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情到深處走極端

  麵對韋連恒的質問,我硬下心來,直接說道,“我騙了你,昨晚跟韋連初在一起,具體的原因,我會原原本本把每個字都告訴你。你能先別生氣嗎?”


  他眉頭一挑,聽到我說得這麽直白,臉上的陰雲還真的散了些,點點頭。


  而韋連初也為我的反應感到意外。不過,他冷哼了聲,意味深長的瞟我一眼,意思是看我如何解釋?然後兀自朝客廳走去。


  同時也要出門的韋連歆也聽到了剛才的話,她不忘嘲弄一句,“賤人就是賤人,以前我哥傻的時候你看不起他,現在他好了,你還吊著他,還想一腳踏兩船嗎?”


  我咬咬牙,終於忍不住罵她,“韋連歆,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嘴巴真的特別臭,趕緊去檢查下是不是得了什麽病?或者買塊口香糖嚼一下,不然熏死人了!”


  “你!”韋連歆氣得臉都紅了,“你嘴巴才臭!臭婊子!”


  罵完,她沒再跟我計較,疾步走向自己的車子,上了車就迅速的倒車轉彎啟動,開得飛快,明顯剛才被我氣到了,開著情緒車。


  我這才把目光聚焦到韋連恒身上,看他這不陰不陽的姿態,我一刻也等不了了,必須馬上把事情解釋清楚。


  “走吧,先上你的車,我在車上跟你說。”


  於是,在他去公司的路上,我坐在副駕駛上,一五一十的把韋連初如何挾持我到他的別墅,以及他如何威脅我,全部都告訴了韋連恒。


  他聽了以後,表情還算比較平靜,但是久久的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覺得自己解釋得夠清楚了,也沒什麽善意的謊言,他應該不會生氣的……就連聽到韋連初找人去他的郵輪上縱火這種惡劣的事,他都沒啥反應。


  “你看,你要不再派人去查查,看下華夏水手號上麵是不是真的有個變態要放火?抓到後判他個無期徒刑。”


  韋連恒卻淡淡的回我,“水手號最近一個月都沒有航期。”


  我聽到他遮這話,吃了一驚,難道韋連初隻是在騙我?我想了下,又說,“會不會韋連初說錯了,是其他的船隻?綠洲號、海洋號之類的?”


  他開著車,搖頭冷笑,“你覺得可能嗎?我對賽歐旗下所有船隻上的安檢管理已經足夠嚴格,十幾年從沒有出過任何一起事故,會讓人有機可乘去縱火?別把我當傻逼。”


  聽著他這明顯帶著火藥味的話,我漸漸的反應過來,昨晚隻是被韋連初那虛張聲勢的模樣給騙了?!對啊,我差點忘了,他裝傻可以裝的那麽逼真,要找個人來配合他演戲蒙騙我,實在輕而易舉。我咬著嘴唇,想想昨晚發生的事,羞愧難當……


  “對不起。”我再次誠懇的向他道歉,“他昨晚說得那麽緊急,我不得不為你的公司利益考慮,所以一時就被他給騙了。”


  他鼻息裏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到,“你不是一向很聰明的嗎?會這麽輕易的被他騙?隨便一威脅,你就乖乖低頭了,我看,你不是傻,是根本就不想動腦筋去辯解真偽吧?嗬,畢竟你們也是同床共枕過,他現在也恢複了——”


  “韋連恒!”我忍無可忍製止他,“你這話什麽意思?你以為我是故意的,我心甘情願?”


  “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語氣更冷。


  “你給我說清楚,”怒火從我胸腔竄上來,我特別激動,“即便我一字不差的給你解釋了,說了自己的苦衷,你還是不相信我?對嗎?”


  他把車子停在路邊,背靠在椅背上,目視著前方。


  “說話。”


  “你就算把你們昨晚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錄下來發給我又怎樣?事實已經發生了,計較你的動機,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重重吸氣,被堵得說不出來。


  “我昨晚給你打了電話,你當時就該把事實告訴我,”他的怒意的也加深,語氣也很衝,“但是為什麽,你一定要跟他睡了一夜,才肯說出實情?!”


  “我但是不是為你考慮嗎,他演得那麽逼真,我哪裏分辨的清,就想先妥協,把他穩住,不然他真的派人在郵輪上放火怎麽辦——”


  “真的放了火又怎樣?!”他一下子爆發了,衝我大吼大叫,“就算他把我全部船都燒完,造成死傷無數了,甚至整個公司破產倒閉了,那又怎樣?!這就該成為你被他睡一夜的理由嗎?!”


  我一下被他震懾住了。看來,他剛才表麵平靜無波,但內心已是驚濤駭浪,他已經深信我跟韋連初做了,不,做沒做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一晚上沒回家,跟韋連初睡了一夜,這是他最為接受不了的。


  我沒有想到,昨晚妥協的初中是他的利益著想,現在反而被他罵的這麽慘?就算我做錯了,但我的出發點始終是好的,就活該被這樣誤會嗎?”


  一時間,我也氣得發抖,瞪著他,“你有什麽臉責備我?在我失蹤的兩年裏,你做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鬼才知道!我逃生回來的第一天,看到我的床上放在杜南茜的內褲內衣,陽台上有你跟她的衣服,衣櫃裏鞋櫃裏,放的全部是你和她的東西……你帶著她霸占我的房子,如此侮辱我,我不也原諒你了嗎?你口口聲聲為了找我,你為了找我,就可以跟她同居嗎?你和我昨晚的行為,有什麽區別!?”


  他緊緊的逼視著我,“你翻這些舊賬,是在為你一腳踏兩船尋找借口嗎?我跟杜南茜從一開到現在沒有任何瓜葛,連她的手都沒碰過,而你呢?你確定跟他斷的幹淨?嗬,也是,你們到底也是結過婚的,況且他現在不裝了,好像還挺有魅力,是嗎?隨便編個謊言,勾勾手指,就把你騙過去了,你還覺得自己無辜的很……”


  “你……”我快被他這些冷嘲熱諷氣暈了,滿腔都是怒火,也冷靜不下來了,“韋連恒,你他媽口口聲聲說多愛我,碰到這麽點小事就開始汙蔑我了,心胸如此狹隘,原來你所謂的愛情就這麽淺薄嗎?”


  “我的愛情再偉大,也絕對接受不了自己老婆跟其男人睡一夜,還是在懷著孩子的情況下。”他說完這話,推開車門就要下車,應該是不想跟我待在一個空間裏吧?

  我腦子一熱,抓住他的手,“你別走,”


  他甩開我,轉身又要下去,這件事好像永遠也說不清了…一種絕望無處的情緒湧上心頭,我忽然就像著魔一樣,打開他車裏放小件物品的地方,拿出那把鋒利的水果刀,喊他了一聲後,毫不猶豫的就往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鮮血湧了出來,在我雪白的肌膚上顯得特別刺目!

  “你幹什麽!”韋連恒見狀,嚇壞了,趕緊奪過了我手裏的刀扔出車外!


  他在緊張之餘,又飛快的拿出消毒藥水和紗布,抓過我的手給我止血……這刀口割的很深,一時半會兒都止不住血,他幫我按壓了一會兒,又很快給用紗布給我包紮好……整個過程,我沒有抗拒,就那麽機械的看著他在我手上的忙碌,看著他眼底眉梢的焦慮,已經忘了手被割傷的痛,隻是全副身心都放在他那裏。


  “你發什麽瘋啊?!”終於包好以後,他繃著臉問我。


  “我也不知道,”我喃喃自語的說,“就是剛才看你走了,就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然後就瘋了,失去理智了……”


  “連恒,”我捏著他的手,深切的說著,“你為什麽就不相信我呢?我昨晚是錯了,昏頭昏腦的幹了件大錯事!但你說的那些話真的太傷人……我怎麽會對韋連初有感情呢?他不管變成什麽樣,都跟我無關,我真的隻愛你一個……”情到深處,我的聲音有些哽咽了,回想起來自己在感情上好像從來沒有這麽卑微的表達過,可一旦陷了進來,我哪裏還顧得上那份自尊?


  他歎了口氣,好像被說動了,反過來握住了我的手,將手心的溫度傳給我。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不要提了。”他語氣緩和下來,“走到今天不容易,希望彼此都好好珍惜,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已經懷孕了,保持良好的心情最重要。”


  “嗯。”


  他轉過頭,跟我對視了幾秒,眼神逐漸溫柔起來,然後自然而然的摟過我的脖子,跟我深吻在一起,正吻得如癡如醉的時候,偏偏有個人穿著保安製服的人敲了我們的窗子,提醒說這裏不能停車,讓趕緊開走。美好隻能暫時被打斷。


  再一次跟他和好的時候,我倍感甜蜜的同時,更加小心翼翼,好像隻有想到韋連初的名字都充滿了犯罪感……看來,我真的該好好思考下以後如何該如何抵禦他的入侵?難道搬出韋家嗎?一方麵是老爺子不讓,另一方麵呢,我舍不得石賽玉,她畢竟一個人在韋家,看人家都是夫妻恩愛兒女滿堂,而她一個喪偶的兒媳婦,不是倍感淒涼?


  今天跟韋連恒去了趟賽歐轉了轉,了解下賽歐最近的一些動態。晚上再回到韋家,慶幸的是韋連初不在。


  可是正當大家都湊在一起準備吃晚飯的時候,忽然外麵又傳來汽笛聲……我心底一驚,以為是韋連初回來了,但當我往門口一看時,更加震驚了——是杜南茜和韋連海,她居然親密的挽著韋連海的手,兩人就像想一對情侶一樣,走進了客廳。


  我天,這兩人是怎麽湊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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