻薄啊?
而且張凡發現了,她對別的病人雖然稱不上春天般的溫暖吧,總還算說得過去,這種尖酸刻薄就是專門針對他張凡的。
“我說,大夫,我那是給人治病,你治不好還不允許我治了啊?再說了,我那是昏迷了,又不是我耍流?氓,你把我都看光了,我還沒讓你負責呢。”張凡躺在病床上,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
“恩,好像是應該對你負責。”女醫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的還挺正經,這真是讓張凡無語了,然而她說完之後,就開始低頭在那兒掰手指頭。
“喂,我說大夫,你不會是真的打算要負責吧,先說好了,我沒錢啊,你也別在那兒算嫁妝。”不知不覺間,張凡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連話都不會說的農村孩子了。裝逼的場麵見多了,耍嘴皮子這種事兒,也就習慣成自然了。
“我不要嫁妝,隻是在算。恩,好像需要負責的人挺多的,我得算算什麽時候才能輪到嫁給你。可能,得等個十年八年吧,畢竟我實習的時候是去的男科……”
張凡的腦門上多出了一個大寫的懵逼。江大夫你贏了,在下水土不服就服你。
“好了,不跟你鬥嘴了,我還得去查房,你老老實實的在床上給我躺好,不準到處亂轉,不準治病救人,不準給別人排憂解難你這次是軍方送來的,那幾個大頭兵說了,要是治不好你,就扒了我的皮。”
江千雪說完,也不再理會張凡,自顧自的走了出去,張凡看著她那窈窕的背影,心裏卻是一陣吐槽。人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還扒了你的皮,我看是想扒了你的衣服還差不多。
你還真別說,怪不得島國的愛情動作片裏好多女醫生女護士的劇情,這女醫生的打扮確實是挺撩人的。
作為一個男人,讓家裏的女人擔心是不對的。傍晚時分,張凡分別給白淑影和李夢玫打電話報了平安,就說自己還在外麵辦事,要過一些時候才能回去。
白淑影那邊倒是沒什麽,李夢玫那邊總有點怪怪的。雖然李夢玫明確表示過張凡隻要想,隨時可以到她那裏過夜,但是打電話的時候總是有一種相顧無言的感覺。電話打了十分鍾,話卻沒說幾句。張凡覺得等自己出去了得再找夢玫姐好好談談。
放下電話,吃了江千雪送來的晚餐,張凡靠在床頭的枕頭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說實在的,這也就是他身負道家真氣,底子紮實,隨便換一個人來,頭天折騰了那麽久,今天又渾身上下的挨刀縫合,別說和女醫生調侃了,能有力氣自己撒尿都特麽算硬漢了。
可能是之前受的刺激實在有點大,張凡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又回到了孤魂山半山腰的那個空間裏,好像是去尋找真正的陣眼想要破陣。
幾經探尋,他在空地的中間發現了一個鐵八卦,那感覺,簡直是欣喜若狂啊。然而就在他想去地上拿起那個鐵八卦研究的時候,一股極其陰冷的風陡然從腦後襲來,洶湧而來的危險感覺讓張凡立刻睜開了眼睛。
睜眼的刹那,張凡發現自己並不在那個恐怖的山穀,麵前也沒有什麽鐵八卦和煞魄,反而是病床旁邊站著一個戴著口罩的身材窈窕的小護士。可惜的是房間昏暗,唯一的光源在房門那邊,護士的位置背光,看不清臉。
“護士小姐,大半夜的你站這兒幹嘛?”雖然護士身材很好,但是特麽大半夜的誰睜開眼就看到床邊好像木樁子似的站著個人心裏不發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