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情十分奇怪,在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之前,沈懿瞻前顧後的考慮很多,抵死都不願意接受任何女孩。
可是自從度過了那個美好的夜晚之後,仿佛一切都水到渠成了一般,以往的顧慮和擔憂,全都被甩到了爪哇國,走在大街上,兩人的手不自覺得就牽在了一起。
“那天你……你還好吧?”
胡天海底的扯了一通,最後的話題難免又繞到了這件事情上。
韓霜俏臉一紅,小手在他的手背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害羞的本性發作,惱道:“好什麽呀,第二天疼的都不能走路,而且我懷疑被趙敏哪個丫頭看出破綻了,要是傳出去了,我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她的性格保守,雖然破天荒的主動了一次,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談及男女之事的時候,仍然是羞澀的不得了。
沈懿一個大老爺們,臉皮厚,當然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思,納悶的說道:“怎麽不能見人了?我又不是長得不帥,當你男朋友還是綽綽有餘的,多少女孩恐怕要羨慕死了。”
“切,厚臉皮!”韓霜伸手要去掐沈懿的臉,卻被他反手捉住了手腕。
“別鬧,我看一下。”沈懿的手指摸上了她的脈門。
“你看什麽?”韓霜一頭霧水,鬱悶的問道。
沈懿抿了抿嘴唇,沒有回答,滿臉緊張之色。
韓霜張了張嘴,沒有追問下去,靜靜地等待著。
片刻後,沈懿長舒了一口氣,鬆開了她的皓腕。
“你到底是在幹嘛呀?”
沈懿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也沒什麽,隻是……那天晚上,我忘記了有沒有帶那個,我怕出意外。”
韓霜怔了一下,馬上反應了過來,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東西,羞得恨不得將頭埋進胸裏,小聲的埋怨道:“你這個混蛋,跟個傻子一樣,慌得要命,哪有時間……帶哪個呀!”
“可明明是某人主動鑽到我懷裏的……”沈懿嘟囔道。
韓霜的耳朵可是尖的很,顧不上害羞,小手伸到他腰間的軟肉上,惡狠狠的說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啊??我說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呀,陽光明媚的,空氣清新。”沈懿左顧右盼,急忙轉移了話題。
“天都黑了,哪裏來的太陽,理由編的太不走心了,罰你再編一個!”
“在編一個?”沈懿嘴角露出了一抹壞笑,湊近到玉人的耳朵旁,壓低聲音說道:“那走腎的如何?”
韓霜丟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也不回答這個問題,甩開他直接跑到了前麵。
沈懿看她拋開的方向,眼中閃過了大喜之色。
……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難知心。
在這個浮華的社會裏,隱藏著太多的陷阱和危機,為了生存下去,所有人都習慣性的偽裝自己,所以千萬不要自以為很了解某人,或許你了解的隻不過是他偽裝出來的外衣而已,本性實則天差地別。
趙敏就是就是如此,在外人眼中,她是個活潑可愛的女孩,但實際上從她喜歡被眾人眾星捧月就可以看得出,她的內心深處是個很缺乏安全感的小女孩。
從醫學上來說,她屬於外向孤獨症,看上去很外向,但是內心很孤獨。
所以表麵上她的追求者眾多,家裏麵又有錢,不論是同性的還是異性的朋友,都非常的多。
但是每當夜深人家的時候,她就會感到格外的孤獨,真正能夠談心的朋友,僅有兩三個。
今夜寢室裏又是隻有趙敏一個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窗外的月光似乎也越發陰森了。
她縮在被窩裏瑟瑟發抖,猶豫了半天,還是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韓霜的電話。
“喂,霜霜,你在哪裏呀?晚上不回來了麽?”
電話的另一端非常安靜,過了一小會兒,韓霜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恩,我晚上在外麵有些事情,暫時就不回去了,你……你一個人睡吧。”
趙敏緊了緊身上的被子,皺著眉頭,可憐巴巴的說道:“可寢室隻有我一個人,我好害怕啊。你在哪裏啊,要不然我去陪你吧。”
“你要來找我?”韓霜的聲音閃過了一絲慌亂,喘息聲粗重了幾分。
“怎麽了?不方便麽?”趙敏豎起了耳朵,狐疑的問道:“你在哪裏啊?為什麽有撲哧撲哧的水聲啊?是不是出去野餐了,好呀,居然瞞著我!是不是和那個王八蛋沈懿一起去了?”
韓霜本來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可聽完她的話,頓時又放下了心來,唯恐再夜長夢多,隻能無奈的說道:“那要不要你來學校東門吧,我去接你好啦。”
“霜霜,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最愛你啦,我現在穿衣服就去找你!”趙敏大喜之下,忘記了那奇怪的聲音,掛斷了電話,興奮的開始找衣服穿。
韓霜扔下了手中的電話,將嗓子眼裏卡了半天的一口鬱氣長舒了出來,黛眉一橫,扭過頭,沒好氣的說道:“你搞什麽,我再接小敏的電話呀,你不知道這丫頭有多鬼機靈,你還亂來,差點就被發現了。”
沈懿撇了撇嘴,毫不在意的說道:“她發現了又能怎麽樣?”
說著他又使壞的多用了幾分力。
美人兒本來就支撐的極為勉強,這下更是強弩之末,腰肢一軟,攤到了下去。
回過頭喜怨交加的瞥了一眼身後的冤家,既然反抗不了,那就隻能享受吧。
……
華南醫科大學的東門,一個身著吊帶裝站在路燈下的童顏巨X美女,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狼們的目光。
昏暗的燈光?衣裝簡陋的火辣美女?
這兩點綜合到一起,很多男人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然的笑容,在手下幾個小弟的竄動下,王外輝甩了甩飄逸長發,擠出了一個自認為帥氣的笑容,一步三搖的走了過去。
“哈嘍,美女!一個人呀?”
趙敏老遠就看到了這個人,老套的搭訕台詞,如果在平時,或許她還會有心情聊幾句,看這人有沒有發展成為備胎的潛質。
可現在她等人等的滿心焦急,瞥了一眼站的七歪八扭的男子,冷漠的回道:“我在等人,我朋友馬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