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幹什麽?這麽多人都在這裏看著呢,你們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樣子!”
歐陽子峰磕巴了半天,終於說出了一句讓他自己都感到可笑的話。
大學裏麵情侶摟摟抱抱實在太正常了,就連他自己也經常懷裏抱兩個小妹招搖過市,不過這幾天在追求韓霜,才略微收斂了一些,現在用這個理由來指責沈懿,實在是有點兒賊喊捉賊的味道。
不過沈懿還是鬆開了韓霜的手,開開玩笑可以,但在大庭廣眾之下,韓霜一個女孩子臉皮子薄,他也不想對方太難堪了。
重獲自由的韓霜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惡狠狠的等了沈懿一眼,不過畢竟是大美女,哪怕是生氣的樣子,也是嬌媚可人。
歐陽子峰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酸的跟打翻了一瓶老陳醋差不多,他的性子向來霸道,從來沒人敢和他搶東西,立刻把滿腔的怒火全部都轉移到了沈懿的身上,神色陰鷙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小子,你可以啊!看著挺麵生的,剛來學校沒多久吧?我建議你現在就去買張回家的車票,省的被開除回家了,買不到火車票還要露宿街頭。”
周圍頓時一片嘩然,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威脅要將對方開除了,可不少知道他背景的人,卻並不認為這隻是一個口頭威脅。
沈懿並沒有害怕,臉上甚至還露出了淡然的笑意。當他兩年後又一次跨入醫學院大門的時候,就曾經在心裏發過誓,此生此世,再也沒有人能將他趕出這個大門。
這是他心中的秘密,自然不會對外人說出來。
他抬起頭,兩眼在歐陽子峰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了然之色,嘴角劃過了一抹戲謔之色:“哥們,你有病啊。”
歐陽子峰勃然大怒,張嘴就破口大罵道:“你說誰有病?你他X的是不是找死啊!竟然敢說我有病?”
沈懿也不動怒,淡淡的說道:“我是說你身體有病。你是不是在生氣的時候,總是感覺到小腹右側隱隱作痛,而且經常白天感到精神不振,四肢無力?”
歐陽子峰聽了沈懿的話,本來想反駁,可轉念一想他發現對方說的竟然一點兒都沒錯,剛才一生氣到現在自己的小腹還在隱隱作痛呢。
他摸不透對方在玩什麽花招,可涉及到自己的身體健康,他難免就上心了幾分,畢竟在他心中天大地大,也沒有自己的小命大。
“是……是又能怎麽樣?這能說明我有什麽病?”
沈懿嘴角微微上揚,道:“你這是典型的縱欲過度引起的腎虛,我建議你最好禁欲三個月,好好找幾幅好方子調養一下,不然以後傳宗接代都是個問題。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送你一句話,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你要節製啊!”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學生們大多都喜歡看熱鬧,何況還涉及到韓霜這個奪人眼球的大美女,沒多大一會兒功夫,這裏就圍得水泄不通了。
沈懿的這番話說完,現場頓時鴉雀無聲了起來。
這裏可是醫學院,圍觀的學生中,有家裏麵幾代都是醫生的,經過沈懿這麽一提醒,不少人都注意到歐陽子峰雙眼暗淡無神,麵部青白無光,這都是典型的腎虛症狀。
歐陽子峰的臉上頓時掛不住了,黑的像是抹了鍋底灰一樣。
如果是沈懿一個人說的話,他完全可以狡辯,說對方胡說八道,可感受到周圍那無數道怪異的目光,他喉頭聳動了一下,半晌沒說出話來。
況且自己的身體他心裏麵有數,這些年仗著家裏麵的權勢,他不說夜夜當新郎吧,但經曆的女人,已經快要接近三位數了,身體早就垮了,往往幾分鍾就完事了。
但這種事情私底下說也就算了,當眾被人拿出來,歐陽子峰感覺臉上火燒火燎的難受。
男人最在乎的是什麽?
調查研究表明,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在麵對是斷兩條胳膊還是斷命根的問題上,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斷胳膊。
人群中已經響起了壓抑不住的議論和低笑聲,歐陽子峰隻覺得空氣中好像有無數柄鋒利的長劍正朝他射來,這裏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怨毒無比的看了沈懿一眼,他轉頭帶著手下幾個跟班狼狽的擠入到了人群中,灰溜溜的離開了。
韓霜看到一貫猶如牛皮糖般死纏爛打的歐陽子峰竟然就這麽離開了,俏臉上頓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煩人的家夥可算是走了,我還以為今天又要掃興而歸了呢。”
“嘿嘿,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他一個蹦躂的孫猴子,怎麽可能逃出我這如來佛的手掌心。”沈懿一甩額前的長發,一臉得意地說道。
“少臭美了,既然討人厭的家夥走了,咱們就進去吃飯吧。”韓霜丟給他一個嬌媚的白眼,在這麽多人的目光下,她也不想多呆,轉身就走進了飯店裏。
沈懿瞟了一眼歐陽子峰離開的方向,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大步跟了上去。
沒了熱鬧看,人群很快就散開了,但幾乎每個人都在談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人群中魏啟智三人目瞪口呆,等到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他們回過神來,隨便在街邊找了一家小飯店坐了進去。
羅君寶的眼神中仍然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一臉興奮的說道:“老四真是厲害呀,幾句話就搞定了那個什麽霸道公子了,看來以後咱們寢室要牛逼了!”
魏啟智沒有他那麽樂觀,他可是對歐陽子峰的大名早有耳聞,憂心忡忡的說道:“歐陽子峰那家夥肯定不會這麽輕易就放棄的,肯定會動用他背後的權勢報複老四的,到時候就麻煩了。”
朱為宏抓起了桌子上的一瓶啤酒,咬開蓋子,仰頭咕咚咕咚的灌下大半瓶,才長舒了一口氣,道:“不用擔心,我有個老鄉在教務處工作,明天我去問問,那歐陽子峰雖然猖狂,但醫學院也不是他可以肆意胡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