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及笄禮,會來嗎
鬼醫沒想到安月竟然會這麽問,怔愣了一下,將臉上那幾分不自然掩蓋了下去:“這還能是誰送的,當然是我送的啊,怎麽,難道你也是魚的記憶嗎?這才過了多久,你就忘了?這禮物,可是我從我的懷裏拿出來給你的。”
安月搖著頭看向鬼醫:“這不是您的風格,您不會想到這些。”
看看鬼醫那不修邊幅的姿態,看看他平時那毫不注意形象,所有的東西都是能有多簡便就多簡便,連送她的所有毒,或是珍稀藥材,都是隨便挑了個瓶子,隨便挑了個盒子裝著,甚至要是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容器,就直接將藥材放到衣服裏,等見了她,直接從衣服裏拿出來……
除了毒,別的事情都可以不妨在心上的鬼醫,會讓人打造這麽精致的手鐲和發簪?
這手鐲和發簪乍一看上去並不高調,可是每一處細節都做得極為精致,宛若來自一個極度強迫症患者的手筆,這怎麽都不可能是鬼醫這樣性子的人能打造得出來的東西。
“誒誒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這是看不起我還是怎麽地?!”鬼醫不服了。
“是我爹送我的嗎?”安月忽然問。
還想著要反駁安月的鬼醫,在這一瞬間失去了說話功能。
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隨即便想到了回答安月的話:“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呢,這怎麽可能?”
安月看著鬼醫,臉上滿是正色嚴肅:“這個樣式,我娘那裏有一樣的,我曾經問過娘,這麽別致的手鐲和發簪是誰給她做,她告訴我,就是爹親手做給她的,並且在他們二人大婚那日,親手送給娘。”
這下子,鬼醫是徹底愣住了,下意識嘀咕了一句:“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思……”
“我爹在京城?”安月問。
“你問我這些做什麽?”鬼醫不自在地問,眼神也下意識地移開了,不敢與安月那銳利的眼神對視,仿佛在安月眼神的注視下,他就像是給被扒光了衣服的人一樣,他藏著的秘密將會被一覽無遺。
“師父,能不能告訴我,我爹和弟弟,現在到底在哪兒,他們到底過得怎麽樣?”安月一把抓住鬼醫的手臂,問。
鬼醫看著安月抓住他手臂的手,又看著她麵上急切期待的神情,輕輕歎了一口氣,將安月的手從他的手臂上拿了下來,“你這麽聰明,怎麽會不知道,如果我能說,如果你爹能回來,我會不告訴你,他又需要通過我的手給你送禮物嗎?”
這便是承認了。
確實啊,安月這麽聰明的人,他怎麽可能瞞得住。
要怪,就怪安季清送的禮物太過獨特,獨特到讓安月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不可能是鬼醫送的。
“我及笄禮,他會來嗎?”安月問。
明明她的心理年齡早已成年,這個及笄禮於她而言,也不過是一個形式,沒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可不知道是不是體內血脈在作怪,內心深處有一道聲音在不停地叫喚著,她希望她的及笄禮,爹娘能夠一同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